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这小子不知道意思送人让小姑娘会错了意。
“你……知不知道送项链的意思啊?”陆昭昭问道。
云倾有些茫然:“啊?这个还有含义?我就是当成个信物送出去的啊。”
“老大你就在旁边看着?”陆昭昭扭头看向云诏。
云诏摸了摸鼻子:“我还没反应过来,二弟就已经送出去了,总不能再抢回来吧。”
陆昭昭:“……”
真的就是你们怎么说都有道理,是想气死谁呢?
陆昭昭话都在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毕竟……东西都送出去了,总不能真的要回来吧?那面子往哪儿搁啊。
万一这小子就是有那个意思呢?
算了,小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折腾吧。麻烦死了,而且云诏不是说过吗?两个人是有婚约的。
这样也好,看起来也不像是一厢情愿。
这要是返回长安城,怕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想着陆昭昭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云倾自己的婚约自己搞定吧。
这几个孩子都是自己有主意的,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插手干什么?
陆昭昭将酒楼和商行的事情都处理好,从钱庄取了五百两银票备用。
要是不够可以到长安城再取,毕竟钱庄本就是开在长安城的。
将云寄北每次给她的那几万两银票都存在了自己的商行名下。
好家伙,云寄北的航运委实是赚银子,她看着都羡慕了。
她赚的银子跟云寄北压根就没法儿比。
至于金玉铺的幕后东家,陆昭昭这两年以来已经明里暗里的打探过很多次了,就是没有丝毫的消息。
这让陆昭昭不得不起疑心。
但是现在就是有疑心也没头绪,况且她也要离开上阳镇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大程度上未来几年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临走之前,陆昭昭给离子渊写了封信,想来信应该比他们更快的能到长安城。
陆昭昭是觉得能早些到长安城的话,云寄北也能安心读书为明年的会试做准备。
剩下的都不重要。
况且,陆昭昭虽然不是很清楚长安城的房价,但是这不是已经让离子渊帮忙找了吗?
然而,云寄北那边是没有什么问题。
而,陆昭昭这边出问题了。
云寄北额头青筋暴跳,看的出来他已经是在隐忍的边界上了。
云诏等人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爹,生怕对方突然暴起。
“呜呜呜呜呜……昭昭姐姐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不要走好不好……我舍不得昭昭姐姐……”
“昭昭姐姐,别走嘛……”
陆昭昭满头黑线的安慰着抱着她腰的何嫣,耳边全是何嫣哭死的呜呜声,听得她脑壳发晕。
“不是,你先别哭啊。”陆昭昭手忙脚乱的哄着。
真是活了两世了,第一次遇到这么爱哭的姑娘,她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啊。
目光看向云寄北,罕见的带了一丝求救,很明显的求救。
而,云寄北这会儿完全是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看见陆昭昭的意思。
云诏在一旁心惊胆战,他的爹和娘可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真怕两个人直接飙怒火。
陆昭昭有些恼火,云寄北想什么呢?
“昭昭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很听话的,绝不会给你添麻烦。”何嫣抬头看着陆昭昭,满眼都是期待。
陆昭昭:“……”你在逗我?
这么大的一个人是她说能带走就带走的吗?
云寄北看着何嫣环在陆昭昭腰间的手,气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不是挑衅?这就是挑衅他!
这何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到毫不避讳了。
是啊,现在谁能想到女子对女子也有这种想法?这个漏洞是被何嫣拿捏的死死的。
他要是因为此生气,何嫣的机会不就更多了?昭昭大概也会以为他是非不分。
这何嫣没有经历过那些宫斗真的是可惜了,弄不好皇后之位都要换人了。
“这个……你先问问何夫人吧。”陆昭昭无奈之下只能将何夫人搬出来了。
“云夫人。”
陆昭昭听到声音,抬头望过去,怀里的何嫣抱着她死活不松手,她只能点了点头:“何夫人好。”
“云夫人。阿嫣自幼性子孤僻,没有玩伴。现如今她这般喜欢你是我没有想到的,不如……你们看在我一个当母亲只想让女儿平安高兴的份儿上,带着吧。阿嫣交给你……我很放心。”何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可她知道的时候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可何嫣就是不听她能怎么办?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她又怎么敢说出来?
她知道,这是自己女儿唯一的心愿了。
她也顾不得那些了,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都要央求人家将自己的女儿带上。
阿嫣……这是娘唯一能帮你的了。
何嫣感觉到自己母亲的想法,眼里都是愧疚。
可是阿娘啊……女儿也想自己主导一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在后院等着别人上门提亲。
女儿真的好喜欢昭昭姐姐……真的不想离开。
就如同当年爹要离开娘独自一人去凤城上任一样,娘你也是不舍的啊。
如今女儿也是一样,娘……你会体谅女儿的吧。
陆昭昭哪里知道这对母女在想什么,人家母亲都开口了,她能怎么办?
况且这何夫人当初也帮她良多,人家都开口了,陆昭昭只得应下。
云寄北是真的快气疯了,不是……这何嫣是不是故意的?
非要跟他作对是吗?
云寄北看向陆昭昭,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云诏撇开眼,不敢再看。
陆昭昭嘴角抽了抽:“夫君,你先回去吧,我安慰安慰嫣嫣。”
云寄北看了一眼何嫣,对方得逞的小眼神儿压根就藏不住。
气的云寄北未置一词,转头走人。
陆昭昭无语,她根本不明白云寄北在生气什么?要生气不应该是她生气吗?
“老大,你看看你爹。”陆昭昭对着云诏道。
云诏连忙行了一礼,转头就走,头都不敢回。
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对,他们兄弟就是那个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