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宜修的脸上却是淡然一笑,“无妨,大家同为姐妹,只要能侍候好王爷,我又怎么会生气呢,起来吧。”
“谢福晋。”
见宜修没有责怪,她长舒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在这王府里,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
自此刻,她也知道了曹琴默的厉害,此人万万不可小觑。即使费云烟说错了话,宜修也没有怪罪,这倒让她对宜修有了不少好感。
“到底是福晋宽宏大量啊。”年世兰在一旁冷笑,这话虽是夸赞宜修,却不免带着些阴阳怪气,让人听得不那么舒服。
“大家都同为姐妹,自当互相包容才是,妹妹说,对不对。”宜修看着年世兰说,“行了,我也乏了,都散了吧。”就由剪秋扶着回屋了。
“是,恭送福晋。”
年世兰起身,看着角落里的曹琴默,给了她一个眼神 就由颂芝扶着出去了。
曹琴默只是行着礼点头微笑着,她这么聪明,自然是知道年世兰是什么意思,却也不知道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
年世兰走后,愣了片刻曹琴默就来到年世兰房中,果不其然,年世兰正坐在榻上等她。她唯唯诺诺的走到年世兰面前。
“侧福晋万福金安。”
“起来吧。”
“不知侧福晋叫妾身过来,是有何事?”曹琴默见年世兰不说话,又开口问。
“坐吧。”
年世兰盘腿坐在榻上,朝颂芝一挥手。颂芝即刻就从柜子里取出来一物,是个香包!
“妹妹看看,可还喜欢?”
年世兰素来就是大方的,昨儿个刚入府,年世兰就赏了那么些个好东西,今儿若是赏个香包给自己,也不足为奇。曹琴默也没有多想,满心欢喜的就收下了。
“多谢侧福晋。”
她拿起香包闻了闻,一闻便知是上好的香料,只是自己见识浅薄,却也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材料。
“妾身见识浅薄,只是不知侧福晋这用的是什么香料。”
年世兰浅笑道:“妹妹放心用就是,这里面的鹅梨帐中香是最安神的,还搭配了干花,味道更丰富一些,不会那么单调。”
颂芝看着眼前的香包若有所思,鹅梨帐中香?这里面明明是……
“这男人啊,是最喜欢女人香香的,你与费格格同日入府,你既来到了我这边为我效力我自然得扶持你,帮你一把才是。”年世兰又说。
有了年世兰的帮助,曹琴默何愁宠幸?
“多谢侧福晋。”
“这香包你必得日日挂在身上,日子久了,此香便会沾染上身,成为体香,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也保不了你!”年世兰凑近了又说。
一向谨小慎微的曹琴默自然是听年世兰的话的,她也知道,用香料争宠乃是大忌,年世兰说的没错,她连连点头应着。
待曹琴默走后,颂芝凑上前问道:“侧福晋,那包里是……”
明明昨晚那欢宜香是自己亲手拿给她的,今天怎么就……莫非,是侧福晋有意而为之?
“你看这曹琴默表面还算听话,可我却知道她不是个老实的,若咱们现在不提防着点儿,来日吃亏的,那可是咱们。”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
对于这一切,她必须有所作为,决不允许事情按照上一世的轨迹,重蹈覆辙。
颂芝虽不懂,但年世兰如此做,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在这王府里,本就没什么情分可言。
“颂芝,你去告诉太医院,若是曹琴默派人去请,让他们都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在心里记好了,若是谁说了什么,那便是跟我年世兰过不去。”
“是,这个侧福晋自然不用担心,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个格格,而得罪您。”
颂芝在一旁夹着嗓子,自信满满。
“还有,若是她请外面的太医,一定要先见过我!”
“是。”颂芝即刻按照年世兰的吩咐去办。
年世兰站在院内,看了看这偌大的王府,和从前一般无二。可这王府偏偏就像是一个牢笼,而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鸟儿,飞不走,也逃不掉。
“周宁海!陪我去府外逛逛。”
……
费云烟回到房中,也是委屈的不行,没羞辱成曹琴默,反倒被她拿了一下,入了她的套,差点儿落个大不敬之罪,坐在房内自个儿生着气,小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妹妹这可是怎么了,梨花带雨的,多叫人心疼呐!”李婉婷从门外边走进来边说。
明明刚才还在福晋殿内问自己的罪,这会子怎么倒不请自来了?但毕竟是尊卑有别,再有气还是起身行礼。
“给姐姐请安,姐姐怎么过来了。”费云烟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在宜修房内闹那么一出,她知道费云烟心里肯定是有气,而宜修又表现的那么宽宏大量,这可是个拉拢新人的好时机。
当然,她哪有那个脑子,这一定是宜修让她过来的。
“姐姐知道,刚才在福晋那里是委屈你了,可这新人入府哪有不受委屈的?若想在这王府里站稳脚跟,必得是找个依靠才是。”李婉婷好心安慰着。
新人嘛,刚入府,反应慢的难免会被怼两句,可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不招惹曹琴默自然也不会有这一茬。
“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连王爷的面儿都没见上一面。我不过就说她一句,她倒还起嘴来了。”说着说着,费云烟的气就上来了。
到底说费云烟也是个嫡女,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妹妹,要我说啊,你就不该嘲讽她那一句。你不了解她的底细,这样只会让自己吃亏啊。妹妹可曾了解年侧福晋?她是盛宠,妹妹可曾见过她怼嫡福晋啊?”李婉婷坐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