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是自己不想嫁娶,不是为了等他。
“于修承,我没打算嫁人,所以是不会去嫁人,不是为了等你而不嫁人,是不嫁人!你若很想成亲,不如趁着这几天去找那几个你相中的姑娘!”
于修承听到她说相中的姑娘,嘴角微抽:“相中的姑娘不是别人,是……你认识!”
萧清探究的眼神看向他,她认识?她在上京认识的女子很少,除了陆国公家的,贺太师府上的,以及赵卓襄的几个姐妹以外,其他没有认识的人。
于修承见她好奇了,目光坚定的看向她,恳切的道:“不要乱猜了,是你!没有别人!只有你!”
萧清对着他真诚的目光,心里上下打鼓,看来是真的要去上战场了,不然怎么突然这么莽。
“我?那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喜欢我?还说的那么决绝!现在又说喜欢我,于修承,你那一句话是真话?”
满嘴是鬼话。
“我也不想承认喜欢上你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被人说看上一个寡妇,还是个携家带口的,……但我又能怎样,喜欢就是喜欢了,被人说就被人说!”于修承小声的自怨道:“我宁愿被人说,也不愿你多看他们一眼,免得我半夜睡不着,想着谁又翻你家墙头。”
萧清对他的这番话很真实,比起他之前说了那么多,这些话更让她信服。
半晌,萧清迟迟没有回应,觉得外面差不多是时候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这边还有事!”
于修承注视着她,眼中有些失落:“我把我所有的真心都告诉你,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萧清摇了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话要说,我是真有事!”
“我们这些天来,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于修承急得站起来问。
萧清抬起头看向比她高出一头的于修承,见他白玉的脸上急得有点红了。
“于修承,你也说了,我是个寡妇,是个拖家带口的,我不想再嫁人,我感激你能为我做的这些事,但我不能因为你为我做的这些事就要嫁给你,哪怕小萧清可能喜欢着你,心里只有你,我也不想再嫁人,你能明白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事,嫁人是令一件事。”
于修承被说的懵了,她心里有他,却不想嫁给他?这是什么逻辑?
“萧清,你把话说清楚!”
萧清狠狠瞪了一眼他:“我说的够清楚,但你不会明白?……我眼下立等着有事,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不是什么大事,我只希望你从翼州平安回来,其他的事等你回来再说!至于嫁不嫁人,喜不喜欢,你我这岁数,说这些小孩子的事,不觉得别扭可笑?”
小孩子的事?别扭,可笑?
这事关他们终身的大事,在她眼里是可笑的事?
于修承心里猛地一沉,她是不在乎才不会看重吧!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等我回来?如果我平安回来,你嫁给我!”
萧清瞥嘴一呶,这家伙是听不懂,道:“我不嫁人!”
说完她抬步便先离开,她要赶紧回去看看怀里的书信,至于小萧清心里怎样想,她稍微压一压就好,之前受多大的伤害都能忍得住,这点事她一样能忍过去。
像于修承洒脱的人,不会在乎这点事,他是男儿,心存天下,志在四方,定不会因为儿女私情伤心填悲。
“不嫁别人,只能嫁我!”于修承见她离开,急忙说道:“你让我平安回来,我就当你愿意等我!”
萧清:“……”
“你既然答应我,就不能反悔,谁反悔,谁是乌龟!”于修承回头叫着。
萧清无语了,她停下脚步回头斜视一眼他:“幼稚,无聊!”
于修承不管她怎么说,但看她离去,不知何年他们再相见,他还想着抱一抱她再走,没想到她就这么离开了。
想着半个月后,他要启程去翼州了:“腊月二十,你要去城门口送我!听到了吗,不然到时我让我家护卫请你去!”
萧清走远了,但依然听到他的话,腊月二十……,那时她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上京呢,这一次她没有回话,直接大步离开。
今日听到于修承的这些话,心里还是挺开心,但理智大于感性,她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便跟他私定终身,她是个寡妇,是一家子的主心骨,她考虑的比组织一个家庭要长远,这些零零散散的琐事,以及婚后那些是是非非,她没有能力去处理。
还有他们成亲后肯定会要孩子,这里不是现在有剖腹产,这里是古代,生个孩子九死一生,她不敢去赌,但于修承不同,他地地道道的古人,有儒家学派的熏陶,又有礼义仁智信成人的守则,终身以孝为先,观念和理念的冲突,注定他们不能成为一家人。
她,注孤生!
眼下,她还是赶紧把乔大经的事先解决了,再把生意做大,把平宁郡王府和乔家做到大庆首富为先。
半个时辰后,萧清终于赶回家里,拉着品竹去了一间小房间里,急忙打开油纸包。
“品竹,这些全是先哥找到的书信,全是你私藏的吗?”
品竹拿着几封书信,左看右看了下,她回想着。
半晌,她摇着头:“郡主,我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么多,我记得没有这么多……”
萧清道:“那咱们一封封的看!”
品竹粗略的看了一遍:“郡主,这里有十几封。”
“嗯,我来找找!”萧清拿起一封,认真的看起来。
起初看的时候比较吃力,因为纸张有点损坏,有的字看不清楚,但越看后面,缺少的字差不多能想到补齐了。
她从第一封书信的惊讶,看到中间时的吃惊,再到震惊,最后手上掉落了书信也不知道。
品竹记不得书信里的内容,她只是陪着萧清,不清楚里面写的是什么。
“郡主,这里面写的什么,我隐隐记得,有一封是焦品良跟齐都尉往来的书信,什么事记不得了,但他们好像说了很多隐蔽的事!”品竹回忆道。
萧清一脸惊恐,这哪里是隐蔽,这分明是罪证,那些心存狼子野心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