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听着耳边的声音,笑的尴尬:“不,不用了,我就是看看。”
她是想学,可不是想跟着云寄北学。
从他教云墨开始她就看出来了,这人委实是个严厉的,她怕自己跟云墨一个下场,所以……她拒绝让云寄北教她。
“放心,我很温柔的,不会那样对你。”云寄北轻声问道。
陆昭昭:“……”
这话他敢对着云墨说吗?云墨都得唾弃这句话。
“我不信。”黑暗中,陆昭昭憋了好一会儿才道。
这东西是心法,哪里是那么容易能练成的?
“乖,以后一定让你体会到这种感觉。”云寄北道。
以陆昭昭现在的情况来看,学习内力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学了也是效果甚微。
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内功深厚的人,用自身的内力作为引导,传给陆昭昭。
可这样的人到底也是少之又少,只能找机会了。
陆昭昭不知道云寄北心里所想,只是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尴尬,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明显吗?
她就这么羡慕这个内力?可是这个东西看起来是真的挺实用的。
简直就是偷懒必备的好东西。
就如同现代总有的人觉得会修仙,可是这东西就真的挺玄乎的,她也真的挺感兴趣的。
她还记得她来到这里的前一晚,做了一个挺诡异的梦,她一个无神论者也就真的是有些信了。
没想到第二天就飞机失事,将她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贫瘠又落后,家徒四壁都难以形容那个时候的情况。
她就没见过那么穷的地方,她小时候在的地方虽然是个人间炼狱,可到底都是高科技的地方,无论是药膏还是学习的技能,都是最好的。
优胜劣汰,这是他们那里的生存法则。
他们换人之前,过的就真的是磨难,岛上的拉帮结派就实在是严重至极。
换了一个人带他们,他们才感觉到真的是在教他们生存技巧。陆昭昭他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可整整五年的时间,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陆昭昭憋着一口气:“你看我信你吗?”
云寄北:“……”
他想知道陆昭昭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的搞笑的。
这是想直接笑死他吗?
陆昭昭看着云寄北的表情,也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尴尬的道:“睡觉睡觉,早些休息吧。”
云寄北看着陆昭昭的表情,低头轻笑一声:“好,听娘子的,早些歇息。”
陆昭昭不再说话,背对着云寄北。
心下却是并不平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偏向云寄北了。
这可不是个好的现象,陆昭昭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她自认为自己守得住自己的心,不会偏向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有什么情绪。
那些东西在她看来就是个奢侈品,她不喜欢。
可短短几个月,她就真的能对云寄北偏心至此吗?
她自己明白,她不喜欢的东西,无论对方如何威胁,她都不会妥协。
她并不喜欢热闹,可还是去了灯会。她不喜欢那些金钗首饰,却在云寄北的劝说下买了不少。
她真的拒绝不了云寄北吗?当然不是。
她能拒绝,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拒绝?她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她就真的不愿意知道?
是的,她不想。
她并不喜欢这一种自己把握不住的感觉,总感觉未来之事都是虚无缥缈的,而她更喜欢未雨绸缪。
……
第二日。
陆昭昭清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看了一眼炕上已经没有了云寄北的身影。
有些担心,外面刺眼的白色再告诉她外面下了雪,而且下了一整夜。
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云寄北去哪儿了。
陆昭昭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推开:“娘,你怎么样?”
“没事,你爹呢?”陆昭昭见是云墨,松了一口气。
云墨挠了挠头道:“我爹大清早的就去镇子上了。”
“嗯?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叫我?”陆昭昭不解,云寄北这是去干什么了?一大早就去镇子上,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陆昭昭很清楚,云寄北并非是什么池中之物,他未来的成就高不可攀,是令人敬畏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陪着云寄北到什么时候?但是想一想……也应该不会很久。
她不要这种在她把握之外的事情。
这会让她觉得恐慌和不自在,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云寄北……
这个人有本事就让她留下,没本事……她要是想离开,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爹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临走之前特意告诉我不让我吵醒您。您昨夜又发热了,爹就找了郎中前来,让爹今天就去抓药。”云墨道。
陆昭昭一愣,她昨晚又发烧了?为什么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不合理吧?
而且……
最重要的是……
大晚上的,云寄北从哪儿找来的蒙古大夫?
靠谱吗?
万一不靠谱呢?
而,与此同时,被陆昭昭称作蒙古大夫的某个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着?风寒了?”巫宁在一旁道。
那人翻了个白眼儿:“别胡说八道,这大冷天的……风寒也是正常的。”
他也没想到,昨夜他紧赶慢赶的到清水村,是打算给主子汇报航运的一些事情,谁知道,他刚露面就被主子一把拽了进去。
大晚上刚来连水都没喝就被拉进去把脉看病,完事之后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就给他赶出来了。
好家伙,他就真的直呼好家伙。
主子这是彻底栽了啊。
“航运那边出事了?你怎么大晚上的赶过来了?”文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人皱了皱眉:“航运的事情问题不大,可主要是有人在找主子。”
“嗯?小白,这不是你的强项吗?”文言有些惊讶道。
被称作小白的人呲了呲牙:“老子叫白雾,瞎叫什么?”
“先别管那些了,小白你接着说刚刚的事儿。”巫宁一脸的感兴趣。
气的白雾咬牙切齿,但是在两个人的注视下道:“叫什么我就不说了,但是身份可不简单,好像是金枝玉叶。”
巫宁和文言与云寄北待的时间最久,两个人知道自家主子有一个厌恶至极的人,好像是叫……李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