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到达上阳镇的时候为时尚早,早上的温度有些冷,陆昭昭便找了一处小吃摊,要了一碗抄手。
陆昭昭比较爱吃辣,辣椒放在眼里,一片红色。让人看了就觉得有些上火的架势。
一碗抄手下肚,陆昭昭浑身都暖和了起来,这才往附近的药铺走去。
陆昭昭走进药铺,伙计打着哈欠,道:“您好,请问您是抓药还是看病?”
“我卖药。”陆昭昭干脆利落的将背上的筐子拿了下来。
伙计眯着眼睛:“买药?买什么药?可有方子?”
“……我卖药。”陆昭昭无语。
这大清早的还没睡醒呢?
“哦,卖药啊。姑娘卖什么药?”伙计回过神来道,
陆昭昭将药材一个个的拿出来:“药材不多,小伙计你看着给吧。”
小伙计看着陆昭昭拿出来的草药,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目瞪口呆。
陆昭昭小心好心的开口:“这药材是有什么问题吗?”
“……药材,姑娘请稍等,我去找一下我师父过来。”说罢,小伙计连忙去了后院。
陆昭昭皱眉,这伙计怎么有些疯疯癫癫的?这药材好像很常见吧,干什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摸着胡须走了出来,目光看向陆昭昭:“小姑娘,是你要卖草药?”
“是的,家中后山上采的。所识药材不多,但这些是我所能认识的药材,家中清贫所以想将其卖了。”陆昭昭道。
老者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看向陆昭昭所拿出来的药材,顿时眼睛一瞪,拿着人参道:“姑娘,这人参有个五十多年的年份吧?”
“的确,这里还有些冬虫夏草什么的。您看能留下的最好,不行的话不必勉强。”陆昭昭也并非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
别人要是好好说话,她自然而然不会落人面子,别人要是言语不当,她也不是傻子在原地挨骂。
“要要要,都是珍贵的药材。姑娘可有个心理价?”老者连忙出声阻拦。
陆昭昭顿了顿道:“实不相瞒,我并未打听过行情价,不过据我所知这些药材的价格也应当是很贵的。所以……十两银子可好?”
小伙计眼睛一瞪道:“你这也太能狮子大开口了吧。不就几株药材吗?你还要十两银子?”
陆昭昭心里也暗自道:莫非真的太贵了?
可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些药材的市场价,别的她不清楚,可人参和冬虫夏草放在现代也是贵到离谱的价格啊。
可十两银子……折合成人民币也就四万多啊,贵吗?她觉得很合理啊。
“姑娘莫怪,这是我新收的学徒,言语不当还请见谅。姑娘所说的十两银子确实不贵,价格合理,毕竟这等年份的人参的确少见。”老者挡住小伙计的话,道。
陆昭昭点了点头:“那便好,那便验药材结账吧,我还有其他要事。”
“姑娘,老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老者闻言出声道。
陆昭昭看向老者:“何事?”
“姑娘的药材不必验了,我何老头在上阳镇开了几十年的药铺,药材好次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现如今药材短缺,姑娘下次有了好的药材,可否能送到我这里来?价格好商量。”何老头道。
陆昭昭皱眉:“我不过一个深村妇人,哪里懂什么药材?这几株药材也是我歪打正着。下一次可不一定就有这么好了。”
这开的什么玩笑?后山虽然很大,可药材说不准啊。
她的岐黄之术也就是个一知半解,并未有多好。
草药就更是不好说了。
“不,姑娘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姑娘要是还有好的药材,可以优先考虑我这儿。”何老头知道陆昭昭误解了,出声解释。
陆昭昭想了想道:“那好。”
话一出口,小伙计便得了何老头的眼神将十两银子递给陆昭昭。
陆昭昭接过,数了数便点头离开了。
这药铺叫什么名字来着?刚刚进来好像没看清来着。
出了药铺,陆昭昭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药铺的名字——安保堂。
陆昭昭:“……”
???这么巧的吗?居然是这家药铺!
原书中有一段云寄北被讹上的剧情,是云寄北上镇子买些笔墨纸砚,谁知道正巧碰到一出恶霸调戏良家妇男的戏码。
云寄北出手相助,却被那良家妇男缠上了,被吓得不轻,几句话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成想一个多月以后,云寄北再一次来镇子上抓药,再一次碰到了那位良家妇男。
巧了,那是何老头的小孙女。
女扮男装,被恶霸看上了,才有了云寄北出手相助的戏码。
因为这恩情,何老头对云寄北十分的看好。
可以说云寄北前期的一些事情,何老头出了很大的力。
如今倒是她先接触到了这家药铺,剧情真的在改变了。
想着陆昭昭便不再去管,转身去了酒楼,那里还有位大爷等着呢。
陆昭昭还未到酒楼门口,距离酒楼还有个五十多米的地方,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正是文成。
文成一见陆昭昭顿时眉开眼笑:“陆姑娘来了,刚刚主子还念叨着姑娘呢。”
陆昭昭挑眉:“念叨我?念叨我什么?念叨着我的菜?我的鱼?”
文成笑的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姑娘还是先随着我上去吧。主子已经在等着姑娘了,大清早的姑娘别冻着了。”
陆昭昭:“……”
进门前,陆昭昭将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青竹,随即便跟着文成进了屋子。
一进门,陆昭昭就看见软榻之上坐着一名男子,今日离子渊身穿一身白色暗竹锦绣衣袍,衬得少年更是面容俊朗。
能令过往的女儿家羞红了脸。
“离公子好。”陆昭昭微微点了点头。
离子渊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见陆昭昭笑的明媚:“啊,陆姑娘来了,快请坐。”
“离公子在想什么这么认真?”陆昭昭本也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对方能回答。
然而……
“还不是因为这个找人的事情,我家老爷子给我下了命令,找不到人就不让我回去。”离子渊这话简直就是怨气满满。
陆昭昭嘴角一扯,驸马爷这么硬气的吗?
她要是没记错,离子渊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吧。
果然……书中曾言,长公主与驸马二人琴瑟和鸣,是难得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