最近几年曹瑜行更是四处游历,不过大多数是接到了楚晋宁的任务,在到处跑,有近三年没有回建安城了。
楚晋宁应当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辛孟都觉得他累,于是给他倒了一杯茶,等他停下后,才又问出自己的问题。
比如文将军家是不是她认识的文茜、文广轩的家,曹佳慧和文广轩又是什么关系?
辛孟见过曹佳慧和文广轩两人在一起的场景,文广轩恨她父亲从而迁怒与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两人明显有点不对劲儿,文广轩可不像是真的要杀她的人。
楚晋宁被辛孟问住了,文茜和文广轩的确是文将军的女儿,他们本来是被发配了边疆,至于怎么逃出来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曹佳慧和文广轩的关系,楚晋宁不清楚,好像这个也和他没关系。不过看辛孟感兴趣,他便道:“可以找人去调查一下。”
辛孟被逗笑了,连忙拦着他:“你可千万别,我就是随口一问,这种八卦的事情至于去派人查吗?我只是之前见过他们,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儿。”
“既然你好奇,不搞清楚心里能舒服吗?”
“还好,我也就猜个七七八八,至于真相没那么重要。”
楚晋宁眉心一皱,微微摇头:“真相能不重要吗?”
辛孟知道楚晋宁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只能解释道:“有些事情的真相没那么重要,比如我猜测他们的关系,和我没关系的,我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晚些时候,楚晋宁派人请时宜到府中替辛孟看了看,李清的话还是让他心生警惕,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他不能明知道孟儿有危险却什么都不做。
时宜知道王叔担心,她认真仔细的替辛孟检查了一遍身体,得到还是原来的结论。
“王叔应当信的过我的医术,孟儿的确还有一年时间,至于那个人说的三个月,怕也是真的。”
“什么意思?”楚晋宁怕辛孟跟着忧心,所以和时宜在书房密谈。
时宜抿了抿嘴角,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敢乱说,可现在她不得不说:“孟儿不是常人。普通人中了含恨的毒,只剩三个月的时间,这不假。但是孟儿她的体质不一样,王叔应该记得嘉明公主重伤孟儿那次,换做普通人早死了,可孟儿就是还有一股气,而且她恢复的速度也比常人快……”
“本王知道了,这些不要对孟儿说,去准备些给孟儿缓解疼痛的药丸,我们过几日去漠北。”
时宜惊了一下,她生在东海,之前完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自从和楚晋宁来到东楚后,也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漠北之地,那是真真的凶险,只要是去那里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王叔,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北方天寒地冻,你要跟着,珩儿必定也要跟着,那地方对他身体不好,你们就留在建安城内,还要多多注意各方举动。”
时宜叹了口气,楚珩现在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去漠北。
辛孟忍着体内的折磨,一炷香的时间才算结束,她让芳洲准备好浴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才出来。
楚晋宁已经回来了,看他坐在软榻上,桌上放着一张图纸,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辛孟擦着头发过去,低头看了一眼:“你和时宜说什么了,背着我,不会真像李清那个小屁孩儿说的,我只剩三个月可活了吧!”
楚晋宁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坐下:“胡说,在这样本王可要惩罚你了。”
辛孟失声笑笑,又往地图上看了看:“放心好了,我命大的很,你祖父祖母都能相伴一生,我也一定可以活的很久,我们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要相信我们有神力,这些都是小事。”
“是啊,本王倒是也希望是这样。”楚晋宁叹了口气,他没有说的是,祖母当时真的死了一回,祖父跟丢了魂似的,大杀四方。那种场面哪怕是他后来听祖父亲口说也止不住心惊。
孟儿太过于执着她的前世,如今是在东楚,这是个危险的世界,只要你经历了,就一定会有危险。
祖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所遭受的磨难没有丝毫作假,她能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女强者,全是她拼出来的一条血路。
楚晋宁看着辛孟,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他抓不住的零星片段,他知道那是有关他与辛孟的。那些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他不会选择忘记。
他也不希望辛孟和祖母一样,那样太累太苦了。
“我们真的要去漠北吗?倒是可以去看看,这地方被传得神乎其神,依我看,都是唬人的。”辛孟抬起头来,轻笑着看着楚晋宁。
她知道楚晋宁是担心她内体的毒,非去这个地方不可。
不过她却是单纯地为了去玩,越是神秘的地方,越有致命的吸引力。
楚晋宁回神,自然的帮着辛孟去擦干头发,指尖拂过辛孟肌肤的时候,让她止不住战栗。
“漠北之地,存在了三百多年了,当时三国乱战,那里成了无人管辖之地。许多罪犯、穷凶极恶之人逃到那里,成了他们的庇护所,后来越来越多活不下去的人逃到了那里,之后漠北之地滋生了不少门派,渐渐的那里也出现了领头人,规范了那里的混乱,只不过他们靠的是绝对的武力值。如果不是特殊原因,那里的人也不愿和各国朝廷为敌。”
辛孟看着漠北的地形,又和东楚等国的地形对比了一下,突然笑道:“怪不得漠北至今无人收拾,这块地都快赶上你们东楚的一半了,那里的人个个是不怕死的,和他们为敌可不是好事儿。”
楚晋宁跟着附和:“的确如此,不过你既然中了五毒派的毒,本王必定会去和五毒派要个说法。”
“我也不是怕事儿的,这次去漠北我们多带些人手,还有建安城内,我会请表哥看着,他那个人精的很,有他在一定不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