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终于肯露面了。
“霍先生,还请放了辛渐,他太鲁莽了。”
这个男人大概50多岁,身材魁梧,双目蓄势凌厉,脸上爬了些皱纹,倒给他增添了不少威严和气场,令人仰望。
这个boss绝对不好对付。
苏南忆看他第一眼就知道。
难怪是被舅舅视作精神导师的男人。
肯定很会洗脑吧。
四个人终于坐下来谈。
“霍先生,苏小姐,请你们来是有要事相求,只要你们肯帮我,报酬都好说,以后你们遇到麻烦了,尽管报赤焰堂的名号,任何赤焰堂的人都会倾力帮助你们。”
boss话说的好听,霍司御漫不经心:“之前我和夫人来北洲买味药材,赤焰堂的人可没少找我们麻烦,先把那两次绑架的账结清,否则免谈。”
辛渐急的起身,被boss瞪了一眼后不甘心坐下了。
“霍先生,苏小姐,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带进来!”
话毕,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被拖了进来。
中年男人扑腾就跪下忏悔:“boss,我认罪,我不该违背您的命令,您说要我真心邀请霍先生来赤焰堂,可我却两次安排绑架,我愿意以死谢罪。”
之后更是从腰间拔出匕首,毫无犹豫就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虽然被霍司御护着,但苏南忆的裙角还是沾了些血,糊糊的热热的,隔着单薄的布料传到了肌肤上。
“啊。”苏南忆捂住嘴轻呼。
“别怕”,霍司御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等她不再轻颤,才凝着boss道:“吓到我夫人,这笔账你该怎么还?”
“你别得寸进尺!我——”辛渐就要去拔枪,但被boss一瞥。
boss微微点头致歉:“霍先生,刚刚认罪的人叫鲁越,是他违背我的命令,私自策划了绑架,现在死法不当还吓到了霍夫人,十分抱歉,鲁越的尸体我交给你们处置。”
霍司御冷嗤一声,“替罪羊终究是替罪羊,绑架的账我自会了结,现在,是不是该说说求我们办的事了?”
boss迟疑了会,仿佛有难言之隐,之后才开口:“我想请霍夫人帮忙医好我妻子。”
“她得了什么病?”苏南忆这会也恢复了平静。
boss望向霍司御,“她得了跟霍先生一样的病,不能见光。”
这倒是稀奇。
原来阿御的病不是全球唯一一例。
阿御的病是因为她母亲才得上的,那boss的妻子呢,又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往boss住的别墅走去。
霍司御被拦在了门外。
“不好意思,任何男人都不能进我夫人的住宅。”
苏南忆怼道:“boss你不也是男人,我看你也别进了,在外面等着吧。”
“霍夫人,这是我的规矩,请你遵守。”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苏南忆昂首:“阿御要跟着我,这是我的规矩,他可以在房外等,但不能在别墅门口等,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治。”
boss妥协:“好,霍夫人,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最好能治好她。”
boss的妻子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如纸,要不是那轻微的呼吸,说她是死人也没人会怀疑。
她的症状跟阿御完全不一样。
她陷入了昏迷,半年才醒一次。
“离她下次醒来还有多久?”
伺候她的女佣答:“夫人应该三天后会醒过来。”
据说她是突然发病,5年前的某一天阳光照在了她的指甲盖上,一秒钟都不到,她就感受到了锥心的剧痛。
伺候她的女佣都吓坏了,不知道怎么了夫人竟然会满地打滚。
之后就昏迷不醒,找了不少医生都没用。
甚至鬼医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半年后她又无缘无故醒了。
苏南忆装模作样掀掀她的眼皮,碰了碰她的额头。
才摸着下巴,很是为难说:“难度很大,但我可以试一下,三天后我再来,另外,把她昏迷前照顾她的医生名单给我一份。”
boss控制着眼底的喜悦和惊讶,确认道:“霍夫人,真的可以治好?”
苏南忆故作深沉:“这得看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boss立即答道:“任何代价。”
给霍司御和苏南忆安排的住所在最偏僻的地方。
凌天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监听和监控设备。
霍司御从行李里拿出新的衣裙给她。
她的裙角沾了血。
“你帮我换,后背的拉链我够不到。”她撒娇道。
霍司御便帮她脱衣服。
解了披肩,拉下拉链,手指不小心碰到她雪白嫩滑的肌肤,他喉结一滚。
“别碰。”她躲了下,娇嗔瞪他一眼,“你的呼气喷到我肩上了,你明知道那里会让我受不了...”
“怪我”,他笑了笑,墨色的瞳孔欲色更重,俯身吻在了她的肩头。
双手自后抱着她,不让她躲。
她被亲吻着,舒服地扬长了脖子。
“那人自杀的时候,我演的好吧,他们都以为我真的怕了。”
霍司御忙里抽空回了她一个嗯。
赤焰堂的人疑心重,霍司御的身份早就藏不住了。
但苏南忆有一点身手、会使枪的事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对她的防备越少,她才越安全。
她的人设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纯医生。
苏南忆望着巨大落地镜前的自己,眼神雾蒙蒙的,霍司御埋首肩头。
她那条沾了人血的裙子已经换下了,被霍司御踢到一边。
他新拿的裙子是纯白的,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阿御,我有一个猜想。”
霍司御抬头,和镜中的她对视了一眼,才又移首到她的左肩。
“什么猜想?”
吻又重重落在她的身上。
苏南忆定了定神,才勉强能回答他:“他的妻子和你得的是一种病,但她的症状比你严重太多了,她不过是指甲被晒了一下,就昏迷半年才能醒,我猜也许跟你服下的断肠草有关。”
“两种毒药反应了?”霍司御动作一顿,问道。
苏南忆点点头,手摸摸他的脸,提醒他别停。
“应该是,韩青莲给你下的断肠草是剧毒,服下后半小时内必死无疑,但你一直没事,我猜这半小时内有人给你注射了母亲的药方,毒药相互反应,解了断肠草的毒,也减轻了那药方的毒。”
他掰过她的脸,深情凝望着她,“那看来要感谢岳母,不然我早死了。”
他贴住她的唇,“可惜岳母已经去世了,不然我肯定要好好感谢她。”
“不过”,他的语气上扬,离开了她的唇,雅痞一笑,“你是她的女儿,恩情还给你正合适。”
苏南忆疑惑望着他:“那你要怎么回报我?”
他已有动作,站到她的跟前,又轻啄了下她的唇,虔诚单膝下跪。
“这...”苏南忆第一次经历这种羞事,惊的就想往后退。
但被他霸道扣住。
她几乎站立不住,手插进他的头发里。
很久过后,他才松开她,抬头朝她笑笑,目光炽热。
苏南忆别开眼,他薄唇湿润,鼻尖也带了点水泽。
好半晌她才说了句:“你...你还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