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息即刻便出了宫,亲自去传话。
出了宫门后,胤禛就一直阴着脸。
“王爷您也别不开心了,德妃娘娘也是为了您好。明儿个新人就要入府了,您打算给个什么位分呐。”苏培盛见胤禛不开心,便找了点话说。
“本王本无纳妾之意的,自昨日一事,更是没有心情的。罢了,就当是养在府里吧。就都从格格做起吧。”胤禛随口一说,既是不喜欢,也无需给太高的位分。
“回府。”
很快,新人入府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李婉婷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来到宜修房中。
“福晋,福晋!”
“干什么呀,这么火急火燎的。”正在闭目养神的宜修被李婉婷吵到,皱着眉,显然有些不耐烦。
“给福晋请安。”她简简单单对宜修行了个礼,又说,“福晋,妾身听说,王爷从宫中回来了,德妃娘娘还给王爷物色了新人,明日便要入府了!福晋可知啊!”
李婉婷的这个小毛病依旧跟从前一样,有点儿什么事就爱找宜修,但德妃和胤禛的决定,宜修又怎能说得上话呢。
“是啊,我也略有耳闻,这两位秀女都是汉军旗的,想来入府,位分也不会太高。”她淡然道。
真不明白李婉婷这个女人在急些什么。宜修如此淡定的样子,倒是在李婉婷意料之外,又将话题挑明了一遍。
“福晋,妾身的意思是,从明日起,又会多两个女人在王爷身边。”
“那又如何,这王府里女人那么多,难道你还不习惯吗,何止是明天那两个,以后不会少了的,王爷子嗣不多,多几位姐妹伺候王爷自然是好的,眼下王爷只有弘时这一个孩子,若有哪位妹妹能给王爷添个子嗣,给弘时做伴也好啊。”宜修浅浅一笑道。
但生不生孩子的,无所谓,无论是谁的孩子,她始终都是嫡母!位分都是不可动摇的。
李婉婷就静静的望着宜修,没有说话,或许心中也在想着别的计策,为弘时谋划着前程。
“侧福晋,奴婢听说,明儿个会有新人入府。”颂芝推开门进来说道。
而年世兰则是坐在榻子上,看着书,一脸不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她能猜到,这个时候入王府的,应该就是曹琴默和费云烟了。曹琴默这个人,心机深沉,上一世她竟能反咬一口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如今她又入府,可要小心提防着才是啊。
费云烟这个女人,怎么说呢,姿色倒是还不错,却也是个没脑子的,都不中用啊。
“入府便入府吧。这王府里,是该添几个新人热闹一下了。”年世兰说完又接着道:“我记得有一个叫曹琴默的秀女是吧。”
“是有一个,是个落魄户家的秀女,父亲是原先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如今被贬了。侧福晋怎的想起问起她来了。”
颂芝不明白,年世兰向来看不上那些落魄家族,跟年家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今儿个怎么主动关心起来一个落魄户家的秀女。
“没什么,帮我留意着。”
“是。”颂芝虽不明白,但依旧按年世兰的吩咐照办。
年世兰还是在曹琴默身上下了功夫,虽如此,却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上一世之所以她会反咬一口,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动了她的孩子,若这一世,她没有孩子呢……想到这里,年世兰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李婉婷听到有新人入府的消息,一定像是炸了锅一样,此刻,她必定在宜修那里。
这出好戏,怎能不看呢?
“颂芝,走,去福晋那儿,请个安。”年世兰合上书本,站起身来。
“请安?侧福晋忘了,王爷说今日不必请安了呀。”颂芝一脸天真的望着年世兰。
年世兰冷笑着说:“你不懂,给她请完安了,我才安!”她将手伸向颂芝,由颂芝扶着走了出去。她的步伐,还是那样婀娜多姿。
宜修正坐在殿内与李婉婷闲谈,江福海从门外走进来道:“福晋,年侧福晋前来请安。”
只是这淡淡一句,宜修脸色一变,“她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不必请安了吗。”
平日里,要年世兰请安时她总是迟到早退 怎的今日免了请安了,自己倒巴巴的过来了,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呐!
“请她进来吧。”宜修虽也不知道她来此何意。却也知道她一定没安好心。
虽是不愿见她,可是人都来了,哪有登门拜访拒之门外的道理。
由颂芝扶着,年世兰扭着腰便走了进来。身为侍妾的李婉婷站了起来,“妾身给侧福晋请安。”
“妾身给福晋请安。”年世兰浅浅拘了下礼,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李婉婷身上。
“呦,姐姐也来了,多日不见姐姐,姐姐可是越发标致了呢。”她虽是笑着,可言语间尽是嘲讽。嘲讽李婉婷日渐丰腴罢了。
可是以李婉婷的脑子,自是听不出来的,一脸娇羞的答道:“哪有,妹妹说笑了。”她低着头,沾沾自喜。
“确实是说笑了,妹妹就不逗姐姐了。”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李婉婷,瞬间黑着脸,气得也不出声。
第一,因为年世兰比她貌美。第二,因为年世兰比她得宠。第三,因为年世兰位分在她之上。此三点,任意挑出一点她都无话可说,气得在座位上直翻白眼。
见李婉婷怼不过自己,年世兰笑了出来,连身后的颂芝也不例外。
“好了,大家同为姐妹,一同侍候王爷,何必这样。”宜修看不下去了,也是想打压一下年世兰的气势。
又说:“王爷今日不是免了请安吗?妹妹怎么又过来了?昨日喝了那么些酒,身子可恢复过来了?”
“多谢福晋关怀,那点儿酒,根本不足挂齿,虽说王爷免了请安了,但妹妹倒是心生不安呢,一日未见姐姐便思念得很呢。”年世兰用一种极嗲的语气和宜修说着话。
宜修愣住了,这倒是给她整不会了,这是要干嘛,就连旁边的剪秋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怕不是昨日喝酒把脑子给喝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