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一刻也等不了!”萧清道。
周川道:“是啊,我想着明天一早,萧掌柜我陪你一起去上京!”
萧清担心他来宾酒楼的生意:“那你店里的生意呢?”
周川笑着:“我请了两个掌柜子来看着,这个不用担心,两边酒楼不用我操心。”
萧清颔首,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跟他一起,他好歹对上京熟悉,到时也能照应下。
“兴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咱们不过是小民,商人,不足以让太师之子为咱们动怒,只盼事情没有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萧清叹道。
周川连连点头:“是啊,就算是他是庶子,那也是太师之子,是咱们惹不得的人,萧掌柜,这两日要想个主意,万一太师因为这事得罪了他,咱们如何脱身!”
萧清苦笑一下,她能有啥办法,她还没去上京呢?
正在两人愁容满目时,阿乱突然一句:“掌柜子,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萧清斜了眼他,他一开口准没好话:“没你的事!少插嘴!”
阿乱笑着,看向周川:“我见掌柜子跟周掌柜密交颇深,明日还要一起去上京,你们两人这么上路,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周川一听这话,心里一惧,他被人说几句倒是无妨,可是萧清若被人说,这可是万万使不得。
他皱着眉道:“阿乱小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坏了我名声我不打紧,我是个大老爷们,啥都能受得了,瑶山人重视礼仪名声,萧掌柜是寡居,这话被人传出去,人言可畏啊!”
“你既然在乎我家掌柜名声,那就不能一起同去,即使同去也要有两三人一起去!”阿乱道。
萧清听着他话是另有深意:“你想跟我们一起去?”
阿乱道:“是啊,你不在家,我一人在你们家,一群孤儿寡母的,人家不说你家人啊?再说我也不自在,不如等会去趟衙门,找屈中意要一套衙差的衣裳,跟着你们一起去上京,这样出行有官府陪同,即免去了两位路上的闲言碎语,又能让我离开你们家,得了自在,岂不两全其美?”
萧清抿嘴一笑:“我原打算就让你跟我一起去,你直接说就好,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阿乱欣喜的抬眉问:“原来你想带我去啊?”
“是啊,我晌午瞧着你会驾马车,老马身子骨经不起上京到瑶山的来回颠簸,这两日让他在家歇着,你就帮我赶两天的马车。”萧清道。
阿乱一听,让他帮忙赶车,只当他是车夫,脸色骤然一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周川见两人很熟悉,比他和萧清还要熟悉,眼底闪过一丝不喜。
听到两人要去县衙,等下他也要回县城了:“萧掌柜,咱们一起去县城吧,整好该说的事,我也说了,我回去也收拾下?”
萧清嗯了声:“好,稍等,我去跟小成娘说一声,你等下我!”
周川亲和的笑着点点头。
等萧清走后,一个桌上仅剩两人,周川对阿乱很好奇,此人面相出众,一身贵气,且眉宇间颇有大将之风,不像是个普通的平民。
“阿乱小兄弟即是官府的人,但我瞧着你似乎跟萧掌柜很熟悉?”周川试探的问道。
阿乱一脸嫌弃道:“谁跟她熟啊,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
他转而笑着,抬眉试着问:“不过我瞧着周掌柜对我家掌柜的事很上心,像这种可能要杀头的事,也愿意同去,我看周掌柜对我家掌柜可不像普通生意伙伴?”
周川像是被他看穿了心事,没有否认,笑着低下头,尴尬的喝了口水,没回答他。
阿乱话已至此,看到周川的反应还有啥不清楚的,这厮对萧清别有用心,难怪遇到这种事甘愿去跟她一起涉险。
等萧清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她看向周川:“周掌柜,走吧!”
周川起身,阿乱也跟着起身。
萧清见阿乱站起来,不悦的皱眉,他似乎也要一起:“我去趟县里你就不用跟着了,你在家里看着草棚那边的做粉丝,还有张光磨好的茱萸粉面搬去地窖!”
阿乱急着道:“我要去找屈中意要衙差的衣裳。”
“不用,我去给你带回来,你在家里待着!”萧清冷声制止道。
转而,她笑着看向周川:“走吧,再耽搁,衙门就要没人了。”
周川嗯了声,随着萧清一起往院外走。
阿乱气的大声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真小人,唯你这个女子是也!”
萧清闻言,回头瞪了眼他,没理他,转身继续走,她就是怕他路上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的话可以把她气半死才不让他跟着,没想到不带他去仍然这副德行。
直到傍晚,天色暗下,萧清才从衙门里回来,她跟屈中意要了一套衙差的衣裳,让乔成送给阿乱。
这晚,她把乔二经和秦氏,以及乔芳乔玉都叫回来了,周氏跟梁霞做了一大桌的饭菜。
阿乱被乔成从地窖拉出来,随着他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借着几个烛光,一起吃晚饭。
当阿乱看到满桌的肉菜和饭食,当即傻了眼,平时萧氏给他送去山上的吃食他已经觉得很好吃,昨天和晚上都是随意吃了些,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回来,竟然准备了这么一桌丰盛肉菜。
这两天他吃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绝味的辣,真是大快人心啊,他若有天离开她家,他还真是不舍得。
萧清看到一家人齐了,想着自己要有几天回不来,便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下。
“娘,你放心,粉丝铺子生意很好,老马说这两天用驴车送粉丝,乔芳算的账也准,我们两个每晚都要看一遍账目,等你回来,再给你看看。”秦氏道。
“娘,张光和几位村里的老人,手上的活有我看着呢,你放心去上京,我们等你好消息!”周氏道。
萧清听着家里这几个生意有周氏和秦氏两个能手看着,她很放心。
“二经没事时去书院给鸿哥送些银子,让他该吃吃,该穿穿,家里殷实着,可不能让他在书院里被人看笑话!”
“是,娘,你放心,再过两天我就去看他!”乔二经道。
萧清把目光看向乔芳,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