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雷斯也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和裴清寒亲近,他可没有兴趣让别人听到裴清寒那么可爱的声音。
察觉到安以伦快醒了,专门气他。
安以伦没有搞清楚情况,还在装睡。
安德雷斯按下按钮,手术台上立刻升起手环脚环,将安以伦固定住。
安以伦不得不“醒”过来,还一副恍惚的样子,“这是哪里,我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大年纪了,反应这么快,演技这么好,也是够厉害的了。
安德雷斯穿着手术服,戴着无菌手套,“你是我的实验体,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改造。”
他已经拿起了手术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安以伦装不下去了,剧烈挣扎起来,“我是你的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德雷斯恍若未闻,看着麻药顿了顿,“还是不注射麻药了吧,我相信你能够撑过去。”
“你想要什么,拜兹家的家主之位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安德雷斯:“已经晚了,拜兹家已经不属于你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实验体而已,安以伦·拜兹在昨夜寿终正寝,已经去世了。”
裴清寒在旁观赏着安以伦崩溃的一面,索然无味。
他没有折磨敌人的爱好。
见裴清寒无趣的离开,安德雷斯也不和安以伦废话,他加快了进度。
安以伦看着安德雷斯将一管不明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体突然僵住,他死死的瞪着安以伦:“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要安生,我还有一张底牌,他会替我报仇的。”
一个小时后,安以伦躺在手术台上了无声息。
安德雷斯拿起旁边的药水,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生理盐水。
他没有对安以伦做实验,安以伦是死在了自己的恐惧之下。
多可笑,叱咤一生的人,最后的死因竟然是害怕。
安德雷斯摘下手套,让人将他推进火化炉。
裴清寒躺在研究院的生态园中,周围都是绿植,人造太阳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睡容安详。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今后他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安德雷斯坐在裴清寒的身边,陪着他一起晒太阳。
科学的进步可以为人类带来便捷的生活,也可以带来灾难痛苦。
一样东西握在不同人的手中,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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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区,贫民窟。
街上大排长龙,都在领取救助物资。
“今天怎么回事,十几年都没有发货物资,今天上面的人转性了。”
“你还不知道呀?现在天翻地覆了,没注意到矿区里新来的囚犯,以前都是贵族老爷呢!”
“呵,现在上面坐的是新贵族了?”
“没有贵族啦,以后都没了。也许以后,我们能够过上好日子喽。”
“只要有污染物在,一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
裴清寒将惠尔特扔下充满了污染物的大海,惠尔通被改造的不错,没有理智只有战斗本能。
安以伦死到临头了,人突然蠢了。都告诉他们有底牌了,他们不得去找一找。
这一找,就发现了惠尔特。
这么好用的,不得赶紧用上。
安以伦以为只有他能够控制惠尔特吗?作为首席研究员的安德雷斯不比他更懂。
污染物存在了二十年,想要消灭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只要人类后方不再出现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时隔三年,缇安再次看见裴清寒,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三年里,他总会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如果他能够更护着裴清寒一点,是不是一切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做出的决定就只能承担后果,命运的车轮滚滚不停。
裴清寒目不斜视的从缇安面前走过去,看见卡洛斯的时候停下脚步,点了点头,最后,他握住安德雷斯的手。
污染物出现后的第五十年,最后一只污染物被宣告清除,人类的科技在这五十年里有了飞跃的进步。
五十年后的世界,自由阳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裴金他们就是最后的实验体,在他们之后,不会再有实验体出现。
活着的实验体们,也获得了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利,三十年的光阴,让他们渐渐淡忘了仇恨,心态变得平和。
灰泽和青伽在一起了,他们准备到乡下去养老,临走前和裴清寒告别。
青伽:“我从前不服你,不瞒你,要不是打不过,我早就挑战你了。不过看到你后来做的事,我就服了。就算喜欢上你的研究员,你也从未忘过初心。”
裴清寒爱安德雷斯,可他不会舍弃自己。
安德雷斯在一边虎视眈眈,青伽还是看不惯他,翻了个白眼:“我男人就在外面等着呢,对你的人没兴趣。”
都五六十岁了,还这么爱吃醋,怕是到坟墓里还得继续吃醋。
裴清寒揉了揉安德雷斯的耳朵,在外形象坚毅的男人一直是他柔顺乖巧的小狗。
“好啦,回家吧。”
回他们一起创造的美好家园。
————————————————新世界【密探被军阀一家子强制爱】
“大少爷,大帅请了一个先生给你教书,那位先生马上就到了,今天就别出去了吧。”
冬子愁眉苦脸的劝说魏鸠,大少爷最叛逆了,一心和大帅作对。
大帅要往东,魏鸠就一定要往西。
大帅给请的教书先生,魏鸠不是逃课,就是用手段将人弄走。
大帅下了死命令,大少爷已经十八岁了,不能和之前一样虚度光阴。
这次要是再敢逃课,整蛊教书先生,就唯他是问。
冬子心里苦呀,但魏鸠又怎么会是他能够说动的。
男人正在穿衣,不,还不能算是男人,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清爽又有力。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看就是热爱运动。
魏鸠扣好扣子,一脸无所谓:“老头子管不了我,到时候我替你求情。”
与此同时,一辆黄包车停在了庄园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