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不仅能吃,去乔家酒楼拿回家的吃食,是背着他们藏起来,她生怕那些吃食被孩子们瞧见,所以她和二经好多事情不知情,更不知当初二叔给过娘多少东西。
祝长云一脸轻笑的看向石晋开,似乎在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乔家的事很明显是萧氏一人从中作祟,与他人无关,萧氏就是想霸占着乔家的东西,对乔家人不顾,她这种抢占他人财物的人,他还要继续维护?
乔二经说不出话来,那些事他娘的确做过,可那些是娘从前做的事,现在她娘改了,但他说改,这些人肯定会不信。
他好气自己没本事,明知道二叔和两个姑姑想做啥,他却什么阻止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欺负娘。
萧清脸上涌起一股热红,完了,被钉在耻辱柱子上了,过去的事这辈子是过不去了,这一次还被深挖了,回回被扒出来被人评头论足,那些事咋不能放过?
她想说那些不是她做的,可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她做的。
提到这些事,她一张口就是错,唯有让他们继续审下去。
“祝大人……”石晋开还想为萧清说什么。
萧清倏地跪直了,连忙打断他的话。
“两位大人恕罪,石大人,请不要再为民妇开脱,乔侄子说的都是事实,请大人按照大庆律例行事,大庆律例施行是要百姓们共同遵守,不能为了民妇做过些帮助百姓的事,就从宽处置,这样对百姓对乔家不公平!若是民妇触及律例,民妇愿意领罪!”
石晋开狠狠瞪了眼她,闭嘴,你懂啥?他们今日明显是想害她入狱,这样以后他们就能独享乔家秘方,秘方给了他们,你们自个家岂不是要遭殃,瑶山村和各村的百姓岂不是又没饭吃?
这些天,因为萧氏开的作坊,开的炭窑,开的铺子,瑶山和瑶山村的村民们都有口吃的,缓解了瑶山村的旱瘠,若是秘方关键的东西被他们这几个人抢去,瑶山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萧氏,我和祝大人说话,你一个不知礼数的刁民插什么嘴?”石晋开喝道。
萧清:“……”
行吧,你继续啄他,看他能不能退一步?
“祝大人!”石晋开想继续跟祝长云说一说律例和容情,但祝长云不想听。
“石大人,请你按章程办案,我就在这儿听审!”祝长云指着身后的空位,坚定道。
石晋开气的眼眶裂开,狠狠瞪了眼萧清,转而又灰头土脸的看向祝长云。
“是,下官遵命!”
说完他灰着脸回到台案后,拿起惊堂木前他看了眼屈中意。
屈中意长长的叹声气,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执着,今天哪怕有郡王在,他们也不能偏袒萧清了,祝盐使是个难缠的人,他既然不惧郡王,必定做好了跟他对簿公堂的准备,幸好郡王没有贸然出来跟他们辩驳,不然今天这个案子,大人就审不下去了。
石晋开一声拍下:“萧氏,刚才乔茂盛所说是否属实?”
萧清低着头应着:“回大人,是事实!”
“乔二经,我来问你,这封地契文书,是否是你亲自画押,上面内容你是否在堂上听念明白?”石晋开又问。
乔二经看了眼大嫂,又看向娘,他该怎么说,要怎么说不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他要说啥才能扭转这个局面。
他要是承认,岂不是正中二叔一家的心意,可要是不说,乔茂盛说的事在瑶山各处都能打听到。
“是……”乔二经最终决定还是承认,因为他看到娘不停地给他递眼色了,让他承认。
“既然是事实,本官这就按照大庆律例宣判!”石晋开判道:“今萧清抢占乔家用地,着萧清即日归还,霸占老乔家的秘方,即刻归还,判案结果即刻有效,萧氏当堂归还所欠之物!”
秦氏一听茱萸粉面要给二叔一家,他们以后能否使用,要经过二叔同意,她脑子一蒙?
这怎么可以,他们以后还指望啥挣钱,他们就是靠娘的茱萸粉面开始赚钱啊,包括粉丝铺的生意也是有了茱萸粉面,才可以开张,没有茱萸粉面,他们家就没了生意。
炭窑生意还没着落,万一炭窑生意没了,他们家的生意就全没了。
“嫂子,咱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秦氏急着快要哭了。
周氏摇着头,她不知道,茱萸粉面当初是娘发现的,是娘磨出来,她只相信娘,她相信就算没有茱萸粉面还会有其他赚钱的方式,他们不会再饿着,不会再冻着,更何况还有大经,他快出来了,没吃的他们就去山里开垦荒地,总之不会饿着一家子。
至于茱萸粉面,二叔用尽卑劣的手段想要,那就给他们,以后只要不再跟他们家有关系,他们能安稳过日子就好。
“听娘的,娘有注意!”周氏绝望的道。
乔二经心里慌慌张张,二叔一家太不要脸了,他们怎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夺走茱萸粉面。
“娘,我好恨他们!”他咬牙切齿道。
萧清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乔祥民和乔茂盛看到此处,嘴角咧着笑,那种笑得意洋洋斜眼看着他们。
尤其是乔茂盛那眼神,似乎在说,闹到最后他们家的东西还是他们家,不是整天靠着萧氏那个野种,你们一家挺能耐,如今有了郡王,那野种还不是乖乖把他们家的东西交出来?
乔茂盛忍不住笑的露出黄牙,喜从心底而来,看着乔二经还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快活的心底颤抖。
乔二经气的刚想站起来找他算账,一把被萧清摁住,只见萧清对他摇着头,让他忍住。
“娘,他们太过分了!不能给他们,决不能给他们啊,那是你辛辛苦苦磨出来的!”
萧清:“……”
乔祥民听到萧清母子几人的对话,得意的脸上略显仁慈道:“石大人,石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石晋开厌恶死他,这个时候还要说啥?地归你,秘方归他,他还有啥话说?
“说!”石晋开恨恶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