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变成二十两!
方槐当初担心以后老乔家的姑娘嫁给柱子,会把他骗的团团转,那萧氏又是个悍妇,他当即就把这门婚事否决了。
可惜,可惜了!
方槐家是烧瓷器和砖瓦而发家,家里有田又有屋,还买了些粗使的小婢和小厮,他在方家村,就像当初焦家在瑶山村一样。
这天,方槐正在屋里算着这月的账目,听小厮说马先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马先近日不是在帮老乔家盖房子吗?
想必是这房子快盖好了,有空来他家看看有啥活么?
他是不会再要这些只会烧窑烧炭的人,他要能烧瓷器的人,他或许还能考虑留下。
“他有说是啥事吗?”方槐问。
“他倒是没说有啥事,只是说想见见主家,有重要的事情和主家谈。”小厮道。
方槐放下账簿,凝眉想了会儿,给老乔家干过事,又跑来他们家?
“那让他进来吧,去堂屋说话。”
小厮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马先被小厮引到堂屋,这里以前他们常来,对这里很熟悉。
方槐为人小气,爱记仇,每次在这里发工钱,他先数落他们一顿不是,接着就把他们的工钱扣下几文,时日长了,大家都知道了,他们没错处,也会被他找几个错处来说,目的就是为了扣他们的工钱,而且方槐这人喜欢摆架子,他们领工钱时一等就等一两个时辰。
马先坐在堂屋里耐心的等着,三炷香后。
“先哥来了?”方槐从中堂后面走了出来,笑着问:“你不是在帮着老乔家盖房子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马先起身给他拜个礼:“方掌柜安好!”
方槐笑着挥着手道:“好好,坐坐,甭客气!”
马先坐下。
小厮上了茶。
他忠厚的说:“方掌柜是这样的,我家掌柜子啊,托我来问问方家在瑶山的那几个破窑还要,我家掌柜想用那几个破窑?”
“怎么?”方槐眼底一沉问:“你的新东家看上我那几个破窑了?”
马先想了想:“嗯,是看上了,若是方掌柜你不想要的话,萧掌柜想问你多少银子能卖给她!”
方槐捧着茶放在嘴边吹了吹,低眉笑着,随即挑眉问:“卖给她?那几个破窑能有啥用?她还想用银子买?”
“是啊,萧掌柜是这么说!”马先道。
方槐把茶水放一旁,笑着问:“先哥啊,那几个破窑不值啥钱,给了萧掌柜我没啥,但我是想知道你们新东家用那几个破窑做啥?这个我要是不清楚,不然我是不会轻易卖给她!”
他家有的就是破窑,这些破窑早就荒废了,县城里没人盖青砖瓦房,各村又没人能盖,一年不如一年,索性停烧窑了。
马先点点头:“方掌柜,我不清楚,今天萧掌柜帮县里找水源和吃食了,恐怕要一两天回不来,方掌柜不如你跟我说,围着瑶山村那几个破窑需要多少银子,我回去跟她说,她若觉得可以,等她回来,这事她跟你定下来,如果她觉得不行,到时她也不必上门来叨扰您了。”
方槐笑着,他当然想卖了,那几个破窑留着他也没用,可是他不知道那悍妇想干嘛,又怎会轻易答应呢?更何况她如今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还想跟她攀亲呢,若是借着这几个破窑,跟他们家攀上亲,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如今他们两家,他占主位,他说的算。
“既然你家掌柜想买,那就等你家掌柜子亲自来跟我说,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放心把那破窑交给你们!”方槐闲闲的道。
马先一听,脸色耷拉下来,若是没有准音,他也没有价格,他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这让他回去跟掌柜子怎么说?
“方掌柜,我们掌柜子不管想做啥,那也是一心为了村民和县衙!”马先道:“方掌柜知道,这次几个村里出现的病症是我们掌柜子给的药,这事过后,上京的张老和刘老太傅,还有九王爷,小世子全都亲自送上大礼来看我家掌柜,县衙更是给了不少好东西,县太爷更是陪着我家掌柜说了好些话,他们这一次去深山找水源,那屈师爷在我家掌柜子跟前不知道求了多少回,我家掌柜才同意,你想我家掌柜要那破窑,肯定是经过县衙同意,并且是为了村民而要的,不然这个节骨眼怎会去买你家这几个破窑呢?”
方槐耐心地听着这话,这些事他是听了不少,刚才马先说他也是怀疑,是不是县里想要通过萧掌柜来征收几个破窑,他曾耳闻,城外都统要去戍边,难不成是为了给都统干活?
如今萧氏正得宠,他不能跟她对着干,可想轻易从她手里套走这几个破窑,那也不是简单的事。
“你找到一个这么有本事的掌柜子是你小子的福气!”方槐笑着道:“这样,你先回去,跟你家掌柜子说,那破窑至少十两银子一个,若是那四个破窑都想要,就让你家掌柜子亲自过来跟我谈!”
方槐觉得有些话还是同那悍妇见面说最好,这传来传去恐怕添了减了,误会他的意思可不好!
马先得到一个价钱后,起身拜礼:“是,方掌柜,这事我回去便和掌柜子说,到时你们两位再重新定下要多少,多少钱!”
“先哥啊,你回头给你家掌柜子带个话,齐大珍那婆子说的话我是一个不信啊,不过我们家还是想跟他们家结为亲家,倘若我家老四不行,其他儿子她可以看看,看中了就考虑考虑!不然那破窑啊,我卖给她心里也舍不得!”
马先一听这话,哪里听不出方槐的言外之意,要是萧掌柜想买他的破窑,恐怕要再次和他家联姻。
“方掌柜,恐怕这个条件我家掌柜不会同意!”马先断定道。
萧掌柜最看重她家的儿女,方掌柜家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成器,不是混吃等死,便是傻不拉几,最可气的是老大,吃喝嫖赌,败家无用,最小一个读了几年圣贤书,却因调戏良家妇女声名狼藉,被赶出私塾。
方槐笑着:“事在人为嘛,先哥你先回去这么说,我那破窑是留给方家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