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调查清楚了,这个新闻应该是真的,陆翕昨晚回了文通,去高家参加了家宴,据说陆远成也去了。”在辉通达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小五跟傅泽亦汇报着。
“哦?”傅泽亦转过椅子,如玫瑰花般的嘴唇上扬,俊美的脸上噙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眼里都是欣喜。
“陆翕最终还是选择了高家,挺好。”傅泽亦缓慢地吐着字,眼里却是浓浓的笑意。
小五在旁边有些云里雾里,傅少什么时候对陆家和高家的事感兴趣了?
“这跟我们傅家有什么关系?”小五弱弱地问。
“跟我的终身大事有关系。”傅泽亦站起身悠闲地拿着外套,吩咐小五自己要下班了,就悠哉悠哉离开了。
傅泽亦一向对远傅集团的事情没有兴趣,董事长只是让他挂个职,希望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通讯技术和工作,培养兴趣。但是这都快一个月了,傅泽亦却还是一点兴趣没有。每天都在看建筑设计类书籍,没事又画画图纸。
小五叹了口气,怕是董事长的计划又要打水漂了。
晚上安悠蓝因为开了一个会,又去医院看了许秋,安悠蓝到家时快十点了。一进门她就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搂住了腰,将她抵在墙上粗暴地吻起来。屋里黑暗一片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喘气的声音以及身上的气味让安悠蓝确定来人是谁。
陆翕很快就褪去了她的外套,接着撕开她的衬衫,急不可耐地吻向她的胸口。
“陆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使快要被欲望占领理智安悠蓝还是艰难地推着怀里的男人,有些懊恼地问。
陆翕用考拉抱的姿势抱起安悠蓝,快步走到卧室将她丢到床上,一刹那就脱掉了安悠蓝的长裤。
“陆翕!”安悠蓝更加恼怒了,几乎是惊叫起来。
但是陆翕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揽着安悠蓝到了自己怀里,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
一如既往,陆翕熟悉地撩着安悠蓝所有的敏感部位,很快就让她有些失去理智。
“订婚的事,是真的吗?”安悠蓝在陆翕沉迷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又一次问道。
陆翕吻住了她的唇,又吻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是。”
本来还坚信这是陆翕的什么计划,这一刻这个信念也开始土崩瓦解。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里几乎充满了委屈。
“要你。”旖旎缠绵的气氛让陆翕的声音尽是蛊惑,这瞬间安悠蓝丢掉了所有的质疑和骄傲,变得疯狂、魅惑,让陆翕也更加沦陷。
耀眼的蓝宝石在安悠蓝的胸前此起彼伏,她背后的玫瑰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娇艳,随着身体的起伏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深夜,安悠蓝站在阳台上,冷风吹在肌肤上,她一点也不感觉冷。
“想什么?”陆翕像往常一样把厚厚的浴袍披在她的肩上,定定地看着她。
“订婚是真的吗?”还是这句话。
“你今天已经问了五遍了。”
“最后一遍。”
“是真的。”陆翕的声音有些软,他回答着,手仍然在安悠蓝的头上抚摸着。
“我不想做情人。”
“那你想做什么?我问过你很多遍,你不做陆太太,你又不做我的情人,那你想要什么?”陆翕的语气还是很温和,可是黑暗中的脸上却浮现了微微怒火。
良久,安悠蓝好似想通了什么,她转过身面对陆翕,眼里坚定得有些可怕。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陆翕,我从你这里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也一样,所以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陆翕微怒的脸变得阴沉,眸子逐渐冷下来,随即他又抱起安悠蓝,扯掉浴袍将她丢到床上,俯身在耳旁低声道:“那就到明天为止。”接着又是密密麻麻的吻。
这一次的简短谈话两人都各怀鬼胎,都以为骗住了对方,却不知道早已经被对方猜透了心思。
陆翕要订婚,即使他一遍遍回答是真的,安悠蓝还是隐隐地感觉他有秘密。那她就假装相信吧,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俩之间完全结束,这样她就会开始毫无顾忌地复仇。
而陆翕也清楚,自己深爱的女人也是假装相信,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相信自己在一夜之间就改变心意了,他陆翕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
但是只要她明面上不再是自己的女人,那他所要做的一切就不会牵连她。只要这件事成功,他便能真正地让她心甘情愿做陆太太。
第二天陆翕走得很早,安悠蓝也没有在意,一连很多天他们都没有再见面。安悠蓝忙着准备一期工程封顶的事情,因为思梦园一期是老年人项目,楼层并不高,是作为一种福利产品,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和眼光,所以建设起来非常快。
许秋住了十天院也出院了,为了不让白佩芷他们发现,他基本在工地吃住,宋司宇不放心,就住在工地上陪他。
这天忙完了所有事情,一期工程终于完成,许秋和安悠蓝开会定好了开盘的时间,许秋决定邀请主要的项目责任人一起聚餐,当然也有乙方的负责人。聚餐选在醉时代高级餐厅,来的主创人大概就七八个,舒总有事没有参加,许秋因为有伤,安悠蓝特意坐在她跟前照顾,以免其他人看出来。
用餐时其他人都要向许秋敬酒,安悠蓝直言他酒精过敏,为其挡下几杯,人们看明白后也没有再过来敬酒。
用餐一半时,包房门开了,傅泽亦笑盈盈走了进来。
“各位,我来晚了,自罚三杯。”说着傅泽亦就拿起酒杯,志全的李经理立即给傅少倒酒,一连三杯都一饮而尽。
“傅少爷真是讲究人,来,我们大家也敬傅少一杯。”郭总监作为甲方代表,自然也不能输了礼数,赶忙端起酒杯呼唤众人,又立刻亲自安排傅泽亦坐下。
许秋看着傅泽亦坐到自己的对面,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安悠蓝,许秋的心里觉得有些堵。
“傅少爷确实在项目上付出很多,我理应敬你一杯。”说着许秋就端起安悠蓝面前的酒,想要喝下去。
安悠蓝眉头一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低声喝道:“不要命了?”
傅泽亦见此情景,嘴角缱绻着笑容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安悠蓝,端起酒杯说:“许总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段时间承蒙安小姐帮助我,我确实应该向安小姐敬这杯酒。”
傅泽亦抬手喝酒,眼神却透过指尖像安悠蓝传递着复杂的情感。
安悠蓝没有说话,接下这杯敬酒,喝了下去。
“这第二杯,我要恭喜安小姐的作品终于走出第一步,我祝思梦园项目大卖。”
傅泽亦举着酒杯向众人示意,大家都纷纷站起来说着恭祝的话。这一杯酒安悠蓝又喝了下去。
“第三杯酒是私事。”傅泽亦端着酒杯穿过许秋的身后走到安悠蓝的身旁,灼灼地看着她,道:“安小姐,那件事请原谅我,我承认我错了。”
傅泽亦的眼里闪烁着愧疚或者不安的光芒,声音也变得低沉和柔软,他满脸真诚和期待地看着安悠蓝,似乎只有通过这一次道歉他们才能够从新开始交往。
安悠蓝手掌放在饭桌上,食指轻轻地敲击着岩板桌面,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场面都不敢做声,不明白傅少爷为什么会给安设计师道歉。
安悠蓝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盯着傅泽亦,手指上传来的微弱敲击声好像倒计时一样,一声一声地扣到傅泽亦的心里,使他原本自信的心里变得越发紧张。
“傅少爷说笑了,我怎么会跟您计较。”安悠蓝浅笑着,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傅泽亦停顿的心跳终于又重新开始供氧,他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许秋赶忙给安悠蓝夹了菜放碗里,担忧地说:“吃点菜,今天的酒到此为止了。”
许秋的声音不高不低,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对对对,今天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来来来,大家吃菜。”郭总监看到现场气氛不对,连忙转动转盘,给众人介绍起餐厅的特色菜。
傅泽亦勾起嘴角,与许秋的眼神正好碰到一起,一刹那好像有无声的炮火在两人之间来回轰炸。
饭局结束时是九点多,宋司宇过来接许秋回工地,安悠蓝就准备自己开车回去。
“蓝蓝,捎我一段呗。”傅泽亦在安悠蓝身后叫住了她。
“堂堂傅少爷没有司机吗?”安悠蓝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捏着自己的大衣,调侃道。
“今天司机休假,车在保养我打车来的。”傅泽亦摊手,表示无奈。
“那您可以打车回去。”说着安悠蓝就要进入后坐。
傅泽亦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安悠蓝的胳膊,站在安悠蓝的身边,敞开的外套都快包裹住安悠蓝的身子。
“你刚才说原谅我了,但是我还想做一些事补偿你。”
安悠蓝觉得这样的站位有些尴尬,但是旁边是车,她退无可退,她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转头看着傅泽亦,脸上似笑非笑。
“傅少爷,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不必在为这件事纠结。”
“好,那就说另一件事情。”
安悠蓝眼里闪过疑惑。
“陆翕已经跟高羽佳快订婚了,我有机会了吧。”
安悠蓝眉眼一弯,有些无奈。
“我之前跟你…”
“你之前让我去了解你的过去,我了解了。安悠蓝,十八岁跟着陆翕,二十岁学成跆拳道黑带,二十一岁成为血凰堂堂主大姐,人称蓝姐,二十五岁隐退,专心做夜玲珑的老板,人们还是叫蓝姐。中途还飞去美国多次拜顶尖建筑设计师学习建筑知识。”傅泽亦一口气说完,语气里都是喜欢和炫耀。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安悠蓝在心里暗自感叹傅家的能力确实让人惊讶,短短半个月,他能够查得这么详细。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我应该能够更好地追求你,了解你。”傅泽亦满脸笑容,眼里充满亮光。
安悠蓝的眼里闪过无数种想法,最后她坐上了车,并且让自己挪到了最里边的位置上,给傅泽亦留了一个位置。
“傅少爷,去哪里。”
傅泽亦开心地上了车,轻快地说:“奇泽园。”
果然是豪宅区,代驾听到这个名字也觉得今天自己有些幸运了,不仅代驾了一个豪车,还能够去这么豪华的小区看一看。
安悠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突然开口道:“查了那么多,你查到我跟陆翕的事了吗?”
傅泽亦原本笑意满满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她从跟了陆翕后不久,就一直跟陆翕出入各种酒局,后来很多人都调侃陆翕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小女朋友,而陆翕没有否认过一次。传说陆翕为了她得罪过高家,退过好几个富家千金的婚约。
“你跟他都是过去的事了,他都要跟别人订婚了,我认为你不是一个会纠缠不休的人。”傅泽亦望着安悠蓝绝美的侧脸,脸上全是爱慕和赞赏。
安悠蓝没有说话,既不反对也没有肯定,因为在她看来,外人永远也理解不了她和陆翕之间的感情。
“所以,我有机会了,是吗?”傅泽亦看安悠蓝始终沉默,试探地问。
其实傅泽亦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陆氏集团,他搜集了许多有关陆翕的信息,包括他一直不被陆家接受的妈妈,以前的往事,甚至是陆远成和陆翕的事,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对付他,得到安悠蓝。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新闻让他有些错愕,当时立即联系了高羽佳,确定订婚是真的,但是陆翕是不是真的还不清楚。
于是傅泽亦又偷偷观察了陆翕和安悠蓝的行踪,发现两人这几天确实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这也不能完全确定陆翕的决定是真的,所以他自己亲自来求证,就是看一看安悠蓝到底有什么反应。
安悠蓝的左手放在膝盖上,食指轻轻地叩击着,突然她转过脸谄媚地笑着说:“谁敢说傅少爷没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