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声看了一眼他的手背,有些诧异:“路先生,您的手背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路景昂抿唇,也没有说话,牧乐竹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说一句“打架打的吧!”,这样不显得路景昂太幼稚了吗?
“额,意外,不小心弄的。”见路景昂不说话,牧乐竹也只好笑了笑,帮他回答了。
“那我们打左手吧!打完针,我帮您上药消毒。”余怀声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箱子里听诊器和手电筒,给他重新检查了一番。
“余医生?怎么样?”牧乐竹看他检查完毕,把点滴拿出来时,便出声问道。
“支气管发炎,还是有一点烧,昨天本来就建议路先生打针的,但路先生觉得没必要就没打,今天看这情况,我还是建议打针的,会好得更快点。”
“那就打针吧!”牧乐竹听后看了一眼路景昂,帮他做出选择。
“好。”
余怀声非常麻利的把东西全部准备好,就开始给路景昂扎针。
眼看着那个针离自己的手背越来越近,路景昂倒抽一口凉气,想都没想就直接别开头,不去看扎针的画面。
直到感觉到那个针已经扎入手背的血管中,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他紧绷着神情闭上了眼睛。
站在一旁的牧乐竹也正好看到了他这个细节,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了。
合着高高在上矜贵冷傲的路大总裁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打针啊!
这要是说出去会不会被笑掉大牙,看看他那紧张的神情,像极了一个怕打针的孩子一样。
针打上之后,路景昂就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正在偷笑的牧乐竹,眉心瞬间就拧在了一块,有几分不悦之色,但碍于余怀声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一共三瓶药,两瓶小的,一瓶大的,大概一个半小时能打完,待会麻烦牧小姐打完的时候叫我一下,我在外面车里等,中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随时叫我就好了。”余怀声帮他把右手消了毒上了药后,就把东西收拾好,提着箱子起身,朝牧乐竹微微颔首了一下,便离开了别墅。
“打针的时候可能有点冷,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那个靠椅上是有一床毛毯的,你要不要盖一下睡一觉?”牧乐竹见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便也适可而止的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房里。”
“那我去帮你拿过来?”
“去。”
牧乐竹也没去过他的房间,走到里面也是一点点摸索进去,推门进去后,他的房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简约,基本一眼看上去就能看清他房里都放置了些啥东西。
从床上拿到那床灰色的毯子后,她便回到客厅,把毯子抖开,盖在他身上:“那你先睡会吧!”
“你去哪?”
“既然你手背上好药了,那我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啊!”
“收完呢?”
“什么收完?”
“你要走?”
“嗯……不走你留我吃完饭?”
“我会缺你那顿饭?”
“我觉得很有可能。”
“……”
路景昂抿唇,脸色铁青,不言不语的睨着她。
“我不走,不然你睡着了,待会打完了都不知道。”牧乐竹失笑了一声,温声细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