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个一天多,把盖子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就是成功了。
届时,在揉上几堆小汤圆,一份醪糟小汤圆就新鲜出炉了。
不过时间还在今天。
花梨绘一一打开几个烂背篼,露出四五株涨势喜人的草莓,“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
“给你种了一苗,就是最丑的那苗。”
花泽梨走过去东闻闻西看看: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花泽司蹲在地上看到草莓挂着好几朵黄色的小花花,有的还有绿色的小草莓。
她一直都记得他的爱好呀。
花泽司抬头柔软的眸子望着花梨绘:“一直盖着背篼不怕影响光合作用吗?”
一只肥鸡母从花泽司背后冲出来,一口啄了一朵小花,一溜烟就钻进草丛里了。
花泽梨想要教训那个正探出头看他们的肥鸡母,被妈妈教育了。
“你是狗,不能撵鸡。那是我们家的鸡。你要保护它们,不让其他动物袭击他们。”
花梨绘骑起电动摩托车,“妈,我出去拿个快递。你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不要。冰糕还没有吃完。”
“好。要是花泽司要带什么,让他打电话给我。”
“要得。”
花梨绘回来,看到花泽司正拿着手机等她,把头盔取下来,“公司打电话了?”
花泽司点点头,“我请了几天假快要用完了。”
花梨绘握着快递的手越发用力:“多久走?不能多请几天假吗?”
花泽司看到花梨绘的反应,明显迟疑了一下:“明天上午吧。”
小梨子向来理智以大局为重,尊重他的决定。这是第一次,花梨绘出言挽留他。
花梨绘把快递过去:“打来看看喜不喜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非常不够用。
可她今年才二十几岁呀。
“苹果树!”花泽司眼眸里闪闪烁烁,惊喜道。
他第一次认识小梨子,小梨子给了他一颗棒棒糖。他至今记得,那颗棒棒糖的味道是苹果味的。
“嗯。”花梨绘拽下防晒袖子,“等下午气温下降了,我们一起来种。”
村里附近都没有人种过苹果。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①
只管种下苹果树,种下期待,至于收获谁又知道了?
就像一场恋爱,即使双方都心存美好,谁又知道永远会是多远?
是生命的终点,还是爱情的终点?
但至少存在希望过,美好过,闪耀过,参与过他的现实世界,也走入过他的斑驳梦境……
花泽司和花梨绘同岁,但花梨绘无法否认的是,在心理上感情上,花泽司并没有她成熟。
怪不得萝莉爱大叔。
因为陪一个人的成长,真的太难。
花妈妈也不太赞同这种姐弟恋,但是花梨绘太死气沉沉了需要一个活泼的人来打乱她的死寂。
花泽司足够温柔优秀,却不够阳光活泼,也不够成熟。
两个安安静静的人待在一起,只会更加安静。
中午,煮饭炒菜。
花梨绘看着菜板上厚薄不均匀的青笋,决定切丝。
然而,粗细不均匀的丝,不准确的说是条。
算了,她还是切辣椒。
辣椒简单,一分为四。
花泽司接过花梨绘未完成的大业——切青笋片。
花妈妈看到花梨绘的刀功简直不忍直视,朝花泽司努嘴:“多学着点。”
花梨绘脸一点都不红:“嗯,这就是厨艺技能被点亮的人。我待会来炒土豆片。”
再好,还不是她家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技术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硬起腰杆说话。
炒土豆片。
花泽司站在旁边现场教学,“可以翻了,全部都翻一遍。快一点别糊了。”
花梨绘拿着锅铲跟拿大宝剑一样奋力挥舞着:“好的好的。”
“小梨子。”
“嗯?”
“你有没有感觉锅里的土豆变少了?”
“没有呀。估计是缩水了吧。”
“你看看地上掉没掉?”
“没有呀,我都没有看到。喔!什么时候掉你脚板上了呀?”
……
下午,午觉后。
花泽司一觉醒来,到处都没有看到小梨子。
花妈妈吃冰糕:“她让我们别去找她,她一会自己就回来了。你要是担心,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花泽司:“好。”
花泽梨也跟着花泽司走了。
此时此刻,花梨绘正拿着一个布口袋,带着工具,正在山坡下的荒野里摘茅莓。
茅莓的叶子刺刺的,叶子绿油油的,紫红色花朵一开就是几朵一起开,果实熟了就是红溜溜的,果粒挤在一起往外凸起像一个菠萝,果粒上面大多有一点绒毛,生长起来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一眼看过去,一片深浅不一的绿色;紫红色的小花花在风中摇摆;红红黄黄的果实有的张扬在枝叶上,有的藏在其他的绿叶下,星星点点犹如一粒粒诱人的糖果。
花梨绘戴着个草帽,精心挑选了一颗红溜溜的茅莓,吹一吹,拔掉托着果实的萼片,丢进嘴里,汁液被牙齿挤压流出,天然的酸酸甜甜瞬间青睐了神经。
花梨绘倒是想过用茅莓来酿酒,不过每次摘完了,还没有酿就吃完了。
“多摘点还可以回去做茅莓酸奶。”
花梨绘看到一条流畅的线条从坡上掉到下面沟沟里去了,“有蛇!”
有动物?
花梨绘一抬头就看到花泽司走了过来,花泽梨跟在旁边一跳一跳的。
碰掉了踩扁了好些茅莓。
可惜了。
花梨绘挥挥手:“花泽司,不要狗进来,小心扎到狗脚!”
花泽梨一看到妈妈挥手耳朵一直一抖马上抛弃爸爸冲了过来。
花泽司走了几步,脚都被划痛了,还是继续走过去。
两个人头挨着头蹲下来一颗一颗摘茅莓。
“摘这种红的,黄色的很酸。”花梨绘摘了一颗做示范,背上瞬间铺了一层毛毯一样,草帽也在动,“花泽梨!你给我下来。”
花泽司把刚刚摘到手里的黄的吃掉,给花泽梨喂了一颗。
花泽梨一口哆,一咬,顿了几秒,从花梨绘背上滑下来,然后就像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摇着脑袋撒丫子冲到旁边的小路上不停吐舌头,时不时狗眼雪亮地盯着罪魁祸首。
汪!
你笑?
汪!
你还在笑!
呜呜呜~
怎么办好想咬死那个一直在笑的男人?
太阳大,两人没摘一会就回去了。
花泽司提着口袋,喝了一口柠檬水温:“你拿一根竹竿做什么?”
花梨绘一路走过,有草的地方都会提前敲敲:“打草惊蛇。”
山林里成片成片的松树,脚底下是软软厚实的青苔,一个被啃掉一部分的松果掉下来砸到脚边。
花梨绘正说着:“等下了雨,到处都是菌子,我们就可以来捡菌子。捡一篮子去卖,可以买几个冰糕。”
“快看!松鼠!”
往上一看。
黑黝黝的眼睛一瞧见他,树上的爪子一动,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一晃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