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嗣睁眼,注意的古曦眼光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
“好看吗?”
古曦装作自然的撇过脸,“也就那样吧。”
实际上余光还停留在南宫嗣的身上,不可否认,南宫嗣是她见过长相最出众的人。
收拾好自己,南宫嗣微微沉了口气,看向远方。
目光不定。
接下来,那些迫害他的人,要好好活着祈祷了。
毕竟,猛虎戏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经历了几番辗转,当古曦一行人再次悄然回到帝都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外面的形势并不乐观。
太子步步紧逼,强迫伍辰将赤炼营的虎符交出来,就连皇上也跟着施压。
帝都。
城郊外的赤炼营。
重兵包围之下,赤炼营的门口,精美绝伦的轿辇,里面坐着南宫昂。
“这群愚民还在抵死反抗吗?”南宫昂发出冷笑。
“是!摄政王......”
一个飞眼斜睨,近身统领聂青立刻改口,“是反贼南宫嗣的亲信伍统领还不给兵符。”
“陛下怎么说?”
“陛下旨意,今日午时便是最后期限。”聂青低声,略带谄媚。“若是伍辰还不能找到证据,可直接杀入营帐,降者不杀,反抗者斩首。”
南宫嗣抬头看天,阳光偏头,已经快要到午时。
南宫昂阴沉的脸露出笑意,“好,那就等午时。”
军营中,伍辰正在写信,身边的副统领吕奇很是紧张,“伍统领,怎么办?眼看就要到午时了,王爷还没回来。”
话音刚刚落,吕峰就手握拳头,冷哼一声道:
“就算王爷没来又如何,他太子胆敢闯进来,大不了拼了这条命,也不叫虎符落在他手里!”
伍辰冷静出奇,将信鸽放飞。
目光凝视远去的鸽子,喃喃道:“会赶到的,一定会的。”
眼里闪着坚韧,“诸位再坚持一下,若到了午时还没有消息,各位就投降吧,王爷不会怪罪诸位的。”
“伍统领这是说的什么话!”吕奇冷硬着脸,“王爷待我们亲如手足,怎可弃他而去?”
“就是!”吕峰也插嘴。
“好兄弟!”伍辰拍拍两人的肩膀,爽朗一笑,“好兄弟!”
与此同时,信鸽掠过天际,往帝都城中飞去。
几道身影,骑着马匆忙赶往帝都城内。
......
午时,一晃即到。
南宫昂看着正午的日光,笑了。
“午时已到,聂统领行动吧!”
聂青低头答是,冲着旁边一挥手,“全军准备,冲进赤炼营!”
“是!”万人之声,响彻天际。
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步伐响起,赤炼营厚重的大门从里面开启。
南宫嗣坐直,身体前倾,皱眉看向里面。
不多时,只见身着赤炼营将领银白甲胄的伍辰带着两个副统领健步迈出。
南宫昂笑了,“伍统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叛贼南宫嗣还没有下落,你还要抵死反抗吗?”
说着还好言相劝:
“你们都是栋梁之才,早早把虎符交出来就是了,跟了我,你们从此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好吗?”
伍辰冷脸。
“不敢劳烦太子,我这等粗人已经习惯了,享不了那般的荣华富贵。”冷哼一声,瞥向聂青,“这等殊荣,还是给聂统领更为合适!”
聂青脸色不好,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讽刺。
他原也是赤炼营中人,因一次被同舍中人欺辱,在太子来的第一次来就转头投靠了太子。
从小小的赤炼兵上升成为统领,任谁见了都得喊一声聂统领!
聂青道:“伍统领未免不知好歹,太子殿下待人谦逊有礼,慧眼识珠,你这般辱没太子殿下,对你有什么好处?”
“现下那个反贼南宫嗣已经死无对证,你们的坚持还有什么用?”
昔日同僚嘴里说出反贼二字。
三人瞬间火气上涌,吕峰直接指着人骂:
“好你个狗东西,昔日里说对王爷忠心不二,现在又对别人溜须拍马,枉费了赤炼营的栽培!”
“栽培?”聂青脸色扭曲,“只不过是让我做下等的苦力,到头来还要忍受同舍之人欺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栽培?”
说着猛然拂袖一甩,“若是这种栽培,我聂青不要也罢!”
“你!”吕奇瞪着眼睛,“你还好意思说,陷害同僚在先,害得别人差点丢失性命,不过是斥责几句,在你眼里就是被欺辱了?”
“我......”
聂青话没说话,南宫昂就抬手制止,“本宫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恩怨。”
“伍辰,今日要么交出虎符。”眼里闪过阴鸷戾气,“要么就让赤炼营全军戴罪而亡!”
“对,现在午时已到,赶紧交出虎符投降!”聂青跟着厉声吼道。
“聂青,你欺人太甚!”吕峰瞬间捏紧拳头,怒火中烧。
“快点,交出虎符!”聂青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意。
南宫昂已经没了耐心。
下令:“赤炼营统领冥顽不灵,抗旨不尊,按律就地诛杀!”
聂青嘴角裂开残忍的笑意。
“全军听令,攻破赤炼营,就地诛杀,一个不留!”
外面的人蠢蠢欲动。
伍辰缓缓抬起手,摊开——
一枚黑色泛着光泽的老虎形状的铁在手中。
“兵虎符!”
南宫昂瞬间抬手制止,眼里闪过贪婪。
这就是能掌管赤炼营乃至三十万铁骑军的虎符!
聂青也怔住,这虎符的权利太诱惑人了。
“伍辰,你想好了,要将此物交于我?”南宫昂人相互内心激动,面上作出淡然的表情。
“不!”伍辰坚定摇头,“若太子执意闯进来,我便立刻将之毁掉。”
“太子别忘了,边境三十万铁骑军,非虎符不可调动!”
“你!”南宫昂瞬间瞪大眼眸,杀意尽显。
咬牙切齿道:“伍辰,你真要抗旨不尊!执意为那反贼尽忠职守?”
“属下相信、赤炼营相信、乃至边境三十万铁骑军相信,王爷不是反贼,也绝对不会是反贼!”
“你!”南宫昂指着伍辰,愤恨不已。
两方正僵持不下,自远处传来:
“传皇上口谕——”
薛公公捏着嗓子的高声传呼。
在场人跪了一地。
薛公公怀抱拂尘走近,朗声喧道:
“奉皇上口谕,传太子即刻入宫觐见——”
这关键时刻,皇上突然传入宫,南宫昂突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儿臣领旨。”
应答完,南宫昂起身,凑近薛公公身边,低声询问:
“公公,父皇急诏所谓何事?”
“太子殿下就别为难杂家了,还是快快回宫就知道了。”
薛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就算被拂了脸面,南宫昂也不敢轻易得罪。
连忙答应着,“是,这就走。”
吩咐聂青继续守着,南宫昂跟在薛公公身后,赶紧回宫。
轰隆隆!
晴空一声惊雷炸响!
南宫昂内心无端起了寒意,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