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并不急着走,而是坐下来和女孩聊起了天。
难得如此大方的一个顾客,女孩自然乐意奉陪。
从聊天中得知,女孩名叫谢欢,现年二十六岁,其实不能算是女孩了,是个少妇,已经成家了,还没有孩子。
但这并没有让白武对她减少兴趣,对于女人,白武向来是来者不拒绝的,况且对方还长得这么漂亮,那么有风韵。
更重要的是,白武先后找过三个女人,潘志清和徐蒙自不必说,沈曼还未被完全开发出来,太青涩了,用起来感觉不太好。
在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谢欢是最能激发白武欲望的。
有了钱的白武把自己包装一新,里里外外全是名牌,加上有了自己的车,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形象,谢欢对他颇有好感,
当然,好感是多种多样的,不仅限于男女关系。
况且人家是生意人,自然会对大客户会有好感。
所以两人聊得很融洽,一直聊到天黑,白武提出要请谢欢出去吃饭,却被拒绝了。
“一会儿我老公要给我送饭来。”谢欢说。
白武只得自己出去吃了饭,等到再次返回到彩票站时,谢欢已经吃过了,她的老公已经走了,白武便接着和她聊天。
“你明天一早来查结果就行,”谢欢说,“或者回家看电视直播也行。”
“我反正没事干,就向你多请教一下买彩的技巧。”白武仍是不走。
到了十一点多,谢欢要下班了,白武才不得不起身。
“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就住在后面的小区。”
白武本想趁机讨好谢欢,却没能得逞,他想,只要找到机会,能像上次灌沈曼喝酒那样把谢欢灌醉,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第二天一早,白武去了彩票站,谢欢把他的彩票放入机器自动查询,可怜他花了一千多块钱买的彩票,只换回共五十元的奖金。
白武不甘心,抓狂之下,又花了一千多元钱选了几十组号码。
谢欢略微有些不安,建议他道:“你不必每天都花这么多钱,你可以少花点,天长日久,细水长流,总会中的。”
但白武还是慷慨解囊地付了账,其后又在彩票站消磨了一整天,除了研究彩票,就是陪谢欢聊天。
其后的十多天里,白武每天守在彩票站,每天都要花一千多元钱购买彩票,看着自己的钱像流水一样地进了谢欢的腰包,他是既心疼又不甘。
他不得不改变了策略,每天只投入二三百,遇上特别有感觉的号码,就多买几倍。
他的付出迟迟得不到回报,不仅得不到彩票的青睐,也得不到谢欢的眷顾,她不给他任何机会,几次邀请她出去吃饭,都遭到她的婉言拒绝。
白武不得不转移目标了,彩票还得继续买,可女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焦点放到了沈曼身上,毕竟沈曼之前和他有过亲密行为。
于是白武每天在下午市二中放学的时候,把车停在学校大门口,坐在车里蹲守着沈曼。
他不相信她会永远不出校园。
只要她一出来,他就有机会。
周末放学,沈云飞或苑巧莲总是来接沈曼,平时他们总不来吧?
白武的策略是对的,这天傍晚时分,有三个女生相跟着从学校大门口出来,往街对面走,中间那个正是沈曼。
我的小曼啊,你终于出来了!
白武连忙整理好衣装,戴上口罩,迎了上去。
他之所以戴口罩,是怕被那几个小商贩认出来,况且自己卡在厕所里的照片被张贴在外面的电线杆上,虽然现在那些照片已经被城管清理掉,但估计市二中的学生还是能记得他的样貌。
“沈曼!”白武跑去,拦在那三个女孩面前。
沈曼立刻变了脸色,白武虽然戴着口罩,虽然弄了个时尚的发型,虽然穿着人模狗样的,但她还是认出了他,听出了他的声音。
“你,有事吗?”
“嗯,有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两个女生疑惑地望着沈曼和白武,沈曼终于说:“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
那两个女生便走了。
白武将沈曼拉到自己的车跟前,说:“这是我的车,新买的,我们上车去说吧。”
“不用,就站在这儿说吧。”沈曼慌乱地说。
“怎么,你不信?”白武打开车门,拿出了自己的行驶证,“你看,这不是我的名字吗?你如果担心是我伪造的,可以跟我去车管所查。”
“我信,但我不想上车,你有事就说吧,我还忙着呢。”
“好吧,”白武把行驶证扔进车里,关上车门,“你听我解释,上次潘志清那件事,是她在有意中伤我,我因为接受了上级任务,不得不暂时接近她,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还不能细说,请你理解。”
他不敢再巧言令色地做过多的解释了,怕再露馅,只能这样囫囵吞枣地说。
现在的当务之争,是把沈曼骗到公寓。
“我知道了。”沈曼淡淡地说,似乎对事实的真相很不感兴趣。
“包括吃霸王餐那事,也是我们故意设计的局,以后你也会知道的。”白武说,“但是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上级批准了我和你谈恋爱。”
“我不想谈恋爱,我要好好地读书,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无能的沈曼可怜巴巴地乞求着白武。
“好吧,”白武垂头丧气地说,“但是,我们毕竟相爱一场,我忘不掉你,我们能一起吃顿饭吗?算是最后的告别吧。”
“没必要了。”
“你真的这么绝情?”白武沉下了脸。
“我只是不想再纠缠不清了,你放过我吧。”
“好,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白武面露怒色,转身就向学校走去,“我现在就把你和我之间的事告诉你的同学们去,说你每个周末都不回家,和我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