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颜说话时,紧盯着玉妃神情,将风字刻意念的重了些,见玉妃听完戒备少了不少,便知晓玉妃是认识风潇然的。
玉妃打消了疑心,堆积了满腹的话,想让林锦颜转达,想着自己的处境,又觉无颜开口,颇有类似于近乡情怯之感,欲言又止半晌,神色逐渐落寞。
“娘娘,不必过多担忧,臣女那信鸽聪慧,既知晓情形还有此心,便已是答案。”
玉妃抬眸,对上林锦颜鼓励宽慰的神色,慌乱无措的心安定了不少,抬手握住林锦颜的手背:
“你真是个有福报的良善孩子,那信鸽一家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小皇子醒来时,听闻林锦颜来了,忙催着宫人更衣,一路小跑进屋,只见玉妃一人坐在榻上,盯着案几发呆:
“母妃,颜姐姐呢?”
玉妃闻声回神:“走了一阵了,这会儿怕是出宫门了。”
小皇子眸中光亮暗淡下来,失望又懊恼道:
“早知颜姐姐来,我便不去补眠了。”
玉妃:“这般良善乖巧的孩子,母妃也喜欢的紧,见到她心情都觉好了。
莫要嘴上挂油瓶了,日后你颜姐姐再来,你睡着我也将你叫起,她肯来陪我们,便是情份,你得记在心里念着好。”
一旁伺候的素娥,听着小皇子脆声应好,不禁感叹:林锦颜是越来越受主子喜欢了。
待忙完手头的事,素娥踏出望舒宫,寻领头的禁卫军低语了一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望舒宫的动静就顺着郑诚的嘴,传到了天子耳中。
天子对于林锦颜愈发得玉妃欢心,不置可否,更恼国公府和皇后手伸的太长,听郑诚查来的消息,买凶杀林锦颜,又栽赃楚承曜的就是秦宗良,当即将此事派了京兆尹府。
清查此事,不光对上折子的顾林两家有了交代,也能敲打一番国公府和皇后,毕竟陈庆山是楚承曜的人,旁人不敢查或是不想查秦宗良,楚承曜必然是会往死里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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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颜出了宫门,同来接的洪九汇合,紧绷的心才算放下,为解心中疑惑,顺路查了两家铺子做幌子,直奔泰丰粮行。
因着魏仲还在养伤,林锦颜让洪九守在粮行,只带着白芷进了密道。
等了一盏茶,得信的安知闲匆匆赶来,顾不上行礼,目光灼灼的看向林锦颜急道:
“听闻林小姐进了宫,可见到了人?”
林锦颜点点头,事关安知闲家事,为让其少一份难堪,吩咐白芷去密道等。
安知闲见状,也吩咐去请他来的凌石去密道。
待石门关上,欲抬手掏信的林锦颜,忽而动作顿住,面色发红的背过身结巴道:
“安老板……能否请你暂去屋外……我取东西……”
安知闲虽心急,却也并未多问,抬步出屋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自己,林锦颜忙从胸口处取出纸张,整理好衣衫,压下发热的羞臊,心中懊恼为何在马车上只顾着思虑,不将信早些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