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的月亮分外圆。
吴君延在泰山脚下租了一座院子,院子里有几间平房,刚好够他们住。
吴一凤与梁敏住在中间,吴君延夫妇住在东头独立的一间,莫智住在西头与吴一凤隔着一个客厅。
此时吴一凤刚从父母的房子里走出来,刚刚她听到一个好消息,让她的心情愉快了很多。
以至她有心情赏起了月,看着脸盘般大的月亮,她心中思绪万千。
所有事情也算解决,东瀛人的阴谋总算没有得逞。也总算还了义父的清白,可惜让那杨龙逃了,还有那江鹤也不知所踪。但是接下来最要紧的事就是陪呆子去苗僵解决这蛊毒一事。然后再寻机找杨龙与江鹤报仇。
不知不觉中她竟走到了莫智的房前,里面依然灯火通明。
吴一凤刚想扬起手去敲门。
那门却“咿呀”的一声,被打开了。
难道我们心有灵犀,他知道我来了?
想着想着,吴一凤觉得脸有些发烫,低头不敢瞧莫智,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
久未等来人声,她抬头看去,发现莫智直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吴一凤心里暗骂呆子,真是呆子,也不请人家进坐坐。
其实她没发现此刻莫智与往日,有所不同,他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像一个木头人似的。
“呆子,你也睡不着吗?不如我们到院子里吹吹风。”吴一凤低着头道,心想,一个女孩子跑到男人的房间里多少有些不好。还是他想得周到,没叫自己进去。
院子的偏南角处有一张石桌,还有几个石墩作为坐椅,看来这里就是供客人闲聊所用的。
吴一凤没在到莫智回应,本来好好的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小拳捏得紧紧的。她心中呐喊着,“这死人,非要弄得人家像泼妇才甘心吗?”
刚要爆发的时候,莫智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吴一凤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现在血液终于得到回流了。
“呆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吴一凤看莫智竟不是走向南边的桌子,而是跃上了墙头。
但她的惊呼声并没有得到莫智的回应。
待她走去想问个明白的时候,莫智已经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跃而去。当吴一凤上到墙头的时候,莫智早不见踪影。
但能听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极微的箫声。
这时大家都被吴一凤的惊呼,引到了院子里。
陈美婷关心地道:“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吴一凤站着墙凝望着,头也不会地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呆子不知道发生什么神经突然跳上墙头,然后跳下墙头,跑得没影了。”
吴一凤一口气把话说完,却没发现自己越到说后面,声音就变了,变成了哭嗓了。她心里莫明有一股不祥的感觉,而且十分强烈。
吴君延心里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蛊毒发作了。蛊毒一般不会发作了,除非有人在操控。
“女儿,刚才你还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吴一凤回想一下道:“是箫声,我刚刚听到了箫声。”
说完这句话后,吴一凤的脸色变得苍白,她马上就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可是现在箫声已经消失了,这意味着莫智已经落入那吹箫人的手上了。
吴君延心想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吗?他的刀也让别人得去了。还有什么能让别人掂记的。
吴君延道:“女儿下来吧!现在肯定是找不回来的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弄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才能有办法救人。”
吴一凤依依不舍地跳了下来,投到陈美婷地怀里,低泣起来。刚刚放松的神经现在又绷了起来,她的心已经十分疲惫。
陈美婷心痛地抚摸着吴一凤的秀发,此时最需要的不是出声安慰,而是默默陪伴。
好一会,她挣脱陈美婷地怀抱,擦干眼泪。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就像父亲所说的,此人必定有所图谋,只要不曾达到目的,莫智还是安全的。
于是他们回到客厅中。
吴君延道:“你们觉得莫智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梁敏想了一会道:“叔叔,莫智中的是什么蛊毒呢?”
吴君延沉默半晌道:“可能是傀儡蛊,想那江鹤的本意就是想把莫智做成傀儡,供他使唤。”
梁敏道:“要如何操控这傀儡蛊呢?”
吴君延道:“我在书上看过,一般都是用笛声或哨子声,随着控制的时间越长,就是中毒越深,后期就成了下蛊人的提线木偶,只要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算叫他自...杀也会毫不犹豫。”
说到自杀,陈美婷不由得凸了他一眼。但话都出口了,那还有改的道理。况且女儿那么聪明,想瞒她也是瞒不住的。
梁敏道:“如见看来,我明白了。他们绝对是看上他的武功了。想让他成为杀人的工具。”
陈美婷皱了皱眉头道:“我觉得,我们首先要知道刚刚吹箫的是何人?这样他的目的就知了。而下蛊的人,我早知道了,而这个人现在又在何人手上?”
陈美婷的话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江鹤。
他的目的,会不会成了刚才吹箫人的目的。
而这吹箫的人极有可能是抓江鹤的人。
有了这条线索,找到人岂不是容易多了。
吴一凤心中自然比别人多了一点怀疑,说到江鹤她就想起罗亭,给的地图了,那是一个藏宝图。
他们的目的必定是为了那藏宝图了,现在母亲怀孕了,不能过度劳累。她也需要父亲的照顾,父亲也是走不开身的了。还是让他们好生休息休息吧。
大姐不知道有没有事,如果与她提早把地图拿走。在那里必然能等到他们,过程中顺道打听消除蛊毒的办法。
吴一凤有主意后,心里也淡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