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给我讲了好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在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也经常会去和娘亲说话,他说他这辈子其实从来都没有想你真的能够为他争什么东西,以前只是想让你待在身旁,后来你忙起来,他便只是想让你安康,后来…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能看你真正的成家立业。”
沈知秋听着公主给他讲公主和娘亲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他的眼泪就唰的一下子落了下来。
从前自己没有掌握任何权势的时候,他还会经常去看看娘亲,后来随着自己掌握的权力越大,他手里的事情便越忙,就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望娘亲。
再后来因为不想要牵连沈家的缘故,他一直都没有回到沈家来,只有公主,有时会来陪他说几句话?
逐渐看着自己确实失去了与娘亲一起守护的日子。
“娘亲…也有些许时日不曾见过大姐了,我想着他也一定是会担心这大姐的安康吧。我想…看看能不能跟父亲说说,把大姐接回来。”
当时父亲节娘亲回来的时候,大姐以自己的心性已经与佛家相依,所以便一直都没回来。
如今母亲快要亡故,不管怎样,他也应该回来奔丧才是。
“若是阿姐能回来…也是好的,但是…你不要把纪羡林带去给娘亲见见吗?”
公主突然之间提起纪羡林,沈知秋有一些惊奇。
毕竟纪羡林还活着的消息,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
“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纪羡林还活着?”
沈知秋点了点头,他确实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而且弟弟并没与我说这件事,说起来我知道纪羡林应该还活着,是因为你,我没带你进宫之前,你虽是已经容忍了自己的伤感,但是仍旧能够看出你在为他担忧,但自从带你入宫了之后,不知你去见了什么人回来,你深藏在眼底的伤感便没了,我想这就是你要见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确实?”
“看来我确实猜对了。我刚才还有一些咬不准,阿渊突然消失,他确实去做事了,没错,但我想着弟弟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的去做事,想来陪他一起去的并只有纪羡林了。”
沈知秋嗯了一声。
“以前自己没有做过母亲并不觉得什么,虽然那个孩子与我无缘,但我好歹也做了他五个月的母亲,在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一直想着这个孩子,说是真的能生出来,怎么做他的母亲?”
作为母亲,自是从小到大都想要把他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
“我若是你…就算是在娘亲活着的时候没有办法真正的以女儿之身面对着所有人,但至少要把自己心上之人带回来,告诉他,不必再担心自己婚嫁之事。”
至少要把婚书拿来,让那个为他担心的母亲能够及时的接到自己该介绍的东西。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又过了些许时日。
这段时间或许是大夫一直都故意和沈知秋保持着距离,所以沈知秋也发现自己身旁的人少了许多?
他进过宫几次,都是私下走的密道,这是没有人知晓。
三月过去
天也热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温度不再寒冷,姨娘的脸色也好上许多。
公主和沈知秋两个人又四处搜刮着补品给她。
即使他的病再重,但是被药熏出来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字,是让人觉得他的身子也舒坦了许多。
这一次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起品尝。
公主突然想起之前和沈知秋两个人说想要将纪羡林带进府里,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婚事定一定的事情。
他知道这话又不是自己主动说,怕是沈知秋这辈子都有可能一直说不出口。
看着坐在座位上悉心的对姨娘嘘寒问暖的沈家老爷,公主打断了他们的温情。
“父亲,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
沈家老爷虽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公主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因为身份之别,他也不敢对公主有什么大的反应。
“您说。”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宴会,我这是有什么话变敞开了说,我与沈知秋两个人之间的婚约大家都明白,如今我想着…沈知秋和纪羡林两个人之间既是郎情妾意,也到了应该把事情定一定的时候,毕竟…他们二人做的事情都危险的很,说到时候真的是谁没了谁,可就是辜负了一段良缘。”
沈家老爷听着纪羡林还活着的消息,自是开心。
他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是如何在乎纪羡林的,如今纪羡林活着,他也为自家孩子的开心。
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庆就算是现在办了,也不能够公之于众,更可能这辈子他们两个人都只能私下亲密。
“公主说的是我不是不想办,只是你也知道…你们二人之间的身份尴尬,而且如今纪羡林在外人面前可是个死人,我若是光明正大的去办这婚事…可就有一些…”
“这事确实见不得人,但我想着我们私下便简单的吃顿饭,交换一下婚书,先给两个人定下婚,也就当是冲冲喜,娘亲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说是有喜事添加,想来娘亲的病便好了?”
沈家老爷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太荒唐,但是瞧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姨娘。
他也是被人通知过姨娘秘不久矣,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不管他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他。
如今也知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生的这两个孩子的婚事。
那些年自己的忽略,已经让大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佛门面前,从不肯回来。
他这个小女儿又是从小女扮男装,一直想着为他争一口气。
“行啊,既然公主为他说情,而且确实这件事情也算是个大喜事,那就这样定下来,至于见面的时间你们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