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先走后,秦氏笑着走到娘身边,想到前两天她跟乔二经急的像个啥一样追问着娘,心里愧疚着。
“娘,我和二经这两天急的跟个啥是的,给你填了不少气,娘你别气啊!”秦氏扶着娘,笑着问:“娘,你跟我们说说这……这是咋回事啊?都统的人咋抓走焦品良了?这挺突然的!”
萧清笑着,不知该怎么说,她觉得就算她说得清楚,她们也听不明白。
“园园娘,二经做啥事沉不住气,你要常在旁边提醒着!”
秦氏默然的点点头。
萧清长叹着道:“娘也不知咋回事,不过娘相信咱们只要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官府不会冤枉好人,都统也是官府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冤枉咱们,抓错了好人!”
是这个理没错!他们啥事都没做,官府和都统的人凭啥要拿他们?
周氏担心的问:“娘,官府这边没事了,那郭家的人呢?”
郭家大哥可是没了,他们肯定会找上门来。
萧清低头一笑,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救了他们,他们还要找她的事?有焦里正在,他们只会恨焦家。
“郭家更不会找咱们!”萧清道:“他们要找人也要找焦家啊!”
周氏和秦氏这下放心了,娘说啥她们就信啥!
……
池家酒楼里。
临近晌午,酒楼下面坐满了宾客,桌与桌连着,三位身穿青衫长褂的老者笑语连连,正谈论古风字画。
其中一位长者,面容和善,举手投足儒雅有致,一身书卷气息,摸着胡须笑着。
“我就这点爱好,你还拿出来笑话我!”
一旁坐着的面如冠玉,长相清俊,身穿紫青长衫的中年男人,喝完了一杯热茶,笑着道:“唐山长,这咋是笑话你啊,你我已经是第三次请子钦兄午饭了,不就是再想看看‘瑶山书院’那几个字么,你我目的相同,子钦兄迟迟不肯给咱们交底啊,咱两痴迷诗书画,都是有这点爱好啊!”
两人说着话,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书铺掌柜子严子钦。
严子钦这会子正在低头想事情。
一早就听说了,驻扎在城外的肖都统军队被调去了翼州,想着这事,他压低了声问:“字的事往后再说,唐山长可知肖都统被早上一纸圣旨调走去了边塞?”
唐山长手中一紧,手中的筷子连忙放下,肖都统平日里跟他们还算有交情,只是近日没了联系。
“咋突然就调走了?”他惊然问。
严子钦摇摇头:“原因没听说,只知道圣上这次是发怒了,将人遣去了翼州。”
紫青长衫韦教授疑惑的问:“莫非跟玉家和池家有关……”
“嘘……”严子钦压低了声指着头顶上的厢房:“听说今日世子和镇边大将军都在楼上呢,两人进去好一会儿,不知道在说啥,说不定就是说这事!”
唐山长略微颔首,是啊,这几家的关系,不是由他们说啊,更何况身为夫子,怎能议论朝政是非长短呢?
“罢了,罢了,子钦兄,瑶山书院不论能私下议论朝廷调配之事啊!”他还是想看看他的镇店之宝:“子钦兄,咱们还是说说字画的事,再过几日,瑶山秋日书画展,你能否将那副字拿出来?也好让上京和各州县的文人看看,咱们瑶山的字画,也是一绝啊!”
严子钦想了又想,笑道:“这事啊,改日再定!改日再定……”
他还不知道那胖妇人是不是瑶山人呢,重要先找到那胖妇人再说!毕竟是她送给他的,要拿去展,要得到她的允许啊!
“不可,不可,我这几日不见心痒痒,子钦兄一定要在秋日书画展那日放在书院里啊!”韦教授劝着。
两人一起劝说,生怕严子钦不同意了。
“两位哥哥别急啊,我是没找到那胖妇人,等我找到了,定会将东西拿出来,毕竟拿人家的东西去展览,到时我领着人一同去书院,问问她愿不愿意啊?”严子钦道。
两人听着是这么个道理,书画不见作书画的人,像无主的书画,字再好没主子人家也不信!
再则秋日书画展的那日,有各州县和上京的人文人诗人一起评论,作这张字的人即然是瑶山的人,那就该为瑶山在文坛上震一震八方的学子与学士,为瑶山县争一口气,只有主人到场了才能大展拳脚。
不过秋日书画展,可没几天了,眼看着就要到了。
“那咱们要快啊,找到那人,可就有机会参加秋日书画展啊!”韦教授道。
唐山长默然同意。
严子钦回想着种种,咋就不见人了呢?那么胖的人,应该一眼就能找到,而且字写那么好,在瑶山名声肯定很大,咋找了半个多月,就是不见人呢?
只盼十月五日的秋日书画展,能找到那妇人啊。
楼下笑语连连,楼上的池彦厢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玉宁珏瞪着池彦变温怒的脸,好奇的问:“你帮了舅舅这么大的忙,怎么还这副表情?那地图给的非常及时,幸好肖毅识当晚刚把瑶山地图送给圣上,圣上看了还没下旨,不然啊,咱们晚点再交给圣上,就迟了。”
池彦仍是阴沉沉的,他从未想过一张地图竟然能将肖毅识又送回翼州,就这么顺利解决舅舅的心头大患。
“二舅舅,我是觉得被人利用了,这口气难下咽!”池彦愤愤的道。
玉宁珏笑着:“你啊,还是少年品性,哪里是被利用了?这妇人帮舅舅解决了一大祸患!你要替我重谢这个农妇,没有她,若是真让肖毅识入了深山,找到了啥,舅舅在朝中可无法立足了。”
池彦弥望着玉宁珏,冷着脸道:“二舅舅,我堂堂世子,被一个农妇玩弄于鼓掌之间,这要传出去多丢人啊?”
玉宁珏瞥嘴一笑:“好了,彦儿,你啊就嘴上不服气,你要是真气这个农妇,你早就命人将人抓回来,用你的酷刑处置了一顿,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对她佩服不已,却还要装作生气!你这点心思还是逃不过舅舅的眼,休要在这儿试探舅舅的心思,这一次玉家和池家要重重谢她,让她以后忠心为池家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