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影儿诧异,“你又怎么了?这不对那不对,究竟是什么不对?又想说些什么?能不能干脆的说明?”
赵宣皱眉,认真道:“声音不对,相比于正宗的国威大炮,反严军的炮声音很闷,并没有那种透亮清脆的轰鸣声。”
听到这话,方影儿整个人石化,呆若木鸡。
当时,反严军在发射大炮的时候,她都吓坏了,只觉得大炮的声音宛若雷霆,震耳发聩,耳膜嗡嗡作响。
方影儿是江湖儿女,过着有一顿没一顿刀剑舔血的日子,心性的坚定绝非常人能比。
就她这样都没有仔细去听大炮的声音,而赵宣却注意到炮的声音,很沉闷,和正宗国威大炮不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不对呀!”方影儿迅速反应过来,紧盯赵宣,“你为何知道正宗版大炮的声音?你是朝廷的人?”
瞬间,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充满警惕,单手紧紧捏着剑柄,似乎要随时发难。
赵宣见状,知道他若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必然又要喊打喊杀,绝不善罢甘休。
赵宣呵呵一笑。
“你怎么又一惊一乍的?你只知道大严有国威大炮,可知是谁发明的国威大炮?”
“难道是你发明的?”方影儿鄙夷的上下大量赵宣。
赵宣摸了摸鼻尖,别说,对方的嘲讽,还真嘲讽对了,国威大炮确实就是他画的图纸,交给西门海,让他带领一众工匠呕心沥血,经过无数次失败才最终研发成功。
想起那段日子,赵宣就很感慨。
而且也是因为国威大炮的成功,才能在和陈国干架中取得胜利。
但赵宣的事实说出来,太惊世骇俗,方影儿绝对不可能相信。
赵宣云淡风轻的点头,“你猜对了,国威大炮的确是我所发明。”
方影儿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相信,眼睛死死盯着赵宣。
“别在这里吹牛逼,给我讲实话,若再瞎吹牛逼,胡说八道,别怪我的剑张沾染你的血。”
赵宣继而话锋一转,“准确说,并非是我一个人发明,而是一群工匠一块发明出来的。”
国威大炮太厉害了,一人之力是不可能能发明出来的。
方影儿一愣。
“一群工匠发明出的国威大炮?能有这么厉害的工匠,只有举世无双的西门海。莫非你是科学院的人?”
科学院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里头的科学人员,给大严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发明了很多改变人类生活的好东西,比如镜子,水泥等等。
虽然方影儿对大严朝廷没有好感,但对科学院还是相当崇拜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科学院,就没有现在的大严。
因此,方影儿对科学院万分敬重,甚至在她心中,科学院的地位要远远超越江湖上的一众大门大派。
因为,江湖上的大门大派为的都是自己门派的传承苟活。
可科学院不一样,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百姓谋福,像自行车、三轮车等等,全部都是出自科学院。
方影儿依旧不太敢相信,美眸始终在赵宣身上流转。
“你真是科学院的人?你拿什么证明你是?”
赵宣淡淡一笑,不假思索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硬牌,上头刻着三个字,“科学院”,而背后则是刻了一只飞机,意味着大严将来能一飞冲天。
赵宣万万没想到,进出科学院的令牌也能派上用场。
原本是他用来方便进出科学院所用的,因为在科学院内是没有等级制度的,即便他是天子,进出也需要经过排查,起到带头作用,防止某些个高官自以为是,在科学院闹事。
“原来你真是科学院的人,怪不得你身上气质不同,贵不可言。还有那个老头,恐怕也是科学院的护法吧。孙振雄难怪对你态度恭敬,我早该想到,除了科学院外,想必大严没有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也不会有人不假思索说拿出百万石粮食就拿出百万石粮食。”
方影儿在得知赵宣是科学院的人后,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
讲真,她遇到赵宣后,即便赵宣愿意帮她,但心中一直有疑惑,并且与日俱增。
方影儿对京城了解不多,却也知道京城的豪门世家,并没有姓毕的。
那么毕夏的身份就是假的。
可是当她知道赵宣是科学院的大人才后,疑惑统统迎刃而解。
他身上的疑惑之处,全都能解释通透。
方影儿脸红透,面临愧疚。
“没想到毕老爷是科学院的人,干嘛不早点解释。搞得我心生猜疑,胡乱猜测,还以为你是个骗子。”
赵宣笑了。
“科学院有科学院自己的规矩,即便科学院不隶属于朝廷,可是它多少和朝廷都有瓜葛,属于当今天子!
若非深陷险境,你对我很有猜疑,我也不可能将真实身份告诉你,还希望你替我保密。”
方影儿忙不迭点头,“这是肯定的。”
赵宣用科学院的令牌打消方影儿疑虑后,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否则他背后永远是方影儿的猜疑,以及时不时拿着断剑想干他,换成谁精神都受不了。
这一下,终于可以全神贯注对付反严军,逃脱升天。
“走吧!”赵宣声音低沉,“咱们潜进营地,弄清楚国威大炮是何情况。”
黑云乌压压的,大雨簌簌而下,即便是白天,也因为黑云的原因,犹如黑夜。
围剿重地,戒备森严,一众反严军身穿盔甲,手持武器,冒着大雨巡逻。
见壮,赵宣眉头紧皱。
方影儿说的是事实,大严地方军贪腐严重,搞不好吐谷浑亲王也是用重金从贪腐的地方下手,才弄到的国威大炮。
不仅如此,这一波反严军身上穿的盔甲,以及手中的大严刀,全部都是大严出品,质量丝毫不亚于大严正规军队。
重地,戒备森严,依旧拦不住赵宣和方影儿,两个顶尖高手。
他们借着雨势掩盖,悄悄闯入重地。
重地外紧内松,相比于外部,里头的戒备要松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