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阿乱的几位侠士,捕快,还有屈中意萧清等人立马蹲了下来,而落在身后的村民们,却相互抱着没反应过来。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飞虫飞了过来,直扑站着的几个人。
向溪村的几个村民,以及几个捕快,还有久哥,瞬间被飞虫吞灭。
萧清歪着头看去,像是苍蝇大的体型,不过比苍蝇瘦,又像是大型蚊子。
“快走!”阿乱见那几个人已经被飞虫包裹住,立即喊道。
萧清闻言,背上竹篓,拿出买的白纱布裹在头上,然后又递给阿乱和屈中意几个。
“那群飞虫我看是冲着人头去,把头快裹着。”她一面跑,一面道。
阿乱接过她递来的布,往脸上和头上一蒙,只剩两只眼。
屈中意不时回头大叫着:“快走,久哥,快走乡亲们,快走啊!”
身后的村民和捕快听到,也顾不得帮他们驱赶飞虫,拔腿跟着前面跑起来。
只是没跑几步,有几个人就摔倒了,刚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一看地上,几人吓得面目全非,地上一片片凶兽的森森白骨,相互交错着,其中还有几副骨架一看是新鲜的。
“快走,快走啊!”一个捕快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
在凶兽白骨中,他看到了人的骨头,不知年月,已经发黑了。
“啊,死人,啊,死人啊!”
这时,屈中意和萧清,以及阿乱也看到了地上的白骨。
屈中意看到身后那几个被飞虫围住的人,根本甩不开,他惊恐的大叫:“快跑,快跑啊!不能停下来。”
萧清道:“阿乱,这么多白骨,是飞虫吃的,还是土鳖吃的?”
阿乱摇头,不过,他顿了顿道:“有这些是好事!”
屈中意追上了两人,想问该怎么救身后那群人,但见两人没打算救那些人,又听阿乱说这是好事。
他一面疾跑着,一面问:“阿乱兄弟,这话怎讲?”
阿乱道:“有这么多白骨,说明这片树林快到尽头了,凶兽们能从对面跑到这里才死,说明咱们离出口不远了。”
萧清想了想,没错,他说的没错,前面薄雾减淡,这意味着树林快要走完了。
地上这么多白骨,那群飞虫又是啥物种,她还来不及看,就跟着阿乱一起飞快的奔跑着。
果然不出阿乱所料,他们大概跑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跑出来树林。
只是再回头看向树林里面时,身后跟着的村民和捕快少了许多。
屈中意来不及找他们,问身后的捕快和村民:“咱们在这儿等会,看他们还有多少人能出来。”
“嗯!”捕快们大口喘着气。
萧清大口喘着气,问阿乱:“刚才那天上飞的是啥?”
“蚊虫!”阿乱道。
“是蚊子?”萧清回想着匆匆一瞥,的确像蚊子,可哪有那么大的蚊子啊。
屈中意对阿乱的话,一点不怀疑,那些是毒蚊子,能在这片树林里杀死凶兽和人,这些毒蚊子比土鳖还要凶。
“阿乱兄弟,你看咱们还有多久能找到水源?”
若是再找不到水源,他们这群人可能就要全折在这里。
眼看着跟上来的人寥寥无几,被毒蚊子包裹的那些人,差不多有七八个,三四十个人来深山,如今不到三十人了。
阿乱看了看周围山势:“不远了,深山里有好几处水源,大多是汇集成了泉源,这里是离瑶山村最近的泉源。”
屈中意好奇问:“那这深山里有几处泉源?”
“四五处吧,每一处跟山周围的村子离得挺近的!”阿乱道。
这些年他对这个瑶山很熟,基本上几处泉源的水,他都喝过。
几息,从树林里又跑出来两个村民和几个捕快,只是他们的脸上被叮满了大包,肿的有半指高。
看到他们的样子,萧清虽然想笑,但也不能笑,那飞虫果然是毒蚊子,这几个人脸上被叮的像胖娃娃的脸。
阿乱见人出来后,不敢迟疑,等会那些蚊子又会追上,带着几人又继续往前走。
“前面靠近水源的地方会有凶兽出没,不过我会让花脸先将他们赶走,等会我们到了,就无事了!”
萧清听到花脸,这四五只花脸对付那些凶兽是轻而易举,但要是穿过树林,恐怕也不容易。
他们才走了瑶山的五分之一的山路,就已经遇到这么多危险,可想其他地方的凶险程度。
“屈大人,你点点咱们还剩多少人?如果他们能坚持走,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阿乱道:“这里不能久留,等会土鳖和蚊虫还会追上来!”
萧清点头。
屈中意回头跟刚跟上来的人道:“应该有二十七八人!”
他冲着身后的人,喊着:“剩下还活着的人,赶路,谁也不要回头了,跟不上的,就不要在等了!”
他们都没办法去救,在这里凭着是运气,前面就是水源了,他们要尽可能减少伤亡,找到水源。
阿乱带着他们穿过乱石堆,河干道,翻过了小座山,最后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停下来。
“这里应该安全了,歇会,吃点东西,再继续走吧!”
萧清已经累的挪不动脚了,虽然她的体重已经没那么重,但比起那些瘦的村民,她还是挺胖的,走了一上午的路,又遇到那么多惊险的事,能走出来算是他们命大了,如今累的一句话不想说。
她坐在石头上,看着前面水滋滋的污泥草地,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布包的饭团,饭团里夹着咸菜烧肉菜。
除了屈中意带的干粮和侠士们带的一些肉,村民们只能吃点糠饼。
阿乱来到萧清身边,她主动将竹篓里的吃食递给他。
“给你备的有,你也吃点。”萧清道。
阿乱不客气,接过她递来的饭团,慢条斯理的吃着。
这是萧清第一次看到阿乱吃东西,那吃东西的样子,一点不像野人,倒像是贵人家的孩子,从小养出的修养。
“味道不错!”阿乱称赞着。
萧清难得挤出一抹微笑。
这个时候,谁也不说一句话,二十来人,沉默的吃着饼和饭团。
屈中意吃了几口,吃不下去,索性把东西放回了竹篓,久哥始终没有救下来!
他长吁短叹着,看着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