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修改后的内容:
筱雨当着八姐的面就大秀恩爱。曾卫国窘得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说:“等一下,等……浑身都是臭汗,叫我去冲洗一下。”
对于筱雨的热情,曾卫国心有余悸,在卫生间偷偷吞了一片西地那非。
等他走出卫生间,眼前的景象叫他吃了一惊:八姐正在跪舔筱雨。
八姐身上布满条状的紫黑色的鞭痕。
一般轻度的鞭打,皮肤只是微微隆起粉红色的鞭痕,过几个钟头就会自行褪去,不留痕迹。
像这种重度鞭打留下来的紫黑色的痕迹,没有三个月半年是很难褪去的,弄不好还会留下疤痕。
圈子里能忍受重度鞭打的寥寥无几。
筱雨对八姐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下这样的狠手?
也许这有点像他把对温尔雅的怨恨发泄到八姐身上一样。
难道筱雨也对他产生了怨恨?还是八姐表现出的对他的爱意使她感到醋意?
正在曾卫国疑惑之际,筱雨扯着八姐的头发,把八姐拉到他面前。
三个人玩起了斗地主的游戏。
“你这个人,挺坏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筱雨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心里面坏得很!”
“怎么啦?”曾卫国吃了一惊,“怎么这么说?”
刚才玩的时候还挺高兴的,这么转眼就变脸了。
“你干嘛要咒我死啊?”
“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干嘛咒你呢?”
“你《初恋日记》里不是我得白血病死了吗?”
“哦……”曾卫国吻了一下筱雨的额头,“小说嘛,虚构的。你别介意。”
“为什么要那样写?”
“将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在悲情中体验美、感受美。凄美的爱情容易引起人的同情。”
“你把我都看哭了。”筱雨钻在曾卫国的怀里,撒娇道,“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怀里。”
“别瞎说。”曾卫国捏住她的两片嘴唇,“你会长命百岁的。”
“《解剖课》也是虚构的吗?”
“不是。确实有。”
“陈老师老家不是在上海吗?怎么会?”
“其实是我奶奶。”
“不会吧?”
“是真的。我爸就是那么个人。太实在。”
“你怎么能看下去?”
“我对奶奶没什么感觉。在我妈眼里,奶奶吝啬,对孙子漠不关心,让我妈吃了很多苦。”
“你不是一直在东北长大吗?”
“两岁以后才去的东北。”
“哦。我对奶奶也没什么感觉。但是那样……难以接受。你爸真傻!”
“是啊……”
等筱雨睡着了的时候,曾卫国又去qq空间看了一下很久以前写的《解剖课》:
黄石县卫生局在卫生系统内招了一百五十个待业青年,因为父母在卫生系统内工作,又因为哥下乡插队了,我符合招工条件,也应招进了卫生系统,被送到县卫生学校医士班学习,学制三年,毕业承认学历。这个学校是县卫生局办的,一百五十名学生,被分在西医士、中医士、护士三个班。老师是从各大医院抽调来的有名望的临床医生,教材是全国统一的中专教材。学校依山傍水,环境优雅,只是条件有点简陋。
上解剖课的时候,一直没有人体标本,教解剖的陈老师只好在黑板上画人体的组织、骨头……尽管画得很逼真,讲解得很详细,还是让人感到很抽象。教导主任王老师到各大医院联系好多次,还是没搞到尸体标本。
解剖课上完了,该上临床课的时候,陈老师从杭州搞到了一具尸体标本,说要给我们补上这一课。
这一天,同学们很高兴,早早地挤到了临时解剖室,团团围着那具尸体。尸体放在一张拼起来的桌子上,上面盖着一条毯子。马小刚把毯子掀开,露出了一个老年妇女瘪得厉害的裸体。
“啊呀!”女同学惊叫起来,转过了头去。
“哎!”王伟问,“书上说乳房是半圆的,她怎么……”
“你这书呆子,”班长说,“她是老得不能再老了,只剩一层皮了。”
同学们一阵哄笑。
“哦!老太太!看了有点恶心。”马小刚皱了皱眉头,“要是年轻姑娘该多好啊!”
女同学捂着嘴吃吃地在笑。
“呸!”马小刚吐了口唾沫,“看了就恶心!中午饭没法吃了!”
“闭住你的臭嘴!”一声怒吼,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陈老师径直走了过来,面色铁青,一脸怒气。
马小刚缩着头退到了后面。
“同学们啊!”陈老师痛心地说,“老人家死了,把自己摆在这供我们学习、解剖,我们要心存感激,给予尊重。”沉默了好一会,陈老师缓和了口气,“我们开始吧。”
陈老师戴上了乳胶手套,拿起了解剖刀,“我们现在解剖腹部。我们知道,腹壁有五层:皮肤,皮下组织……”他在腹部左侧开刀,沿着腹部边缘向下,在腹股沟那划了个弧,一直到耻骨联合的地方——突然,鲜红的血从刀下涌了出来。
陈老师丢下解剖刀,按住了自己的手指头——他割到了自己的手指啦!这真叫人难以相信。堂堂的外科主任,会割破自己的手?
“陈老师,先去包扎吧!”班长提议说。
“大家先自修吧。”陈老师走出了解剖室。
“呸!”马小刚又向尸体吐了口唾沫,“这老娘们的阴魂还没散呢!”
“有点恶心!”一个同学附和道,“饭吃不成了,想起来就想吐。咳——呸!”
“我晚上怕会做噩梦呢!”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要是解剖个胖胖的姑娘就好了。”
“你想得美!赶明儿拉你姐来!”
“见你个鬼!”
“散了散了。”
“嗨!还站这干吗?”
“这味!下次我可不来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同学们一个个离开了。
陈颖还站在那!她是陈老师的女儿,一个好漂亮的女孩。
尸体仰面躺在那儿,腹部割开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的肠子。一阵阵难闻的腐臭和福尔马林的混合气味正从那里飘过来。那把解剖刀还放在耻骨联合那儿。那地方疏疏地长着几根Y毛。
陈颖走过去,拉过毯子,把尸体盖了起来。
“我的天啊!”我叫了起来,“你不害怕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感觉她快要哭了。
“她是谁?”
“是我奶奶。”
半夜里,筱雨醒了。
“你怎么还没睡?”
“有点兴奋,睡不着。”曾卫国把筱雨的手贴到自己身上,“也许是小别胜新婚。”
“你身上好烫啊!”筱雨摸摸索索突然惊叫起来,“啊吔!”
曾卫国翻身起来把筱雨搂在身体下面。
其实都是小药片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