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雨,不少反严军躲进帐篷,烤火驱寒,压根没发现赵宣等人。
进来后,赵宣眼睛一亮,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两尊大炮,上头盖着茅草。
他猫着腰潜伏过去,掀开茅草,仅看了一眼,眉头就便拧成川字。
方影儿看他神色不对,“是不是国威大炮?”
赵宣摇头,“不对,前期距离太远,没有看清楚,这不是国威大炮,而是弗朗机炮。”
眼前的两尊大炮,款式和国威大炮压根不一样。
国威大炮是赵宣根据前世脑海中的记忆,绘制出的图纸,先进程度远超当前时代。
而且眼前的两大炮,是弗朗基炮,也就是当前年代的最原始大炮。
两相比较,国威大炮射程以及威力,远超弗朗基炮。
发现关键点,赵宣松了口气。
只要吐谷浑没有国威大炮,仅凭落后的弗朗基大炮,压根不可能是大严的对手。
最主要的是,弗朗基大炮是哪里来的?
难道吐谷浑亲王消失的这段期间,是远渡重洋跟洋人勾搭上了?
最后在洋人帮助下回到吐谷浑,开始策划一场复国大计。
想起洋人,赵宣就不由想起八国联军,脸色越来越难看。
拥有后世灵魂的他,可是熟知那段屈辱历史的。
“洋人?”方影儿跟着皱眉。
“洋人远隔重洋,为何会来到这里?你没有弄错吧?”
“有没有弄错,等一下答案马上揭晓。”赵宣语气冰冷,直接闯入最近的帐篷。
这间帐篷里,住了几个洋人,金发碧眼,手中拿着一杆枪,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那味道,很呛鼻,但仔细闻,会有点甜甜的香味。
赵宣倒抽凉气,这几条洋狗,正在丧国辱权烟啊。
他们的旁边,放着反严军军服,显然刚才放炮的就是这些洋的人。
他们带来弗朗基大炮,对着船只开的炮。
看到有人闯进来,洋人们一愣,还以为是反严军,就用生涩的大陆通用语言咆哮。
“赶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赵宣随手抄起一把大刀,快步上前,捅进其中一个老外的心脏。
这老外,被当场刺穿床板,口鼻喷血,顿时见了阎王。
其他几个老外看到同伴被杀,厉声尖叫,拔出腰间的火器就要开火。
可惜,他们的火器等级也比大严的要落后很多,还是最初版本的燧发枪。
赵宣眼疾手快,迅速将他们的脑袋砍下。
方影儿怎么都没想到,赵宣的功夫竟然如此高强、狠辣。
看到红毛老外,问都不问一句,一刀一个将其灭口,就好像是遇到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一般。
她哪里清楚,将来这些红毛,会对中原带来多大伤害。
尤其是这些红毛手中拿着的烟杆,正是中原最大最强的耻辱,也是中原大严被老外嘲笑东亚病夫的根源。
仅眨眼,红毛被杀一空,还剩最后一个,拿枪的手被赵宣砍下,脸色发白,瞳孔充满恐惧。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了,别杀我。我们只是传教士,是为了传教才过来的,我们都是上帝的代言人,全是好人!”
赵宣咬紧牙关。
“上帝的代言人?好人?究竟是好人还是恶魔?”赵宣指着地上的烟杆,声音冰冷,“这是上帝让你们传播的东西?一群狗杂种!”
那断手的红毛,感受到赵宣的澎湃杀意,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的,害怕到大叫。
但是赵宣斜手一挥,砍断他的脖子。
他的声音还堵在喉咙,没有喊出来,脑袋就落地了,死于非命。
仅仅十来个呼吸,这座帐篷里的红毛都被赵宣斩杀,献血横流,宛若地狱。
而赵宣也浑身是血,手持大刀,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阎王。
哪怕是方影儿,也忍不住眉头拧成川字,轻声埋怨,“怎么这么冲动,问也不问一句,全都赶尽杀绝。倘若他们真是上帝的代言人,是来传播福音的好人呢?”
赵宣忍不住翻白眼。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懂这个道理?红毛就喜欢用宗教包装,包藏祸心,祸害百姓。
何况,这里是反严军叛军的营地,只要他们大喊,立刻就会有很多反严军过来包围,咱们两个必死无疑。”
方影儿虽然不明白赵宣为何如此痛恨红毛,但也不能否认赵宣说的是事实。
这些红毛,和吐谷浑亲王狼狈为奸,绝对不是好东西。
她生性洒脱、江湖儿女,反正是坏人,杀了也就杀了,也没啥好纠结。
方影儿叹气,“你要杀他们,我没意见,可是也得先问出他们的来历,现在只知道他们是上帝的代言人,传教士,至于一共有多少,从何地方而来,大炮是怎么回事,全部都成了谜团。”
赵宣嗤之以鼻,“谁说成为谜团了?”
说着,过去,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到日记。
方影儿凑过来,只见日记上一连串的英文字符,在她眼中跟鬼画符似的,猜测是红毛本国文字。
洋人的文字,不能说没人认识,但认识的人相当少。
“先带回去,到沿海一带找找看是否有人认识红毛字吧。”
赵宣一眼就看出,红毛根本不是狗屁的传教士。
“这群人是海盗,从欧罗巴那边过来的。”
“海盗?欧罗巴?什么鬼?”
赵宣嘴里冒出一连串陌生词汇,让方影儿觉得懵逼,天方夜谭,猜测不会是他瞎编的吧?
方影儿看着赵宣,满脸狐疑。
虽然他是科学院的人,但不可能认识洋文吧?她难以相信。
要知道,整个大严认识洋文的人,屈指可数,还都分布在东海一带。
毕夏一口浓烈的京音,显然是大严京城人士,若连洋文都认识,也太厉害了,他从哪里学的?简直博学。
又或者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叉炫耀?
方影儿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像赵宣这么优秀的人。
赵宣却是微微一笑。
正常来说,当前时代,已经发展到了欧罗巴造出巨舰,千里迢迢度过重洋,寻找新乐土,偶然间来到大严,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