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温柔地把江涵娇拥入怀里,君昱胤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涵娇,对不起!都怪我没给你一方太平盛世!”
感受到少年有力的心跳,江涵娇顿觉安稳,“我这不是没事吗?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世间不缺好人,也不缺坏人,你把我送到大街上就忙你的去吧!”
君昱胤紧了紧手臂,声线冷沉,“凌大为!”
外面马上浮起凌大为的回复,“燕王爷,属下在!”
君昱胤语无波澜,吩咐,“曹金和江洁公然劫持绑架无辜民女,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三日后,算了,今天就在县城南城门外处决,曝尸一日,以儆效尤!”
凌大为应承着,命令衙役将曹金和江洁押到南城门外,江涵娇这才反应过来君昱胤动了怒。
“君昱胤,我又没受重伤,你把他们关起来几天吓唬一下就得了。”
少年王爷眸底席卷的冷森凌厉很快散去,把江涵娇的脑袋按入怀里,扬声吩咐车夫驾车去燕杏春医馆。
“涵娇,不是因为你才定了他们死罪,而是在殷朱国的律法中,公然劫持绑架就是无可饶恕的死罪,他们纯属咎由自取,不值得你同情。”
江涵娇想想也是,不然随便谁蹦出来,想劫持绑架谁就劫持绑架谁而谋私利,那么何来百姓安居乐业?
不过,张张嘴就可以生杀予夺的这个少年是她的初恋男友呢,她怎么好像做梦似的?
“涵娇,你受伤不适,我请你吃早点,然后给江家父子打包两份回去,如何?”
少年王爷对心上人说话温柔异常,与刚才吩咐凌大为时的高冷决绝判若两人,江涵娇仰脸望着他,她的少年或温柔,或高冷,都是那么帅气迷人。
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她一双眼里都是对自己的痴迷,燕王爷晒然清笑,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拂着她略略红肿的脸颊,蓦地俊颜泛寒。
“我都不舍得碰一指头的花容娇颜……那两个贱人真是可恨,我刚才其实想抄家灭门来着,转念想到你也姓江,不宜施罚过度。”
有人说过爱情的甜蜜有止痛效果,这一刻,江涵娇信了,她的脸颊被君昱胤随便拂来拂去着,不怎么痛了。
“我的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在外面吃饭打包太麻烦,还浪费你的时间,江家食材用度很多,你坐一会儿,我就捯饬好了早饭。”
心上人如此坚强,如此体谅他,君昱胤笑着嗯了声,薄唇在江涵娇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而过。
恋爱中的江姑娘猝不及防,略略羞赧,越来越小声,“君昱胤!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她?”
微微怔愣后,君昱胤垂首贴耳,“傻姑娘,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对她只有厌恶,对你满心欢喜,你别瞎想啦,以前,燕王爷君昱胤从来不懂喜欢一个女子是怎样的感受,遇见你后才深有体会,娇儿,本王喜欢的,爱的是唯一的你!”
恋爱中的江姑娘无比敏锐,“从未见过她,那你为啥会厌恶?”
思忖了片刻,君昱胤声如蚊蚋,“因为江铎将她许给我,虽然我没有回京城和她订婚,但是我的政敌们依旧把她当做是我的女人,用她对付我,而她毫不自知,绿了我还想攀附我,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涵娇又八卦又好奇,忍不住探问,“那个男人比你有权有势,比你高大英武?”
少年失笑的,“他没权没势,至于高大英武嘛,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见他。”
八卦和好奇来得快也去得快,江涵娇捏捏君昱胤的脸,“我扯远了,君昱胤,你以后别这样招摇过市好吗?我担心你的政敌派刺客暗杀你什么的,还有,你还是住在戒备森严的燕王府更安全。”
燕王爷好整以暇,“涵娇,我一天看不到你就心慌慌的,要不,你住进燕王府陪着我?我这个王爷还能养得起自己心爱的女子。”
江涵娇这才意识到她还在君昱胤怀里呢,马上讪讪然撤开,“不行!一是因为你容易沉湎于儿女情长而丧志,二是江家父子对我有收留之恩,我得看到他们有好的归宿。”
道理谁都懂,但是醋还是忍不住要吃,大清早的,君昱胤喝了一壶醋,没谁知道他嫉妒死了江月楼可以和江涵娇同一屋檐下。
到了医馆,江月楼正好在院子里舒展胳膊腿,看见君昱胤和江涵娇相随进来,“涵娇,你的脸怎么了?”
转而,他略略愤然地瞅着君昱胤,“阿胤,你怎么打了涵娇?”
自己连摸摸江涵娇的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是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舍得打一下他的心上人。
强忍着郁闷,君昱胤低声而简单说了一遍来龙去脉,江月楼震惊不已。
曹金江洁那么凶悍的两个人,连他们父子见了都得躲着走,到了君昱胤这儿,因为欺侮了江涵娇,君昱胤就把那两个人处决曝尸,即便是一国之君的果决也不过如此。
江涵娇进屋后,看见江铎已经在后灶热上了花卷,前灶锅里的水已然热气腾腾。
她挽袖子洗了手,打蛋花汤,随后进来的江月楼对江铎说了一遍,江铎脸色肃然地声称国有国法,君昱胤做得没错。
江涵娇又蒸了个鸡蛋羹,江月楼切了一大盘猪头肉,再端上桌一盘江涵娇腌制的爽口小菜,早饭备好。
不说这边几人食不言地享用家常早饭,单说舍梨嬛啃着冷馒头,眼里满是愤怨。
刚才君昱胤说的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曹金和江洁的遭遇令她莫名兴奋。
她希望最好都搞死了,那样,燕杏春医馆就是她一个人的,她只要将前店租出去后就可以衣食无忧。
这天快日落时,江涵娇采购归来,还带着两个送木柴的汉子,等他们将木柴送进柴房,她如数结了钱。
闻声,江月楼出来,他一张俊脸满是愤然,“涵娇,我气不过!”
帮江涵娇将食材用度等等放进了屋里,江月楼带她来到他们父子所住的这厢。
江铎有气无力地半倚半靠坐在炕头,一张脸淤青红肿得不能看,显然是挨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