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山派广场上,剑气如道道飞流,纵横交错,迸射八方。
两道身影,迅如风雷,交撞之间,兵刃金铁碰撞之声,炸裂星火闪烁。
“铿——!”
伴随一声金铁惊鸣刺耳,剑气冲撞,风势飞射。
木松子和魏无形相继弹开,相距数十步远,互相对峙。
“喝……”“喝……”
二人纷纷喘息,脸色涨红。
热烈刺激的交战,在此刻停滞,看得在场弟子,一个个不敢出声,神情凝重。
宋曹等人更是心中翻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掌门师兄,进入第七楼了!
第七楼境界,桐山派自古以来,只有创派祖师进入了!
数百年后的现在,又一位掌门达到此境!
一位位长老忍不住呐喊激情,但是碍于身份,不敢学那些弟子那般,身为长老,还是要镇定一些。
魏无形目露凶意,沉声道:“你什么时候登楼的?”
魏无形难以相信,木松子这个老不死,竟然第七楼了。
自己为了进入第七楼,可是付出极大的代价努力,然而,一转间,自己的敌人,也进入了?
这还有天理吗?
司马述目色一沉,低语一声,“吴岳,魏无形,不会输吧?”
护卫吴岳回禀道:“应该不会,魏无形入此境,已有多年。这木松子应该是初入不久,照理说,魏无形胜算更大。”
司马述听这种可能应该之言,十分不满。
对于他来说,要肯定,一定!
“吴岳,这太剑门要为我所用,你懂我的意思吗?”司马述低语一声。
吴岳微微点头,“明白了公子。”
吴岳早就清楚,自己公子怎么可能会真的闲得无聊,来看什么小门派问剑。
他要的,就是瞄准时机,让太剑门欠下自己人情,甚至被迫和自己纠缠一起。
至于公子为何要如此做,自己略微知道一点。
为了京城某一人,巡走天下,拉拢势力。
“呼……”魏无形缓缓长吁一声,平复惊讶躁动。
嘴角扬起一笑,“你入第七楼又如何,我太剑门剑术,不是你一个桐山派可以比的。”
数着间,魏无形剑招之势而动。
一股无形剑气,流转于剑,整个人气势大变,凛冽冲煞。
那独目之眼,更是散发着,不可见的光芒。
数十年的恨意,汇聚其中,汇聚于剑。
“掌门师兄,小心!”长老宋曹看到这一幕,惊声喊道。
木松子长吐一口气。
紧张的状态气势,在此刻放松,身心平静。
颇有逍遥缥缈之姿,如仙降临。
在场实力最强,第七楼巅峰境的吴岳,眼神一瞪。
心中惊奇,这是什么剑术?从未见过。
桐山派,有如此奥妙的剑术吗?
“木松子!你师傅月柏子夺我之目!今日,我要以眼还眼!”魏无形恨声道。
暴喝之下,一剑斩出。
太剑门最强之剑,“太一,杀!”
“呼——!”广场天地,狂风呼啸,剑杀之形,绝一,太一!
呼啸之风带着煞气剑气吹荡者木松子的衣袂,振振作响。
木松子面对此刻之剑,神情恬然,紧闭双眸。
脑海中,是祖师朱境空的传授之剑。
缥缈之剑,如幻如实。一剑人间,天地清明!
“缥缈第一式!”
木松子双瞳睁开,一剑而出。
“铿!轰!”
虚幻无形的爆炸,剑气震荡,扩散八方, 天地清明!
紧接着,“额啊——!”
一声悲痛的惨喝,哀鸣桐山。
“嘀嗒!”血液从剑尖之下,不停而落。
回过神的众人看着广场的一幕,翻滚哀嚎捂着眼睛的魏无形,吓得咽了咽唾沫。
木松子这一剑,刺瞎了魏无形另一个眼睛。
“掌门!”“掌门!”
太剑门的弟子惊声呐喊,慌跑而去。
木松子心中释然,松了口气,胜了!真的胜了!
“掌门师兄威武!”“掌门神威!”
身后的长老弟子,一个个隐藏不住激动之心, 纷纷呼喊,为自家掌门呐喊。
木松子转身看去,微微笑言。
心中有些可惜,祖师没有来看。
“嘭!”的一声,一股杀意,涌向木松子。
木松子背后一寒,立即回身出剑。
身转而后,眼眸中,是那护卫吴岳,凶戾的杀影。
“破!”
吴岳一拳轰出,正中防备不及的木松子胸膛。
“额!噗!”
第七楼巅峰境的一拳,拳意无比,贯通身躯,直接把木松子震飞翻滚,吐血连连。
司马述喝言一声,“你堂堂桐山派掌门,公平比试,竟敢暗算!今日吾不出手讨个公道,我就不信司马!”
这莫名其妙之语,让桐山派弟子懵了。
什么暗害?这不是正常的比试吗?
长老宋曹,一眼就看出敌人所为之意。
“尔等,倒打一耙!我掌门师兄,是堂堂正正!”
“额……”木松子听此言,又气又恼,但是此刻,无力抗衡。
对方是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额啊!!!”哀嚎痛喊,已经迷茫的魏无形,已经不在乎现场如何。
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不停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太剑门弟子看到掌门如此,又听到司马述如此言,掌门是被暗算的,也有些懵。但是,这种时候,真相什么的,不重要!拔出兵器,对向桐山派,“我等,要为掌门报仇!”
今日,唯有血洗桐山派,不然惨败之事,没有说法。
“掌门师兄……”宋曹抱起木松子,痛苦哀声道。
木松子此刻气息薄弱,难以言语。
众弟子们,完全忍不了了。
“铿!”一个个拔剑而出,对峙敌人。
“偷袭我们掌门!不能放过他们!”
几位长老,也忍不住了,此前说的话,全部抛之脑后。
去他娘的冷静!干!
司马述冷冷一笑,看着对方主动,正合心意,“吴岳,你的本行,杀光他们。”
“是。”吴岳面色表情,杀意骤起。
又要一次,屠灭门派了。
剑拔弩张,战起之势,突然被打断。
“干嘛呢?一个个的?没人送饭,也没人做饭啊。”
朱境空,从山下走上,呢喃问道。
“师祖……”众弟子淡淡一声。
护卫吴岳瞥了一眼,打量这个不着调之人。
“谁啊?”司马述不屑一声,眼中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