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给我们来三只吧。”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这块碎银在他们那边买不了多少食物,在这里却能吃饭三只兔肉;也是难得啊。
卢植没有在说话,吃完食物喝完酒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这个地方他要仔仔细细的去查看才行,这里或许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可是自己不能光看表面,要拨开云雾才行。
卢植领取了自己的马车,按照路边指示的路牌朝着其中一座小镇行去;现在天色已晚,卢植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才行,距离卢县郡城还有整整十天的路程,可是他不打算去郡城;他打算去三天路程那边一座前两年修建的边城,那里驻扎着一个兵团的军队;
卢植打算去军队看看,军队和官吏是查看一个势力强弱的最好方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还是老百姓们生活如何,不过强大的军队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小镇人口上万人,按理说应该可以算做一座城池了;只不过却被取名石塘镇,据说是因为在小镇旁边有一个湖泊,被人们称作石塘。
小镇驻扎着一个大队,也就是一千人的正规军队再加上六百于人的淄重兵负责小镇以及周边地区的安全,卢植刚刚路过的那个茶铺就是这里的军队负责。
小镇内除了正规军外还有一百人的城卫军,城卫军不穿戴铁甲且武器装备规模受到限制,除了城卫军外还有两百人左右的衙役负责治安和刑法。
仔细算算这个镇能用的有一千三百名武装力量,整个小镇不过万人能养的活这么多士兵嘛?
直到卢植路过农田,看见农民们将一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从土地里面拔出,根茎下连接着数个拳头大小的块茎;
卢植下了马车走到农民面前:“小兄弟这个东西是什么?”
“土豆啊,你是外地人吧?”农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取出一个土豆递给卢植:“这个东西很管饱的。”
卢植看着手里拳头大小,份量大概一斤多点的土豆;刚刚那么一株大概八个土豆,估计有十多斤重;这么一亩地能种一百多株,算起来的话一亩地就是千斤的份量,如果真的按照农民所说这种东西可以当做主食的话。
“难以想象啊,小兄弟你有多少土地;能收货多少这种土豆?”卢植继续问道,不过看着农民脸上脸色有些难看,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递给农民。
农民接过铜钱笑了笑:“我家五口人,大概二十亩地;我们有十亩地种的土豆,一年下来光是土豆有大概四万斤吧。这种土豆煮水,炒或者火烤都可以,土豆可以当做主食使用,不过我们一般会用来还钱或者其他的蔬菜,我们家剩下的十亩地还用来种了其他的蔬菜,还养了几十只鸡鸭鹅和兔子,全靠土豆呢,长得肥肥壮壮。”
“四万斤?”卢植瞪大了眼睛,十亩地一年四万斤土豆,一家五口就二十亩地还能养几十只家禽?
“是啊,大概三个月熟一次。”农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这个镇子几千人都在种植土豆,除了我们自己吃以外还拿去卖钱换其他东西呢。”
“多谢了,我想买一些可以吗?”
“可以。”
卢植抵达小镇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小镇外有很多草棚,里面有不少行人在休息,还有做饭的;
数名衙役手持铁棒在草棚间来回巡逻并且大声喊道:“但凡如厕者务必去茅厕,若发现随地如厕者必有重罚。”
草棚间有不少排水沟,为了卫生专门有人在草棚之间清理排水沟和排水沟中间的脏东西;
每个一段距离都有水井,水井旁有士兵看守;任何人可以打水但是要排队,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霸占水井。
“嗯,井然有序;注重卫生防治疾病。”卢植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草棚休息,在草棚外有一个土质灶台,说是灶台不过就是一个土堆;
卢植自己从马车上拿出吃饭的锅碗瓢盆,架好锅生火准备做饭,巡逻的衙役走到卢植面前看着卢植:“外地人?”
“正是,诸位有何贵干?”卢植站起身来看着几名衙役,身高八尺且体格强壮的卢植给几名衙役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没什么,注意排水沟内的水不要饮用;有些小孩儿管不住喜欢在里面拉屎撒尿,很脏。”衙役提醒到,那些小孩儿管都管不住,他们的大人也不重视。
“多谢提醒,最近的水井在哪边啊?”
“有牌子提醒的,自己去看路牌。”
衙役走了,卢植想去打水缺害怕东西被偷;虽然不值钱可是丢了也麻烦啊。
卢植看了看自己的水袋,剩的不多了;不够今晚自己使用了,果然一个人出行不方便啊。
这时候来了几个十多岁的孩子跑到卢植面前:“老爷爷需要我们帮忙吗?随便给几个钱就好。”
“有,给这个桶水帮我打满;回来我给你们几个铜板。”卢植将一个水桶递给小孩儿们,正好他忙不过来;
“好。”小孩们随便找了根棍子抬着水桶走了,卢植也在那边生火,顺便把几个土豆扔了进去,想试试火烤土豆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小孩抬着水桶;后面跟着几个士兵回来了,小孩儿把水桶放在卢植身边,伸手要了三个铜板便高高兴兴的走了。
几名士兵看着卢植问道:“你之前打听过平丘县令卢象升?”
“正是。”卢植没有起身,将水桶中的水倒入锅中;然后将自己随身带的肉干放入水中。
“请和我们走一趟。”士兵死死地盯着卢植,卢植没有更多动作;只是盘腿坐在锅边。
士兵将手中的长枪架在卢植脖子上:“起来,别抵抗。”
几名士兵将卢植压走了,连带着卢植的东西全部没收;周边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看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通缉犯啊,看样子是一个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