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姐姐,你想想看,鲍雪彤有婚约在身都可以在心上放着江编修,我没有婚约,那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京城里喜欢燕王的女子多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至于银子啊,银子就是王八蛋,花没了还能赚,我手里的银子当然不是家里给的,是我自己赚的,我曾经是千花楼千楼主的义女,好几个坛主都巴结我,捞钱就像是捞鱼那么简单。”
江涵娇和鲍雨薰打过几次交道,对她的言行举止比较了解,因此照着来也能学个八九成,这个真身是虞姬蕊的金红娘放下了疑心。
再说了,虞姬蕊手里的消息也仅仅能够抓到这么多,沈墨珩将鲍雨薰软禁在机关雅舍中,自是不会广而告之带回来的女伴是鲍御史的外室女。
右丞相沈国俦以及管家麻瑞等人只晓得沈墨珩带回来一个女伴,不晓得是何许人也。
于是,急于赚钱的虞姬蕊开始套路推销,“雨薰,你说得没错,女人就得有点志气。
聪明的女人不会在一个男人那儿吊死,心里多一个男人就多一条财路,这点你做得很好。
不过,男人的身份有低有高,聪明的女子就要踩着身份低的男人,够到身份高的男人。
所以你把燕王作为最高目标没有错,但是燕王脾性孤僻,还有个女伴陪着,想见到他很不容易。”
江涵娇将计就计瞎掰扯,“红娘姐姐,我知道不容易见到燕王,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我们今天先随便唠嗑吧,我猜你也是个很有志气的女人,那你心里藏着几个男人?”
虞姬蕊尬笑起来,“雨薰,你这张嘴比鲍雪彤伶俐得多,她也就是沾了嫡小姐这个身份的光而已,你好好坚持几年,最后搞到手的男人也不会很差劲。
你想知道我的心思?不妨告诉你,我心里的男人很多,他们各有用处,都为我所用,因为他们我会越来越好,而且他们身份金贵特殊,我不能具体说他们是谁。”
江涵娇暗自冷笑,面上却长长叹了口气,继续描摹,“红娘姐姐,我也觉得出身不好很难嫁个好男人,唉,如果我是鲍雪彤,和沈参将有了婚约,我就不会惦记着江编修。”
虞姬蕊嗤嗤地笑出了声,“雨薰,你想得真单纯啊,沈参将是武职,月俸没有江编修高,日后升职也没有江编修快,所以鲍雪彤最想嫁的人是江编修。”
这三观歪的不可言说,江涵娇忍着膈应装好奇,“红娘姐姐,可是鲍雪彤就算是嫡女身份,她也无法改变那纸婚约,那她嫁给江编修就是个美梦罢了。”
虞姬蕊侃侃而谈,“雨薰,这你就不懂其中的奥妙了,单单从官职上说,江编修比沈参将的职位高。
如果江编修很中意鲍雪彤的话,那么他大可以找沈参将私下解决。
也就是说他可以给沈参将一笔银钱作为补偿,让沈参将把那纸婚约作废。
然后他带着媒人去鲍家提亲,所以鲍雪彤从我这儿买了江编修的一把折扇。
江编修毕竟还是新官上任,手头拮据很缺钱,所以我这儿他的私人用品很多。”
闻言,江涵娇心里只有一阵阵的冷笑,她晓得江月楼傲骨如松,绝对不会谋取这种为人不齿的蝇头小利。
面上,江涵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收网了,“红娘姐姐,我不想白跑一趟,你把燕王爷的私人用品拿出来一些,让我挑几件,这样吧,你把沈参将和江编修的私人用品也拿出来一些,看着喜欢的,我就要了,反正我拿了不少银票呢!”
伪装成金红娘,虞姬蕊目的在于求财,一看来了个大主顾,她喜上眉梢,吩咐侍立一旁的汉子。
“康庆,你把燕王爷,江编修和沈参将的私人用品各拿上来三件,供雨薰姑娘挑选!”
康庆应承着,走进了后面,没多久就端出来一个大笸箩,里面放着九个看着比较精致的木盒。
康庆将大笸箩放在江涵娇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将木盒依次打开,里面的物件以及价码标注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如君昱胤所说,就是文房四宝,玉佩和折扇之类的物件,但是呢,这些物件怎么看都是粗制滥造的便宜货。
可笑的是每个木盒里都有一张便笺,上面有些来自三人的附注说明以及他们各自的印章。
君昱胤,江月楼和沈墨珩的字迹,江涵娇都见过,这些便笺上的字迹没有一个模仿得能够以假乱真。
君昱胤和江月楼的印章,江涵娇也见过,而虞姬蕊私刻的赝品假得离谱。
而且按照三人身份的高低,价码也是三个标准,君昱胤的物件是二千以上三千以下的价位。
江月楼的物件是一千五到二千的价位,沈墨珩的物件是一千到一千五的价位。
江涵娇这边安安静静地端详着,屏风后的虞姬蕊坐不住了,走了出来。
她戴着雪色的纱帽,穿着宽松至极的广袖罗裙,反正是与平时的穿着很不同。
“雨薰,只要你任选三件物品,我就会尽快安排你和他们见面,因为他们拿到的是九成,我仅拿一成手续费,你买的东西多,他们自然会注意你,男人都喜欢出手慷慨的女人。”
这是虞姬蕊说了好多遍的万能说辞,一般来说,她这样说过后,那些名门千金就会出手买东西。
江涵娇将计就计,笑着点点头,“红娘姐姐,那我就都要了,这是三万两银票,不必找零了,你有好东西都给我留着。”
说着,江涵娇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沓子“银票”,递给了虞姬蕊。
自从开业以来,虞姬蕊第一次成交了这么大一笔,不,还有定金呢!
她只需要进些便宜货,就可以得到这笔定金,虞姬蕊正想得美滋滋,手腕上一紧,“雨薰,你这是啥意思?你反悔了?”
江涵娇似笑非笑,“金红娘,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你到底是谁啊?我猜你是哪个皇室公主吧,不过按理说公主没有你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