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筠望着身旁的张箫,目光可怜又无助。
看着这眼神,张箫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立马就站了出来,把那撒旦都搞蒙了。
“这位朋友,你搞错了,我指的不是你,而是你身旁的那位姑娘。”撒旦道。
“让我来吧。”张箫道。
“额……”撒旦心下什为无语,道:“朋友,虽说你长得也挺标致的,可我和我的兄弟们都不好你这一口啊!
你若是愿意,之后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北荒,我的皇兄倒是有龙阳之好,要是看上了你,说不定会纳你为妃,到那时,你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张箫摇了摇头,笑道:“你和你的兄弟们不感兴趣没关系,只要这位神仙姐姐感兴趣就行。”
说着,他指了指那安琪,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来吧,神仙姐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尽情地蹂躏我吧!”
撒旦:“???”
张箫的这一番话,引得群豪哄堂大笑,拍手称快。
那安琪虽说没有神州大陆的女子这么容易羞赧,但那白皙的脸上依旧是浮上了一抹红晕,她放下了差点被她掐死的南宫飞云,朝着张箫走去。
“噢,该死,竟敢亵渎我们凛冬帝国未来的圣女,你完了,我现在就要来砍下你的头!”那撒旦气得胸膛起伏,抄起巨剑就要来砍张箫,却是被安琪给拦住了。
“撒旦殿下,这人羞辱的是我,就让我自己来了结吧。”安琪道。
“好吧。”撒旦放下了手中的巨剑。
安琪作为凛冬帝国未来的圣女,在身份地位上其实弱不了他这个潜在的凛冬帝国王爵继承人多少,因而他尊重安琪的决定。
安琪走上前,慢慢接近张箫,和他对峙,脸挨得越来越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强吻张箫呢……
她冷冷道:“以这等污言秽语,侮辱我作为女人的尊严,真是下流的做派!”
她的身高并不比张箫矮多少,言语几乎往张箫的脸上喷吐,这使得她的气势咄咄逼人。
“呵呵,你们那什么傻蛋殿下岂非做得更加过分?难道我们神州大陆女子的尊严便不是尊严了?!”张箫并不后退,反而往前,俩人的脸几乎都快贴上了。
安琪怕他真的将脸贴上来,忙后退一步,同时出掌抽他的脸。
然而,这一掌却并没能如她抽王五那样,在张箫俊俏的脸上留下掌印。
她这一掌,抽到半途,眼前的张箫,双眸中突然绽放出了炫目的金芒,几乎闪瞎了她的眼!
那些金芒,锋利得如同宝剑,刺向了她的脸。
这一招,正是张箫学得的扶桑旁门瞳术“芒箭”。
金芒消散,那安琪却是安然无恙,只见她的面前,竟赫然有一堵由冰构筑的墙!
“这……是蛮族的邪术!”群豪中有人惊呼。
“嘿嘿,就只许你们神州有仙法,却不许我们北荒有魂术?”撒旦笑道。
这世界丰富的灵气,在神州大陆孕育出了武道和炼气大道。
在北荒大陆那边,则孕育出了专门以精神操纵元素的四种魂术以及各种体术,而那四种魂术,又分别孕育出了风源、炎阳、黑岩、凛冬这四个以元素区分的庞大帝国。
安琪继续施展她的魂术,欲令张箫身体内的水凝结成冰锥刺死他自己。
张箫立时便感知到体内的微妙变化,忙运转起“长春功”这一至刚至阳的内家功夫,令极阳极暖的真气在周身游走,从而使得体内又重新暖和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便抵御住了安琪那边侵袭而来的寒气。
安琪见无法在张箫体内凝冰,只好利用四周空气的水分,将之凝结为一根根冰锥。
不多时,她的身旁已悬浮了数十根寻常棍棒粗细的冰锥。
在她意念的操纵下,那数十根冰锥立时朝着张箫刺来。
张箫使出回风舞流剑,瞬间在周身连劈十三道剑气,顿时将那袭来的冰锥切得粉碎,最后一道剑气更是直接在安琪那堵的冰墙上斩出了一道裂缝。
“喀啦、喀啦、喀啦……”那裂缝越来越大,最终,冰墙轰然倒塌。
眼见对方防守的冰墙倒下,张箫立时使出落英神剑掌,剑法和掌法相辅相成。
他以落英神掌拍碎那安琪不断凝结刺来的冰锥,同时右手秋水剑朝那安琪连刺七剑,正是一招“落英缤纷”。
安琪见挡在身前的那堵冰墙倒塌,凝结刺出的漫天冰锥又全然无法击退张箫,忙从她中指所戴的收纳戒指中召出了她的魂器。
银光一闪,一个洁白如玉的盾牌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白盾忽地生出一道水幕,张箫的七剑于是悉数刺在了那水幕之上。
那水幕看上去似乎是由水构筑的,然而,张箫的秋水剑却是无论如何也刺不破这水幕。
他又试了试暴雨梨花针,结果上百枚钢针掷出去,悉数被那水幕给挡了下来,落在地上。
但他也不急躁,反正那安琪目前已完全处于被动守势,对他几乎没什么威胁,破这水幕之法尽可以从容地试。
张箫最终决定强行以剑气破这水幕,使出了飞叶神剑掌的最后一式“飞叶摘花”。
无形剑气聚于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被他运劲拈得越聚越多,最终凝得由淡青变成深青,旋即激射而去,仿佛一条迅疾的青蛇咬向它的猎物。
“哗啦!”这一道凝聚许久、犹如青蛇的锐利剑气,竟是直接将那道水幕给击散了!
穿透水幕的“青蛇”气势如虹,接着穿透了那白盾,在其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孔洞。
“啊!”安琪痛呼一声,脸色惨白,好在她颇精体术,反应敏锐且身手矫健,最后迅速地躲闪了一下。张箫的那道青蛇般的剑气,最终只是洞穿了她的右肩,而非穿透她的心脏。
但她身后正对的一个蛮族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直接就被张箫的剑气给穿透了心脏,睁眼而死。
恐怕,他到死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