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蕊现在不想弄僵而只求脱身,她挣了挣,没有挣出来手,“鲍雨薰,你放尊重点儿,我是燕王爷的恋人江涵娇,我和江月楼,沈墨珩的私交都不错,他们都会向着我,再说了,也是他们支持我这样攒一笔嫁妆。”
见虞姬蕊被江涵娇抓住了手腕,康庆就扑过来,他还没有什么动作,江涵娇就点了他的穴道而动弹不得。
接着,江涵娇探手掀掉了虞姬蕊的纱帽,随意地丢到茶几上,“虞姬蕊!原来是你这个冒牌货啊,你这是穷疯了吗?”
虞姬蕊晓得鲍雨薰有些功夫,“鲍雨薰,你我各取所需,互不相关,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这儿是我的地盘,我养的死士都在这儿,你捣乱的话,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江涵娇浅笑嫣然,“虞姬蕊,是吗?可是我最不怕的就是你的这种威胁,因为我不是鲍雨薰,我是江涵娇。”
闻言,虞姬蕊狠狠吃了一惊,再细加打量一番,她才发现眼前人的个头身形等等和江涵娇很相似。
“来人,快来人!”
尽管虞姬蕊喊得声嘶力竭,但是也没有一个人冒出来,江涵娇笑吟吟的。
“虞姬蕊,很快就会来人了,不过不是你的人,是京兆尹带来的官兵。”
虞姬蕊的脸色很难看,她惊恐地望着外面,没多久,脚步声马蹄声纷至沓来。
身着官服的京兆尹和着灰色便服的君昱胤在官兵的簇拥下,款步走进来。
没想到,江涵娇没想到君昱胤会亲自过来一趟,他担心她?
肯定不是!
因为他了然金红娘这种阿猫阿狗根本就奈何不了她,所以,燕王爷这是来捞旧爱的。
事实上,江涵娇在过来之前,给君昱胤留了一张便笺,大意就是如果她能够自证清白,那么君昱胤需要赔给她六千两补偿费。
同时,她去通知了京兆尹,里应外合铲平金红娘的老窝,所以此时此刻虞姬蕊多年豢养的死士被官兵尽数斩杀。
京兆尹一看金红娘的真身是虞姬蕊,不是江涵娇,他心里顿时就轻松多了,笑着拱手作揖。
“江姑娘,多谢多谢,没有你的配合帮助,本官笃定这桩案子进展得不会这么顺利。”
江涵娇就事论事,“大人,这九件东西是虞姬蕊卖给我的,算是物证,我算是人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不知道大人多久可以结案子还我清白?”
这样一说,京兆尹面色凝重起来,“江姑娘,你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还有,本官手里也掌握着不少物证和间接人证,总之就是证据确凿,结案子应该用不了多久。”
君昱胤一进来就望向了江涵娇,瞧着她纤尘不染的模样,一瞬间,君昱胤只觉得疏离,他干脆在茶几旁坐下。
相恋的人总是敏感多疑,连君昱胤都是如此,他见江涵娇买了九件东西,其中江月楼和沈墨珩的赝品也是各占三件。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在江涵娇心里,他的分量和江月楼,沈墨珩没什么区别,总之,两人在误会的路上眼看着越走越远。
聪明如江涵娇一听,京兆尹这纯粹就是推诿之词,因此她更加笃定君昱胤是过来捞旧爱的。
眼见君昱胤和江涵娇有些疏离,虞姬蕊趁机搅合一把,想搅浑了水捞好处。
“阿胤,你也知道我带着小昔不容易,被逼无奈我才这样搞一下而已,你看江涵娇却假扮鲍雨薰设计我,她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你的眼光真有问题。”
君昱胤对虞姬蕊只有深深的厌恶,“虞姬蕊,你借着本王,江编修和沈参将的名头这样胡搞,一般人只会认为金红娘就是江涵娇,所以是你心肠歹毒设计江涵娇,却还毫不害臊地颠倒是非,本王眼光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肮脏之辈评点。”
这种场合,虞姬蕊的毒莲花本性不变,还妄想洗白呢,她秒秒钟泪水涟涟。
“阿胤,你太高估我了,如果我有这么聪明的话,当年,我就不会被二皇子的花言巧语蒙骗,明明都是你们男人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弱女子受折磨?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啊,我知道了,因为你爱我,你恨我有多深,爱得就有多深。”
幸好君昱胤在午饭上没有吃几口,不然能全部呕吐出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再懒得说话。
接着,京兆尹表态,“虞氏,你以粗制滥造之物冒充燕王爷,江编修和沈参将的私人用品,严重损害朝廷命官的威仪,即刻起,本官查封你这处院子充公,你本人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害怕是有的,但是虞姬蕊寻思着她手里有小昔这张王牌,京兆尹也得法外留情。
“大人,我只想弄些钱给我儿子买必要的日常用度,我不觉得自己犯了法,你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些换洗衣服就随你们走!”
说着,虞姬蕊就往后面走,京兆尹一使眼色,两个官兵跟随进去。
进了内室后,虞姬蕊慌忙把江涵娇给她的那沓子银票拿出来,寻思着包裹严实放在包袱里。
但是,好好的一沓子银票,面额一百两的,面额一千两的银票,竟然都变成了一张张草纸!
糟心的同时,虞姬蕊明白自己被江涵娇耍了一把,但是她又不能出去嚷嚷,那样显得她很愚蠢。
薄薄的暮色中,少年的身影依旧那么高大英挺,但是心情敏锐复杂的江姑娘只觉得苦涩。
“涵娇,是不是脚不舒服?”
终于,君昱胤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江涵娇的轻功不比他低,但是却落后他一大截。
他还寻思着她会跟上来,刻意放慢了脚步,最后两人还是距离越来越远。
听到君昱胤这很直男的一问,如果放在以前,江涵娇会觉得君昱胤还是那只可爱的傻狍子。
但是此刻,她心情不好,总觉得君昱胤不过是佯装是一只傻狍子而已。
她的傻狍子变成了急于掌控主动的老师傅,终归是没了,只有她在原地苦苦寻觅,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