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说着,随手接过娘手中的熟食,扔到了院子门口的外面,正好扔到了乔茂盛的马车前。
“大娘,嫂子你们……”乔茂盛涨红了脸,大声质问:“你们太过分了,那是我爹和我精心为你们准备,亏我和我爹还把你们当一家人……”
“放你爹的屁!”萧清指着乔茂盛的鼻子,开骂了:“乔茂盛,识相的赶紧带着你东西从我家滚出去,谁把你们当成一家人?早在你和你爹,趁你们大伯死的时候,抢占了我家的地的时候,咱们就不是一家人,乔祥民是个畜生,你就是个小畜生,你们家一窝畜生,一家子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撑着厚脸说茱萸是你们乔家客栈的,你找焦品良问问,这满山的茱萸那一粒是你们乔家客栈的?他焦品良都不敢说瑶山的茱萸是他们悦居酒楼的,你撑的啥脸说?”
“你个死胖子,你敢赶……”乔茂盛被骂的急了,一时情急口无遮拦的骂了出口。
他意识到赶紧捂住嘴巴,恨恶瞪着萧清。
“咋?真面目这就露出来了啊?不装了啊?你刚才那孙子样呢?又装孙子又装侄子的模样,我倒是挺喜欢的啊!再装装看!”萧清不带脏字骂人。
“姓萧的,你……”乔茂盛气的大声质问。
周氏见乔茂盛想耍狠,一把推开他,将娘护在身后,一步步的将他推出院门口:“没听到啊,等我娘将你打走啊?你滚,滚啊!快点出去,滚出去!别在我家院子里大吼大叫!”
这一家害她的大经哥坐牢,还趁机抢占她家的地,欺负了他们这么多年,如今他们家靠着茱萸好不容易翻身,又想占他们家茱萸,没完没了的欺负她一家人,这一次她和娘不会那么软弱了,他们妄想!
乔茂盛被周氏推的连连后退,其他几人看到这儿,忍住笑意,可池彦却毫不顾虑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我还以为乔祥民和自家兄弟关系多好,原来被人赶出去了,那刚才慷慨激昂的那番说辞,以主人的身份自诩着,结果被人家扔出去,天下的脸都被乔祥民父子借走撑门面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池彦大笑讥讽着。
祝家父子听到这话,嘴角瞥着,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见过没脸没皮的,还头一次见这种一点脸没有的人,哪来的自信?
乔茂盛被推到门口,周氏强硬的态度让他不敢上前,他愤恨的瞪着这婆媳两人。
“姓萧的,你好的很,你给我等着,我看你怎么在老乔家张狂,你给老子记住这一天,你个野种,迟早让你滚出老乔家!”乔茂盛站在门口大声骂道。
萧清冷笑一声,喝道:“最好下次让乔祥民那个老东西亲自来!赶紧滚!”
看到萧清骂人的场面,焦品良下意识到心颤,他如今不怀疑茱萸粉面的事,想到刚才他贸然跑到他们面前说那几句话,他的老脸丢光了!
而此时周氏和萧氏的驱赶乔茂盛,像是在驱赶着他,即使茱萸粉面再火爆,他这一刻也不想要了,太丢人了!
世子和祝家父子是来买茱萸,可他不是,如今他独身加入他们,他们自然认为他也是来买茱萸粉面。
希望萧胖子看不到他,不要想起他站在一旁,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赶他走,外面村民都在看着呢。
只是人越害怕什么来,什么就来的越快,而且像暴风雨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脸上,砸的又青又红。
“焦品良,我家也不欢迎你,你也给我立马走人!”萧清目光转向低着头的焦品良,大声驱赶。
焦品良倏地抬头看向萧清,这死胖子真敢啊,是想当着全村的面这是让他下不了台吗?
“瞪啥瞪,我说的就是你焦品良,赶紧离开我家!”萧清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又骂道:“你们焦家也没一个好东西,就算天下的酒楼全关门了,我也不会把茱萸粉面卖给你们家,赶紧走,以后不准来我家!”
周氏听到娘呵斥焦品良,她弱了下来,他可是瑶山村的顶梁柱啊,只有他训别人的份,哪里受过这等侮辱。
焦品良气的脸色发青,此时他恨不能掐死这胖子,奈何世子和祝家以及瑶山村的人都在看着,他哪能对死胖子动手动口。
他灰头土脸的低下头,把后槽牙咬的咯嘣响,可脚下决不能这么离开。
萧清见他不动,又大声喝道:“焦品良,你耳聋了,让你走啊,赶紧离开我家!”
死胖子还真能赶人啊!连焦品良的身份也不顾啊!
村口的人哗然,萧大娘还真敢啊!
人群里的焦里正看情形不对,见焦品良脸上一青一白,脸上快挂不住了,焦家绝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眼睛一转,大声叫着:“砚哥他爹,砚哥他爹,你咋在这儿啊,你赶紧的,砚哥胸口又疼了,疼的受不了了,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
焦品良听到这话,心里暗自松口气,他霎时将全部的羞辱默默吞下,转而抬头挤出一丝笑意:“世子,祝兄,在下以为你们二人今日前来是在瑶山村办事,看来不是,既然你们和老乔家有事谈,不便多扰,这里在下不想多待,你们愿意与这种人相交,那你们自便,先行离开。”
说着,他率先拜礼,然后转身看向萧清:“不要以为谁都稀罕你家的哪点东西,我来只是为了世子和祝家,就你家那点茱萸粉面,你以为我会看上?就算悦居酒楼的生意再不好,我焦品良也不会找你买东西!哼!”
他一甩衣袖,抱拳作揖:“家中有要事,几位,焦某先离开了。”
不等几人说话,焦品良咬紧牙关,气汹汹的离开了,连走路都带着几分气岔气的风。
等人走后,萧清长叹一声气,转而把目光移在池彦和祝家父子身上。
她快速变脸,弯起嘴角,但笑容寡淡了些:“三位,今天家中突然,一下出现两个状况,你们两家的价钱我心里清楚了,且等我几日,我想好后,让我家乔二经亲自去各酒楼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