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一过来,和阿欢她们吃了个火锅,赶上了地震,跑了一晚上。
按花梨绘的计划,过几天才过来的,刚好避过了这次地震。
可家里一直在叨叨逼逼,花梨绘忍受不了了,就过来了。
她都二十几岁了,他们还想什么都给她安排,让她做个听父母话的乖孩子。要是安排地好,花梨绘也所谓。关键是他们又安排不好。
别人做个什么赚钱的工作,他们就想花梨绘也去做,他们随口一句话,要浪费掉花梨绘好多的时间金钱。
以爱之名义为利剑来伤害,最恰当不过。
花梨绘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要毕业了。”
未来还没个着落。
毕业就失业。
毕业季分手季。
来校招的,大多数都是宜宾本地,花梨绘没打算继续待在宜宾。
外面房租又贵,来来回回不方便,估计还是要回家,在当地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写小说,是个个人爱好,但就目前而言,花梨绘是靠写小说养不活自己的。
遍地都是大学生。
又不想老老实实找个对口的专业。
他们专业在本地招的又不多。
唉~生活艰难。
她拿什么养活自己?
要不随便找个服务员之类的,一个月两千多工资,一边工作一边写小说?
好在接下来几天,并没有大的波动,大家才算睡了个安稳觉,忘却了地震带来的恐慌,照样该干嘛就干嘛。
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校内校外有人收书四毛钱一斤,还要给你缺斤短两。无人摊收专业书几块钱一本。
倒霉的事,她们都快毕业了,检查寝室的阿姨某天早上突然开门进来,把她们的烧水壶和宿舍煮饭神器小锅收走了,收走了……
阿欢:“她这是怕我们走了,就没机会收了吗?无语……热水都喝不成了。”
静静:“阿姨收这个干嘛?烧水壶底座都没有收走。”
另外一个室友:“把底座放好,说不定阿姨待会还要来收。”
花梨绘:“她忘了收我的线。”
想花梨绘的小锅,二十多块钱,陪伴了她差不多四年,一开始是用来煮面,后来就用来……给neiku高温消毒。
另一个室友:“我刚刚看了群了。阿姨把别的线收走了。”
阿欢:“好嘛。这下可以配套使用了。阿姨收我们这么多违规电器干嘛?我们都用过了。”
另一个室友瘪瘪嘴,眼角往下垂:“呵~她自己用,我们那次还看到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她用不用得过来。”
你不用,我不用,大家都不用,心里才公平,收了也无所谓,可是你收了我们的拿去自己用,就让人恶心了。
花梨绘想起自己的锅:“还有机会拿的回来吗?”
想前几分钟,她们寝室在睡觉,灯都没有开,门窗都管的差不多,屋子里黑黢黢的,阿姨居然把最角落里的违规电器看到了,也是牛叉爆了。
阿姨几层楼下来双手都是各种违规电器,“你们这个就给你们收走了,是哪个人的电器?”
“没人认就扣分扣到寝室头上了?”
“等你们学院来找你们。让你们毕不了业。”
……
阿姨还叨叨比比了一大堆,不过大家都在床上没理她,阿姨见没有观众甩下一句狠话就夺门而出,“你们就等着写检讨。”
另一个室友:“上学期,你们去顶岗实习去了。阿姨还收了我们一个电水壶。”
静静:“拿回来了吗?”
另一个室友:“P,还让我们两个一个写了一份几千字检讨。最后还不是没还给我们。”
阿欢:“不会……真扣我们分吧?”
花梨绘:“无所谓,我不信学校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情不让我们毕业。”
静静:“没办法毕业,会影响毕业率的。”
阿欢:“那还写个锤子检讨,不写了。这么黑,我都看不见,她能看得到,明明就是针对我们。也就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懒得管她了,继续玩。”
静静:“唉,就是要喝冷水了。”
花梨绘抓了抓脑袋:“我那个锅……是煮neiku的。用了四年,二十块钱,价值也算体现完了。”
寝室里面的人一听,毫不客气幸灾乐祸地笑了。
花梨绘给花泽司发了一个消息。
最爱的小梨子:以后到你家蹭饭。
棒棒糖:欢迎之至。
学校发学士服,寝室里几个女生又飞哒哒大清早就化好妆满学校跑着拍照。
早上。
静静:“梨子,你去不去拍照?”
阿欢:“我猜她不会去。”
花梨绘从被窝里伸出一个脑袋,想了想觉得自己拍照又不好看:“你们去吧,我再睡一会。”
一会就一会到了中午。
拉花梨绘出来拍照,简直比死还难。
直到某天。
花梨绘起的特别早,洗漱好,整理好衣服,把学士服一套,把门一开,声音格外清晰:“我走了啊。”
等门一关。
阿欢揉揉眼睛:“刚刚谁出去了?”
静静:“梨子出去了,还穿着学士服。”
另一个不配拥有名字的室友,“她一个人出去干嘛?”
阿欢嘟嘟嘴巴:“对呀,我们约她都约不出去。”
另一个室友:“是不是跟她小情……人约会去了?”
阿欢顿悟:“估计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花泽司坐在石凳上,拎着两碗馄饨,看着那些眼眶红红的情侣,原本开心的心情也变得有点低落,毛茸茸的睫毛染上了一层暖暖的阳光:“毕业季,分手季。”
不会的,他们分手,大部分是因为是异地,谁也不能跟谁走。
他和小梨子是一个城市的不存在这个问题。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的二十分钟。
女生约会迟到也很正常。
花泽司坐直背,时不时往几个可能来人的方向瞅瞅。
九点钟的样子,花梨绘去东苑吃了碗姜鸭面,在花泽司望眼欲穿中赶到约会地点。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花梨绘和花泽司一起在石桌上吃着馄饨。
花泽司偷偷发现花梨绘有点像没有毒牙的大蛇,吃馄饨都是一口一个,很少咀嚼,两腮一鼓一鼓又像一只偷吃的松鼠。
花梨绘:“下次,别来这么早。”
花泽司:“啊?”
是馄饨冷了吗?
花梨绘看着花泽司说完就眼巴巴看着她眼睛不停地扑闪乱转:“想什么呢?”
“石凳坐着冷P股。”
花泽司:“喔。”
花梨绘放下勺子:“你穿这么正式做什么?”
刚刚她来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女生都在鬼鬼祟祟的看花泽司。
皮肤白净,样子长得温柔阳光,穿着学士服,里面穿了一个白衬衫安安静静斯文儒雅的样子,可不就是温柔学长的人设吗?
花泽司倒是不知道花梨绘的想法,眉目舒展,勺子在碗里转呀转:“因为……我要和你拍照呀。”
花梨绘:可是……我穿的很随意……
花梨绘学士服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