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听到舅舅说中自己的心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二舅舅,我是挺佩服她,不过被这种妇人利用了,心里还是不爽啊!”
玉宁珏想想这妇人,好智谋,悄无声息的让所有人为她办事,事后还不让你生气!
“能凭着一张地图,借你的手帮我扳倒一位都统,这个农妇……以后必有大作为!你日后相处可要谨慎!”玉宁珏叮嘱着:“万不可与她生怨,否则,那会是你的不幸!”
若是池彦能在这种心思的妇人身边锻炼,池彦的心志会长的更快。
“放心吧,舅舅,我知道分寸!”池彦抬首问:“二舅舅,你打算怎么谢谢这位妇人?在瑶山送处宅子?还是一间铺子?还是黄金,绫罗绸缎啊?”
玉宁珏想了想,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个感谢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外人一眼就看出肖毅识被赶走和他们玉家池家有关,间接查出这位妇人。
“不是说她卖茱萸粉面吗?家里没屋没地的,她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给银子绫罗绸缎太小气了,我记得瑶山西街上,咱们侯府有一处荒废许久的宅子,那宅子外连接的有间铺子,不如就把那地给她,让她家能做点生意,有个宅子住!”玉宁珏考虑道。
池彦拧眉想了想,他是知道那地儿的,不过那宅子早年死过侯府的管家,救荒废了,那地是侯府弃院,很久没人住过了,给她们到是不心疼,不过那地离侯府太远啊!他要是想见见人,太远了,不过比瑶山村要近很多。
瑶山县街上,房价很高,一般村民在县城里若不是做着买卖,根本租不起这里的房子。
把那一处荒废的宅子给萧氏,这厚礼对他们来说足够了。
“二舅舅,我觉得不错,那这事你去跟娘说,但可别提起那妇人利用我的事,不然娘又会小题大做,问长问短的!”池彦担心的道。
玉宁珏抿嘴一笑,叮嘱着:“好,我去跟你娘说,彦哥,二舅舅不在你身边,以后你跟这位妇人打交道,可要谨慎了,此人心思在你之上,要试着去驾驭这种人,为你所用!”
池彦对玉宁珏的话很听从,他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听说近日没去丽香坊了,是找到合心意的人吗?”玉宁珏又问。
池彦嘴角微微笑起。
“看来是找到最终的对象了!”玉宁珏再次劝着:“切记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一旦你心里记挂着人,就会有弱点了,沉醉香玉一时可以,你的身份不许你在那些女人中挑选嫡妻!你娘和你爹在上京帮你定了一门婚事,过完年就要成亲了,瑶山这边的事趁早了断了!”
从小看到他长大,这孩子处事比较偏执,对于许多事很执着,得不到宁愿毁了,也不会给自己留遗憾。
池彦嘴角笑意甚浓:“二舅舅,这些私事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你啥时候去上京?”
“明天,下次可能要等你的婚事才能回来了!”玉宁珏道。
池彦笑着也劝道:“二舅舅,你成天劝我要早点成家,我都想说你了,你啥时候成家啊,外祖母可是天天催你!”
玉宁珏哂笑着:“臭小子,敢过问你舅舅的事了,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说着他拿起佩饰走出了门:“我先回侯府了!还有池家酒楼你经营的不错!”
池彦恣意的嗯了声,他说过要做好池家酒楼,哪里会做不成?笑着起身送着玉宁珏离开。
早上乔家的人来送茱萸粉面,池彦还特意叮嘱,要是乔芳来了,将人带去楼上。
没想到,茱萸粉面到了,乔芳没来,一早上心里烦闷着,但不知是怎么了,本来得知萧氏敢利用他,心里还很生气,一想到她是乔芳的娘,又对乔芳爱护有加,这口气莫名的消了。
……
瑶山村,老乔家里。
吃过午饭后,萧清和乔芳见绿豆粉晒出来了,她就开始琢磨下粉丝了。
她听着周氏和秦氏的建议,取半碗绿豆粉,加上热水,调成粉水,然后倒入绿豆盆里,把一盆的绿豆粉反复的揉均,最后调成半流体,揉的时候讲究顺逆,不能胡乱揉,不然劲道和口感会不好。
干完这些,萧清累的喘不过来气,别看一盆绿豆粉面,搓揉起来太累人了。
等揉好放在哪儿养养时,周氏和秦氏走过来说,要帮忙干。
周氏和秦氏见人做过粉丝,也帮忙下过,于是萧清将这个重担交给了两个人!
下午她们两人下粉丝,而自己去制冰。
萧清把葫芦开了瓢,想着这两个可以用作漏浆,拿去清洗干净,又用铁锥扎了几个洞,等会下粉时,粉丝的粗细可以控制下。
草棚子下,周氏和秦氏,乔玉还有乔成一起下粉,萧清则在草屋里找了四五个盆做冰。
她把几十斤的硝石倒入两个大盆中,取硝石的三分之一的水放入小盆里,把小盆放在大盆里,又悄悄从商城里换了些碎冰块和食盐,倒入水中搅拌均匀。
这样制冰,硝石可以重复使用,如果加入水里,虽然吸热很快,但硝石就没了。
做完这一切后,萧清看着盆中的水一点点的变化,相信不出两个辰时,这些冰就做成了。
这时,村口的焦里正远远看着老乔家草棚子下冒烟,他还以为一早上忙的,晌午饭到现在还没吃。
张光瞧见焦里正又来了,故意嬉笑道:“里正,你咋又来了?”
焦里正瞪着张光:“混账东西,干你的活!一天赚个几文钱,你就不是你了!”
张光不敢跟焦里正耍嘴皮子,笑着继续磨茱萸干果。
焦里正走去老乔家院子时,态度和神情阴恻恻的,站在草屋门口,看着那胖身影在草屋里忙活,他气愤大声一喝:“萧嫂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萧清听到焦里正的声音,知道他为啥事来了,他忍了一晌午,终于坐不住了?
语气这么冲,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一下子气撅过去。
“干啥啊?”萧清从草屋里走出来,见焦里正一脸阴沉的样子,没好气的问:“在忙呢,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