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池彦和祝家父子见到她刚才毫不留情的给两家酒楼店掌柜赶走,心里有余悸,生怕这妇人不分青红,把他们一并赶了。
尤其是祝家父子,见胖妇人颇能记仇,心里一直打鼓。
两家酒楼哪敢再多逗留,池彦笑若春风,自信盎然的说:“好,那我这两日亲自在酒楼恭候你的家人!”
萧清客气的点点头。
祝贺和祝锦堂十分客气小心的一起笑着。
祝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狠的夫人,他挤着笑说:“那萧嫂子,我也不打扰了,祝家诚意满满只愿萧嫂子不计前嫌,期待你能够为我们酒楼送些去!”
萧清嘴角一勾,同样笑意满满的,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相继上了马车,上车后,还不忘撩开车窗回头看向萧清。
萧清嘴角依旧挂着笑,态度平淡自若,目送着两辆马车。
等马车走远后,杜氏和齐大珍,以及村里的村民们都走到萧清面前。
“萧大娘啊,这些贵人都是来拜访你的?”杜氏惊奇的问。
“是啊,萧大娘,你咋和侯府世子,还有这么多贵人认识的啊?”
“萧大娘,你们家真是这是要富贵起来了啊!”
“萧大娘,我刚看你家屋后,看到有人量地,萧大娘,你家是打算盖房子吗?”
“萧大娘我看到你家院子里挂的全是肉吗?好像是鸡肉和兔子,那些全是卖茱萸干果赚钱买的啊?”
“……”
萧清被问的脑仁乱哄哄的,但面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笑意浅浅,没有一下回一句,也不多说一句。
她轻笑着朝着村民点点头,继而转身带着周氏回家。
没必要和他们说太多,说多了会让他们误以为,以后借着她就能入侯府了。
萧清走后,没得到结果的村民们,好奇心被高高吊起,这到底是咋回事,谁能和他们说说,老乔家家里咋突然出现这么多贵人,个个是瑶山县的天啊!
一时,萧清越是不解释,村民们越喜欢乱猜了,说是可能是萧大娘赚了大钱,认识了贵人,又说是萧大娘的女儿乔芳在侯府被世子看上,还有的说是乔大经要被放出来了,更有些村民猜测着,萧大娘的亲生爹娘找来了,各种猜测如炸雷一般在瑶山村迅速传开。
村口热闹的久久散不开,一直到快到晌午时,萧清家门口才逐渐清净下来。
这边,焦品良带着焦里正以及村里几位老者回到焦宅时,气的脸色发青。
“这个泼妇早就该将她赶走瑶山村,何必等到这个时候让她来羞辱我,这个狗杂种,野种,小娘养的胖子……”
焦品良命人关上门后,嚷着声大骂了起来,一点威高的风度也没有。
他走到厅堂,气闷于胸,随手抄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嘭”的一声,茶盏摔成碎片粉末,吓得身后的人,人人噤声。
焦里正见焦品良气焰正盛,不敢往他枪口上撞,只能站着立在一旁,等他出掉这口气。
半晌,焦品良坐在椅子上,歇息一刻,焦里正陪着坐在一旁。
焦里正见他神色缓和,冷着脸说了起来:“品良,看来你们店里这些天生意差,咱们找到原因了,世子和祝家人都亲自找来了,这事应该不会有假!”
“我就不信了,那瑶山上的茱萸,磨成粉面,竟然就变成了新的味道,这说给谁,谁信?你我可都是从小到大在瑶山,你信吗?”焦品良声音洪亮,大吼大叫着。
他实在气的太狠,从来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羞辱过,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不如等会咱们自己试试,家中的干茱萸不是多的是吗?”焦里正语气缓缓着道。
“昨个我听说萧氏在她家门口打了她亲家的人,说是为了收干茱萸的事,这事应该是真的了。”一个老者附和着说。
焦品良挥了挥手:“让人立刻去磨些茱萸粉面来!”
他之前不信,但多种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他要亲自尝尝那茱萸粉面,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
外面下人听到吩咐后,出去一炷香,再回来时,就带着一小碟粉面回来了,把茱萸送到他们面前。
焦品良捻了一小撮,用舌尖舔了舔,仔细尝了尝味道,同时,焦里正和其他老者也都试着添了两口。
顿时,几人皱起眉头,莫名的指着这盘茱萸粉面。
焦品良一脸烦躁:“这还是瑶山的茱萸啊,味道一直是这个!”
“这味道是茱萸的味道,没啥特别的,咋萧氏磨成粉面就能成为绝味?”焦里正疑惑的问。
焦品良眉心深邃,忽然觉得这事不简单:“我估摸着这事有蹊跷!”
焦里正想了想,叹问:“品良,这事再有蹊跷,咱们也没时日去琢磨,眼下最要紧的事是你的悦居酒楼怎么办?咱们瑶山的茱萸肯定不是来宾酒楼的味道,就算是萧氏发现了新品茱萸,或者用什么办法调制的茱萸粉面,这个已经成为事实,如今焦家和萧氏不和,她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焦家难堪,已经她不愿意把茱萸粉面卖给你,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悦居酒楼倒下?”
焦品良哪里不清楚这点,可是他就算降价,他们也不愿意来悦居客栈吃,哪怕只是带卖带送,食客们依然愿意花一天的时辰去排队,不愿意去他家吃,他能咋办?
“这该咋办?”焦品良心里焦急着道。
如果悦居酒楼倒了,他们焦家也倒了。
焦里正想了想,想到了个注意。
随即他倾着身子,靠近焦品良说:“要不老朽晚上去一趟老乔家,我在村口时见她家在盖房子,咱们县里早就有明文,不准瑶山周围村民私自盖屋,他们家之前是草屋,那不算是房子,今天我看老乔家量地,那量的尺寸一看就不是草屋,我估摸着最差也是泥瓦房,土坯房,到时我晓以利害,她萧氏想要盖房,就让她交出茱萸粉面,不交就不给她盖房,我看她一介妇人该怎么办?”
焦品良眼睛一转,好主意啊,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焦里正做主,谁家盖房子不是经过他的同意,没有他允许,谁也不能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