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算命先生画像,被一些人看到,画画摊子小火起来,不少人过来询问,问什么的都有。
苏郁璃看心情要价,还被一些人诟病,觉得自己的价格比别的人贵。
每次遇到这样的人,小小就默默把她的巨刀,往肩上一扛,无论是谁,马上夹着尾巴逃跑。
又摆了三四日,早上刚刚送走一位画像的姑娘,杨大人就回来了。
她们摆摊的地方就在家门口,出了大门口,下了台阶左边两步。
两辆马车,外加目测有二十多随行的队伍,从远处走来,叶霁禾就发现了,拿着瓜子靠在墙上,盯着远远走来的车队。
“阿竹,那马车看着眼熟呢?”
桑落听见,站起身,“诶,像是咱家的马车。”
苏郁璃也起身过去看,“什么叫像,那就是咱家的马车。”
“咱家的马车不是被杨大人借走,回京了吗?”小小在最后边,幽幽的补充一句。
“杨大人回来了?后边马车是谁?不会是那个要死的冯至山吧?”叶霁禾十分嫌弃,那表情,真的,嫌弃的不能在嫌弃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已经有人进去通报,洛璟年和方大人已经走出来迎接。
杨大人从马车一下来,就看看墙边站着的几个人,和摆放的摊位,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这几位姑娘啊,真是一刻闲不住。
“杨大人,辛苦了。”洛璟年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后一辆马车的车门推开,杨大人都没来得及回礼,连忙走过去。
从马车里先是出来一位姑娘,嗯,应该算姑娘吧,虽然年纪看着不大,可那一身冷冽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
她身后跟着出来的,一位身着鹅黄色宽袖长裙的姑娘,姑娘一露头,脸上就带着明媚的笑容。
叶霁禾见到那姑娘,瞬间瞳孔睁大,手里的瓜子哗啦掉地上,转身一把拉过苏郁璃,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上前。
方大人见到那姑娘,也是吃了一惊,连忙拱手作揖,“微臣见过...唔...”
杨大人听见动静,一个转身捂住了方大人的嘴。
姑娘见状,银铃般的咯咯笑了两声,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嗖的就窜进大门。
后边的人极为有眼色的跟着进门。
叶霁禾对桑落说了两句,桑落拉着小小去收摊。
叶霁禾拉着苏郁璃进门,伏在苏郁璃耳边小声的说,“那是三公主。”
苏郁璃也吃了一惊,公主?
进了前堂,方大人才完成刚才被堵回去的话,恭敬一礼,“微臣见过三公主。”
洛璟年也惊着了,但是只一瞬,也行礼,“微臣见过三公主。”
苏郁璃和叶霁禾福身行礼,“见过三公主。”
三公主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可爱的笑容,“免礼免礼,我出门在外,身份要隐藏,日后请大家唤我婉宁即可。”
几人都不敢接话,开玩笑,这可是公主的闺名,谁敢叫啊。
屋内一阵沉默,还是方大人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额,那个,既然公主吩咐,那微臣斗胆,日后唤公主婉姑娘吧。”
洛璟年和杨大人也纷纷点头。
公主嘟了嘟嘴巴,“碗姑娘?还盆儿姑娘呢,你们男子就是麻烦,算了算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本来也不在意,不是来找你们的。”
说完,三公主蹦蹦跳跳的到苏郁璃和叶霁禾身边,自来熟的挎上苏郁璃的胳膊,“这就是阿竹姐姐吧。”
“不敢。”
“有什么不敢,不敢什么,我问过了,你比我大两个月,所以,还是姐姐。
他们叫什么都行,阿竹姐姐和阿禾姐姐,可不能那般称呼我,叫婉宁,或者宁妹妹。”
苏郁璃看了叶霁禾一眼,叶霁禾微微点头,她在京城可是听说了这个三公主,这可是当今皇后最宠爱的小女儿,也是皇上最最宠爱的女儿。
“公,额,婉宁。”叶霁禾一个字出口,公主马上眼神就过去,把后边那个主字堵回去,马上改口,听见她改口,公主眯起眼睛点点头。
“婉宁,你怎么来了?”叶霁禾在努力克服心理障碍,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
三公主倒是无甚在意,挽着苏郁璃的胳膊,另一只手挎上叶霁禾的胳膊,“当然是姑母的吩咐了。
诶,阿竹姐姐,我真的是太太太感谢你了,你知道吗,我可是全皇宫,第一个,第一个,收到姑母亲笔书信的人。
我给姑母写了那么多封信,她都没有回过我,即便是给父皇写信,也都是韩嬷嬷代笔。
姑母亲笔手书,我可是宫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收到的。”
苏郁璃有些意外,“大长公主?”
三公主点头,“对啊,姑母写信给我,让我帮忙你们,主要是扫清楚一些阻碍,我得了姑母的吩咐,第一时间去到大理寺,找到杨大人。”
说着,三公主对着杨大人扬扬下巴,似乎是在等杨大人认可她的话。
杨大人也点点头,“是,公主来的时候,正是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唉,刚到京城的时候,我稍后在和你们细说,处处碰壁,实在太难,多亏了公主。”
三公主得了肯定,更加骄傲,笑意更甚,“哼,就是太子哥哥,他最鸡贼,知道这件事后,居然去找了皇叔,搞得穆泽那个讨厌鬼突然蹦出来横插一脚,抢我功劳。”
“太子也知道了?”苏郁璃震惊。
“不止太子哥哥知道了,全皇宫都知道了,我可是第一个收到姑母亲笔手书的人,别说宫里喘气儿的人了。
就是那翻着白眼,还剩一口气的狗,都必须得知道这个消息。
可我没想到啊,没想到,皇家兄妹竟然处处是暗算,太子哥哥实在太坏,想联合穆泽抢我功劳,好在姑母面前露脸。
哼,他想都不要想,他不是能搬出穆王府吗,我还能跟着来江州,反正他不能离开京城,但是我能。
临行之前,还特意去气他,把他气的不行,说好给我一万两银票,最后就只给了五千两,又坏又抠门,回去我就告他的黑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