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意外,再次问女孩敏感惊叹,低笑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莉姿认识你,并且知道詹奇卡在你手里。”连寒语气冰冷,也不知道是气对方骗她,还是气她自己蠢。
难怪他的机甲叫煜廷,说的就是邢煜城和他邢奚廷吧,他想让她转学制卡也说的通了。也难怪邢老头别人都是小子丫头的称呼,却一直叫他宁上将,现在想想不撇清关系是什么?
“生气了?”宁珏问。
连寒转身离开指挥室,完全不想理他。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却是宁珏跟了出来。
见女孩停下看着自己,宁珏道:“战舰有驾驶员,我在不在都可以。”
连寒冷哼一声,不想再看他,却突然意识到这是别人家的战舰,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早知道刚刚就和沈姨一起休息了!
同样知晓这个问题的宁珏笑笑,“给大叔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好?”
连寒不吭声。
宁珏继续道:“北廷就是宁上将,就和缪斯咖啡屋是相亲会所一样,是上层人士众所周知的秘密。只不过我们没有一起出现在公众场所,我才没被揭穿。”
连寒忍不住反驳,“谁说没有?上次蓝煜夫人那里的卡牌交流会怎么说?”
“你是我邀请的,大家当然会理所应当的认为你知道我的现实身份。而且你事后应该也没问他们。”
“我把天网和现实分开过了。”
“那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分开过了?在天网上,我依然是北廷。”
连寒沉默一下,“上将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身份。”
“宁珏是宁珏,但邢——”宁上将声音一顿,“他是他。”
邢奚廷是邢奚廷?连寒皱眉,“什么意思?”
宁珏声音平静,“冕下逝去没多久,他就死了——同样死于虫族围攻。”
邢老头首先炸了,[混蛋!贱种!卑鄙小人!那帮该死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老子要弄死他们!]
十二,不对,是十三年前,宁珏成年了吗?连寒默默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以不清楚对方具体年龄告终。
两人静默下来,听到脚步声响起,连寒开口:“宁叔叔带我看看星舰吧。我还没好好看过战舰呢。”
于副官返回就听到女孩这句娇软的话,内心吐槽,连寒上次和他们一起回帝都星,搭乘的不也是战舰?将军会答应她才——
“好。”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可能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宁珏点头。
于晖于副官:……
看到于晖回来的宁珏挑眉,不忘了嘱咐一句,“指挥室交给你了。”
“是,将军!”
两人离开后也并没有乱逛,宁珏直接将人带到自己的住处,“有什么就问。”
说完自己则拉开了床头的抽屉,翻找什么东西。
“邢奚廷和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的老师是我的哥哥。”宁珏这次终于是实话实说了。
“亲的?”连寒惊讶。
“你这不是废话?我还能是捡来的不成?”
“等会儿,老头——咳,老师现在多大了?”
“如果他在,应该四十六,还在中年。我也一直奇怪你为什么叫他老头儿。”
连寒嘴角抽抽,语气危险,“如果有人一直在你跟前老头长老头短的话,你也会这么认为的,是吧?”
邢老头听得心头直跳,[咳,丫头,你听我解释啊。老头我——诶,不是,我就是……]
[您老可闭嘴吧。]
宁珏以为是在问他,笑了笑,“兄长有些恶趣味,喜欢作弄别人。能误导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奇怪。”
连寒垂眼,就冲他这几句话就已经给邢老头判了死刑,[恶趣味?作弄?冕下啊,小烨想你了。]
[冷静,你冷静啊。我就是顺口,我没……]
[不是因为恶趣味?]
邢老头默,虽然当初有那么点成分——他这次可是被自家老弟坑惨了。
[你一直称呼宁珏为宁上将,是为了撇清关系还是什么?]连寒问。
还真就是为了撇清关系。邢老头只能继续沉默。
[说吧,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就不必再叫他老头,改称老师吧。别没大没小的。”
[我没大没小?]
有这么坑他这个亲哥的吗?邢老头,咳,是邢煜城心头狂跳,问:[如果我说了什么重要消息,能不能别让那小家伙见我?]
还真有?连寒眼睛一眯,[看情况。]
[我个人认为,之前照顾你一个月的小姐姐八成就是邢奚廷这小子。]邢煜城果断选择祸水东引,让他再揭他老底儿!
什么?连寒皱眉,[他身上没守御卡的气息。]
[他一个3S级的,帝都星谁伤得了他?这样还全副武装岂不是太胆小了?]
连寒皱眉,[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
这话倒是问住他了,邢煜城沉默一下,[要不你掉个马甲,试试他?]
连寒想了想自己身为蝶影卡的时候的胡话连篇,决定还是算了。他怎么也是长辈,让他知道自己搁他面前装神弄鬼,想想都尴尬。
[还有别的吗?]
邢煜城也意识到这个方法有些不妥,[你还是别试了。不过别的就没了。]
[比如镜璃发过来的那份资料?]连寒挑眉。
邢煜城眼皮直跳,这丫头有时候思维敏捷到可怕。
[那件事吧,我是真不确定。等以后确定了,一定跟你说。]
[那你就确定小姐姐是宁珏?]连寒看着宁珏的背影,觉得匪夷所思。
他能照顾她一个多月?还一直是同床共枕,还……开玩笑的吧?
[我有十成把握。]
那就是真的了。
连寒沉默着坐下,感觉自己的三观在破碎重组。
虽然他照顾的很好,换成任何女性她都会感激对方,可怎么偏偏是个男的?
想想两人同床共枕的一个月——虽然对方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但连寒还是觉得别扭极了。
宁珏终于找到了东西,转身看向坐在书桌前的连寒,立刻皱起了眉,“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怎么这么问?回神的连寒茫然,“我没事啊。”
宁珏放下书,快步走到连寒面前,抬起她的左手。
连寒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袖子破了道口子,鲜血从顺着袖子滴落,是刚刚划伤的口子。连寒后知后觉看向左手之前挨着的书桌,脸上大写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