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那样说着,但是却没走,她怎么样也要看着他们,不让这些不讲理的大老粗把这鸳鸯楼的名声给毁了。
中年男人哼哼一声,满意了,走上去就搂住一个美眷。
那个美眷不敢动弹,只能暗自垂泪,被那中年男人抱在怀里,又捏又摸的。
其他的将士见了,也纷纷走上前来,抱住那些服侍过沈皋的美眷们。
他们其实要说进来以后心里不雀跃,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哪个正常男人会对这满屋子的美人而不动心呢?
将士们都上去抱美人,只有那个进来的俊美男人没动。
他只是紧紧凝视着沈皋,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沈皋被他看的皱了一下眉头,打了个哈欠,继续喝他的酒,对周围的那些群魔乱舞的将士们视若无睹。
男人又凝视了沈皋一阵,抬腿向着沈皋这边的贵妃椅走过来。
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的沈皋。
沈皋完全没在意他,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柳美人这个时候倒是很老实,沈皋要多少酒都给他倒,也没有多嘴,文静的像是大家闺秀一般。
那个站在贵妃椅前低头看着沈皋的男人,柳美人同样和沈皋一样假装没看见,或者说是不去理会。
可,沈皋这样目中无人的举动却好似让男人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弯了弯眼睛,笑出了声。
一时间沉闷的气氛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宣泄口,让人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沈皋啪的一声放下酒杯,抿抿嘴,一双妖娆的桃花眼终于把视线聚集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回头,指着沈皋,对还杵在那里的老鸨道:“我要这个人。”
老鸨正在死死的盯着那群士兵,一听到男人问话,抖了抖,在看到沈皋的容貌时,老鸨立刻急了,“哎呦,这位大爷,你想玩其他姑娘都可以,妈妈我现在立刻就去给你叫过来,这位……这位着实不行啊。”
从进来以后老鸨没怎么仔细观察这里面的人就被吓破了胆,这时候才终于看清这天字号的大贵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能够把这位天字号的客人说出去,既然这个人误会了,那也刚好合了她的意。
可是好巧不巧,本来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这些**流氓和这天字号的大贵人撞上。
没想到她都那么努力了,还是不能阻止那群人**流氓得罪人的步伐。
那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便一指就指到了这真正的大贵客,男女之间这么明显的区别都看不出来,这人明明就有喉结,竟然也能够把他当成女人,这眼睛也真是够瞎的。
老鸨暗自的讽刺男人了一番,脸上却是一副殷勤的模样。
今天她就是得罪了哪一方都得死,为了两方都不得罪,老鸨那可真是小心翼翼,哪怕心里面再看不上,嘴巴上面也不敢说出来。
男人依旧笑着,微点头,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下巴。
男人那高深莫测的模样让老鸨暗自咽了咽口水,心底揣测自己这话到底有没有触到男人的逆鳞。
男人沉默了一下,才笑着,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为什么不行?”
老鸨一时间结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支支吾吾道:“这,这个,大爷,您先别急,再看看,妈妈我现在就去把那些漂亮的姑娘给你带过来,您慢慢挑,如何?”
男人眼神顿时冷了,从他身侧一个用牛皮做的袋子里面抽出一个闪亮亮的东西,那东西前端长长的,上面绣着繁杂的花纹,但是下方却是弯的,有一个圆孔在下方弯曲的位置,看起来小巧又别致。
老鸨虽然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她经营了这么久的鸳鸯楼,鸳鸯楼里面来往的都是些朝廷命官,对一些东西是有了解的,她看到那东西的模样,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一位大人说起的从西洋那边运过来的珍贵东西——手枪。
听说那个东西,杀伤力大,只要小小的一下就能要人的命啊,比那些刀剑都要危险。
男人拿出了他的手枪,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抵在了老鸨的太阳穴上。
老鸨这一天受的惊吓着实有些多,她都有些接受无能了,她几乎失禁,连忙口不停歇的道:“大爷……大爷……我……我……真不是我不给人,是这人真的不能给啊!您……您就别为难妈妈我了,好不?”
见老鸨那样害怕,男人没有表示,只是反过头去,对沈皋道:“可愿和我回府?”
沈皋扯唇,不语。
柳美人心里有些激动,觉得有戏可以看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知道的,那些把沈皋当成女人或者是小倌的人,可都是被沈皋虐惨了,虽然不知道沈皋为什么今天一言不发,但是,她觉得沈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男人见沈皋不语,也又没恼,只是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自己说的话:“可愿和我回府?”
沈皋在他的话中撑起身子,慢慢坐起来,粉色的衣摆垂落于地上,长长的发丝调皮的滑下衣服,让人觉得仿佛他的一颦一笑,都透露着妖艳。
沈皋站起来,眯着眼睛,道:“闹够了没有,秦天璟,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