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和云寄北并没有听江伯父的话接着回去吃席,开什么玩笑?可不是什么席都是能吃的。
走在路上,云墨看着云寄北和陆昭昭满是好奇:“后娘你们刚刚去做什么了?”
“去打坏人了。”云寄北好心情的回答。
云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爹,他怎么感觉自家爹的心情好像很好?
是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拉着后娘吗?这也值得高兴?
也是,平常后娘都和爹不亲近的,难得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会不高兴?
更何况,他今日听着后娘那一声声的夫君,爹那一声声的娘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是从未见两个人这么腻歪过,乍一看真的是有些不太适应呢。
不知道为什么,云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感觉这样的日子不久的将来这种日子可能会经常有。
现在大概就是个开胃菜。
云诏想了想,不太能接受。
“爹你们去打坏人怎么不叫我啊。”云墨不高兴了,打坏人这么好玩儿有趣儿的事情,爹和后娘怎么不叫他呢?
真是太坏了。
“坏人太厉害了,再长大一点吧。”陆昭昭接了一句。
云墨眼睛瞪大了,这是说他太小了吗?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撇了撇嘴,是有点小。
那就等他长大了再帮后娘打坏人。
云倾也是看的稀奇,他爹和后娘两个人平日在家中那可是能没有接触就没有接触的,偏生的今日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戏。
要不是他们四个是亲眼见到的,他们也不会相信。
两个人之前的语气神态,动作娴熟的就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看不出平日里的半分不合的模样。
简直惊呆了云倾等人。
云穆也是看的有些傻眼,厉害,除了厉害没话说了啊。
陆昭昭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想江伯父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今日怎么会拖了那么久才过来?
除非是有人知道,特意拖住了江伯父。
是谁呢?
陆昭昭的目光突然就看向了身前方的云寄北,是他吗?
前方和云墨说笑的云寄北似乎感觉到什么,笑着回头:“怎么了?满脸愁容的。”
“没事。”只一眼,陆昭昭便摇着头收回目光。
她知道,是云寄北做的。
可她有疑问,这个时候的云寄北本应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等待参加乡试的日子。
为什么身边已经有了人?莫不是剧情已经偏的太离谱了?
她记得原书中云寄北的两个属下是在云州所收的,且忠心耿耿,生死相随。并不比离子渊手下的文成和青竹差。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候?
云寄北见陆昭昭的神色,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心下有些打鼓,莫不是陆昭昭发现了什么?
眼睛不经意的扫过远处,眸子暗了暗。心下惊讶陆昭昭的敏感,这种敏感委实是过于惊人了。
陆昭昭身为杀手,对身边的气息很敏感,就如同她知道离子渊派了人跟着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有人保护还不用她掏银子,她自然是乐得高兴。
可云寄北的这两个藏的委实严实,她的的确确是刚刚才察觉到不对的。
不然她还真没怀疑到云寄北的头上,陆昭昭怀疑的看了一眼云寄北,这家伙总该不会是纸片人的自我意识觉醒了吧。
那可就有些难办了。
要是只看小说她都不至于这般纠结,可偏生的身边的云寄北是个活生生的人。
罢了,到时候再说。
她和云寄北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又凭什么觉得云寄北会听她的?
云寄北要是会听她的,那才是太阳从地沟里出来了。
云寄北心里却想着要是陆昭昭问起来他要怎么说?实话实说?他可能真的会被陆昭昭直接打飞出去。
可要是接着隐瞒,恐怕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他怕是会比打飞出去更加的凄惨。
想着云寄北只觉得怎么做都不太对,心里委实不太对。
云诏大概是和他爹有些心灵感应在里头,云寄北面上淡定,心里急躁的时候云诏猛的抬头看向云寄北。
云寄北明白了云诏的意思,只得按耐住自己急躁的情绪。
……
夜晚。
云寄北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和云诏离开了,陆昭昭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并未说话,神色更是毫不在意。
云穆素来性子谨慎,只觉得两个人能成事儿——难!
他感觉反而是他爹有些急躁了。
……
河边。
“爹,今日你……”云诏打破两个人的沉默,却不知道要怎么要怎么说下去。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打一个月之前开始,他爹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都跟他说,反而是自己解决的。
有的事情他感觉后娘知道的都比他多。
“属下文言参见主子。”
“属下巫宁参见主子。”
从暗处出来两个人跪在云寄北面前行礼。
云诏一愣,他素来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今日他爹和后娘两个人突然变了神色的原因。
“爹,这是你收的人?被后娘知道了?”云诏有些不敢置信。
要不是这两个人主动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
“起来吧。”云寄北应了一声。
两个人站起身就站在旁边,云寄北皱眉:“你们今日暴露了。”
话虽如此,可云寄北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人是怎么暴露的。
文言和巫宁两个人是他上一世在云州所收的,当时云州发大水,百姓地里颗粒无收,文言和巫宁就是那里县令的人。
因为看不惯县令贪污粮食,克扣朝廷振发下来的银两,两个人选择了半夜偷偷潜入。
谁料被县令抓了一个正着。
当时就下令关进大牢,严刑拷打。
他当时虽然官品不高,可也比县令这个官高几阶,要两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文言和巫宁跟在他身边从五六品的小官,再到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五六年的时间,情分自然要重一些。
文言和巫宁两个人人如其名,文言善谋,巫宁善武。
“主子,属下肯定自己没有暴露,一直都在暗处。”巫宁也有些不能理解。
他人都没有出来,那女人是怎么发现他的?
“也就是说……后娘是自己发现的?”云诏也皱着眉头。
巫宁行了一礼道:“对了主子,那女子身边也跟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暗卫。”
这个云寄北知道,只是那暗卫从未出现过,久而久之他也就忘了。
可现在想想有些奇怪,陆昭昭身边为什么会有暗卫?
她在镇子上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