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宁盯着辛孟的锁骨以及脖颈出,青鸾的痕迹越来越重了,原本只是浅浅的,不注意还看不出来,最近是越来越清晰了。
辛孟没有听到楚晋宁的回应,便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当即伸手摸了摸:“这是是不是有一片红痕,应该是胎记。”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可也不对,这胎记好像是她中毒之后出现的,她也不明白是什么。
楚晋宁伸手摸了摸,心思也跟着越来越重,这胎记绝对不是好事儿。
辛孟拍掉他的手,“你别乱来,痒的很。”
楚晋宁听闻乐得闷笑几声,直接从后面抱住辛孟:“怎么个痒。”他呼出的气息落在辛孟脖颈的胎记处,更是让她痒的不舒服。
辛孟直接扭动了下身体,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被楚晋宁打横抱了起来。
三日后,楚晋宁和辛孟准备妥当,建安城内的一切事情全都交给了宸王及曹瑜行。辛孟本是想让表哥帮忙,奈何孟忱奕不是听话的主,早几日就离开了建安城,又消失了踪迹。
前去漠北危险重重,楚晋宁安排了不少暗卫跟着他们。辛孟觉得这是个好的锻炼机会,于是把血魔的一队、二队带了出来。
天气本来就日渐寒冷,越是往北,寒气更甚,他们将近走了月余,冬天是真得来了。
他们在边陲小镇落脚,傍晚这里就下了雪。
芳汀刚刚为辛孟扎了针,又喂她吃了时宜炼制的药丸,这药丸可以缓解疼痛,让她不至于太痛苦。
辛孟坐起来,看了看屋内没发现楚晋宁的踪迹,于是问道:“王爷人呢?”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漠北之地了,王爷和他的属下在商量对策。”
辛孟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身边不能没人,于是芳芷和芳汀重新跟在了她身边。没人告诉芳芷辛孟是怎么中的毒,可她也不傻,心里愧疚不已,一有空就拉着左成陪她练武。
外面下着大雪,可依旧能听到院子里打斗的声音,辛孟叹了口气,打开窗户朝外望着,“他们打了多久了。”
芳汀不敢隐瞒,便道:“两个时辰了。”
于是辛孟朝院子里喊了一声:“我要休息了,你们这么大的声音会吵到我的。”
听她这般开口,芳芷和左成果然停手,各自分开了。
“好好养足精神,到了漠北有你们动手的机会。”辛孟看了一眼芳芷,用眼神安抚了她一下。
辛孟说自己想呆一会,便遣退了芳汀。
铜镜前,辛孟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胎记,就如她和楚晋宁想的那般,这个胎记越来越明显了,起初还是浅浅的痕迹,到现在已经是看一眼就能看到了。
有好几次芳汀和芳芷看见,还以为她脖子上蹭了灰要替她擦干净呢。
辛孟伸手摸了摸,突然一道声音闯入她的脑海:“快跟我走,这里已经大乱,你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辛孟猛地闭眼,再次睁开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刚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要再去细想的时候,楚晋宁已经推门进来了。
“孟儿,听芳汀说你刚刚又疼了。”
看他有些着急的走过来,辛孟便回头看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是芳汀那丫头大奖小怪,毒发作了就这样,没多疼,不要紧。”
楚晋宁伸手摸了摸辛孟的发顶,安慰道:“快到了,只要到了五毒派,我一定拿到解药。”
雪下得不大,还没有到封路的地步,第二日一早他们就启程了。
东楚接壤的漠北之地,只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守着。那里的人虽然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在他们没有想过和朝廷起冲突。
进入漠北,这里的规矩全变了,路上很少看到城镇,大部分都是各自为营的门派,偶有歇脚的地方,还是这片区域的老大做的赚钱生意,住一晚可比在别的地儿贵不少。
他们低调行事,直奔着五毒派而去。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熟人,前方已经打起来。辛孟他们只见一个小屁孩指挥着两位属下左右开打,自己一个人却站在一边鼓掌。
有人悄悄躲过他两位属下的袭击,直奔着他而去,可他也还着急,甚至一脸的期待,等人举着剑靠近,他袖子一挥,洒出一团白粉。
那人来不及闭气,直接吸入肺里,瞬间脸就扭曲了,七窍流血而亡。
“好厉害的毒。”左成忍不住惊叹,“小小年纪,手段却狠的厉害。”
芳芷和芳汀则是看向打起来的那两位,芳汀看了一眼辛孟,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
辛孟却是一笑:“屠魔宫的左右护使吧!”
“咦,主子认识!”
“去年秋猎时见过,本以为他们也是为了东海剑来的,没想到……”
“没想到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小孩儿。”说话间,左右护使已经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个干净,下手干净利索。楚晋宁也不由的蹙了下眉头:“屠魔宫果然不好对付。”
李清见这些人全都被解决了,而且是如此之迅速,也不由的瘪了瘪嘴角:“没劲儿。”也太不禁打了。
一回头,就对上了辛孟等人笑意盈盈的双眸。
“宁王、宁王妃,好巧好巧。”李清挤出笑容开口。
其实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李清早就发现了辛孟他们,不过现在在外面不用和她装了。
辛孟看着他,点点头:“是好巧,我那院子果然还是小了,居然没有把你留住。”
李清讪笑两声:“这不是想出来游玩游玩,这一年感谢宁王妃的照顾了。”
“不用感谢,看你家大业大的,应当不缺我那点伙食住所费,既然遇见了,就把钱一并结了吧。”
李清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是爱钱,走到哪儿都不忘了算钱,他冲着左右护使使眼色,其中一人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要把钱给辛孟,另一人却是直接拦住,清了清嗓子道:“少主,我们的钱就剩这点了。”
“嗐,你……”李清被人落了面子,小孩心性忍不住跺了跺脚。
辛孟看着大笑,也不追究了,而是问道:“这些是什么人,你们怎么惹到了他们。”
李清努了努鼻子,冷哼一声:“什么叫我们惹他们,是他们不长眼。”
左毅上前看了看那些人的尸体,回来后,在楚晋宁的身边道:“是邪月阁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