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车。
花泽司到处开。
咦,她女朋友呢?
喔,在那里原地疯狂转圈圈,一看到有车过,“嘭!”怼人尾……
还加入了围剿情侣狗的活动……
花泽司朝着花梨绘开过去,狗耳朵蔫蔫的:小梨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男朋友?
花梨绘看到花泽司过来,围着花泽司疯狂打圈圈,然后怼着花泽司去撞情侣狗,撞完,她就跑的很远……然后冲过来……把刚从车堆里快要出来的花泽司怼进去……
小梨子,你开心就好。
居然连男朋友都可以玩……
别人撞在一起,车堆着一起,花梨绘就开车围着场地转圈圈,获得全场最佳老.司.机。
然而,花梨绘知道别人的喝彩都是浮云,因为她连驾照都没有考过。
开S弯,把教练车一个轮子开到外侧草坪上,卡在内侧……
不过还有人比她更牛叉,把防护栏都撞倒了……
花梨绘开车……还不如公交快……
花梨绘在上次宜宾游乐园玩过碰碰车,当时没学车,还研究了一下。
例如。两个车头部相怼,人竖直方向弹动。
车头怼车侧面,侧面车上的人会往外斜飞出去,然后被带着扯回来。
上次还有个女生哭了,别人撞她是她在笑,于是岔气了……
鬼屋。
血腥恐怖黑暗的宣传图画,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尖叫咆哮声。
花梨绘皱了皱眉头,花泽司握住花梨绘的手,“别怕,有我在。”
“要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花梨绘就已经进去了。
难道她是在等前面的人走掉,然后他们两个进去?
一进鬼屋,花泽司就把花梨绘护在身后,心里美滋滋,汗毛扭扭就竖起来了,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走我后面。”
“你要是害怕,你就牵着我。”的手。
花梨绘牵着花泽司的衣角。
花梨绘把花泽司的衣服一牵,漏了一丝冷风激地花泽司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这个位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透过冰冷的铁窗,昏暗的灯光,诡异的音乐,一具骷髅患者躺在手术台上,白布上大片大片暗红的血渍,两个白大褂拿着正在反光的注射器手术刀等,机械地动来动去。
二花一走过去,那个患者“腾”垂死梦中惊坐起,鬼嚎客从何处来,眼睛里空空的看着窗外的花梨绘和花泽司,动作麻溜的像抹了润滑油一样。
那两个医生“咔啦咔啦”转动着脑袋,也盯了过来。
花泽司: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花梨绘:机器不灵活?
花梨绘和花泽司二人站在铁窗外。
“噌!”一下子在铁窗外拱了起来,看着花梨绘和花泽司一两秒。
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梳头的披毛鬼影子。
花泽司:稳住,我能赢。
花梨绘:机器卡了?
披毛鬼只剩下骨节的双手抓着铁窗一阵猛摇,“嗷~嗷~嗷嗷~呜呜呜~”
花梨绘把花泽司往后一拖,“伸手了。”
花泽司一看那披毛鬼正伸出两只手来戳他。
花泽司赶紧又往后退了一点,心脏在身体里乱跳。
你怎么知道的?
花梨绘:“机器反应有延迟时间。”
嗯,有道理。
不对!
花泽司:等等我刚刚都没有说话,小梨子怎么知道的?
?_??
稳住,我们能赢。
花泽司继续走在前面,背后的人悄无声息只有偶尔拉扯一下衣服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花泽司想和一些人一样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又觉得那样自己不够男子汉。
算了。
不远了……吧。
真男人不惧鬼神。
“呼~”
一个白影从头上飞过,似乎还有长长的细细的毛绒绒的东西拂过脖子。
是头发!
花泽司浑身一僵硬,“别怕,有我在。”
花梨绘:这个假发真假。
突然灯光一闪,背后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花泽司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截亮闪闪的东西从身边跑过,带起一阵冷风。
脚步声远去,可能是进了弯道,空气寂静了几秒。
花泽司悄悄吐出一口气,“刚刚那是什么?”
花梨绘:“人。”
穿了件缀着亮片的衣服,五颜六色的灯光一照,五彩斑斓闪瞎人眼睛。
花泽司知道他不该怀疑花梨绘,可那发光的亮东西没有腿呀。
花泽司松了口气,突然前面不远处发出女鬼般声嘶力竭的惨叫。
那尖叫声又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在花泽司紧绷的心脏上远去了。
后面似乎还有哭泣声幽幽传来……
花泽司走着走着,脑袋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落到一半又又又弹回去了
花泽司摸摸鼻子从跳动幅度越来越小的道具下经过,幸好把尖叫掐死在了大腿。
花梨绘的声音轻飘飘的从脖子后面传来:“花泽司,你怕鬼吗?”
花泽司眼睛眨巴眨巴,一路从脖子红到脸,硬憋出两个字:“不怕。”
“那就好。”
花梨绘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有一种诡异的恐惧犹如一只只蜘蛛爬到了衣服里,到处钻来钻去,一会爬到头上,从头上爬到墙壁上,一会似乎又从墙壁上地上爬到头顶上脚板上。
花泽司走着,背后吹了一阵风。
不对!
风变大了!
花泽司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
来的洞口那个一直跳上跳下的东西已经收回去了。
人呢?
墙壁上还有到处都是恶心的红色,各种道具虫子肥混混的蠕动着……
“你是在找我?”
那声音冰冷,除了疑惑没有夹杂着丝毫情绪。
花泽司四下一看,心里空空的,就像海滩想要抓住褪去的潮水,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小梨子!你在哪里?”
“我在你下面。”
花泽司一低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个东西猛然从地上弹起来撞到了他下巴上。
花泽司捂着下巴,看到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伸出手拉住花梨绘:“你刚刚去哪里了?”
花梨绘:“别怕,有我在。”
奇迹的是,花泽司一下就觉得心平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
花泽司:“你刚刚在地上干嘛?”
花梨绘犹豫了一下:“鞋带松了。”
……
花梨绘:“有血腥味。”
花泽司刚准备说是假的。
花梨绘:“你脚边有堆东西。”
花泽司吓得想跳脚,又想起自己必须维持形象,改为挪。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光线一晃眼前一片花,一个女声颤抖着:“帮我一个忙。”
光线一暗,那个拉住他脚的东西闪闪烁烁。
花梨绘:“是人。”
花梨绘把手机灯一打,从脚底下捡出一个硬东西,“你的手机?”
站起来,不是鬼,是个女生,捂着流血的额头,单手指纹解锁,“谢谢谢谢。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
鬼屋里有岔道,好几个出口,自然就有近的和远的。
花梨绘抓了一只鬼回来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