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沈思倾顿了顿,又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你干嘛要问得这么仔细?我……我才不告诉你,不然你又……你又拿着我的把柄了。”
沈思倾觉得脑子有些转不动,但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欺负她的事。
“不可以说,是秘密,说出来的话会……很麻烦的,这里不是我家,很快就会醒的……回孤儿院……”
夜乘风眸色一沉,幽暗的眼底快速腾起一抹冷魅。
她说孤儿院?
他查过她的事,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子,他并不相信人死过一次就会性情大变。
纵然性格可以变,可人本性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夜乘风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他抬脚坐到沈思倾身边,沉眸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套话:“本王带你回孤儿院,很晚了,你家里人会担心。”
沈思倾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眼底闪出泪光:“骗子!你是骗子!”
夜乘风皱眉。
这女人到底醉没醉?
沈思倾吸了吸鼻子,又灌了一口酒,摇着头梗咽了声音:“回不去的……没办法回去,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李奶奶还有黄叔叔都在等着……弟弟妹妹们也在等着……可我回不去……”
夜乘风一怔,隐约觉得自己很快就要问出她最大的秘密,不知为何也泛起紧张:“为何回不去?沈毅不是你的父亲吗?”
沈思倾苦着脸,眼圈越发红了,她似乎是冷,艰难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是……没有爹爹,娘亲也不是……都没有……我没见过……”
她从来都没见过父母,就连照片都没有。
“我的身体不好……他们把我丢掉了……”
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是不受待见的,可是她一直很用功的学习医术,身体的病也治好了。
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呢?
夜乘风手指一僵,心渐渐沉下去。
这女人……果然!
沈思倾眼前越来越模糊,感觉头疼的很,面前有个人,她记得自己认识,可又觉得陌生:“娘亲……为什么?好痛,好痛啊……”
明明这个不是自己的身体,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可为什么会这么痛?
周茯苓反正也不疼自己,不是亲生的也不会怎么样。
自己不该心疼的……明明不该这样难过的……为什么……
她本能的向着对面的人伸出手,手指无意识攥住他的衣袖,努力的往自己怀里扯:“好痛……为什么……我好痛~”
心脏,快要裂开了。
夜乘风随着她的力道靠近她,此时他才发现她眼角下有一道划痕,虽然不是很严重,也已经愈合了,但在她如今光滑的脸蛋上却显得那么刺眼。
夜乘风听她叫疼,狠狠拧了眉,伸手摸了她脸上的伤口,眼底不由得腾起杀意:“谁干的!”
男人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手上起了老茧,并不光滑,像是磨砂一样,不过很温暖。
沈思倾不由得往他手掌上贴,想要汲取一点温度:“好冷,想要……回去……他们都有,为什么只有我没有……”
沈思倾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红彤彤的,双眸泛着泪光,既可怜又无助,像是被人扔在街道边的小奶猫。
她攥着他的衣襟,眼角滑下泪来:“娘亲,我也想要娘亲……”
本来以为新的人生,她也有娘亲了,可全都是假的。
这个娘亲不疼她,林娘也欺骗她,她没有沈青萱那样好的运气……
夜乘风看着这样可怜的她,万千的问话哽在嗓子。
罢了,不管她是谁都好,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就是自己看到的这样。
夜乘风大手盖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揉搓着:“乖,本王带你回去。”
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声音太具有诱惑力,沈思倾感觉脑子完全转不动,就连腿脚也发软,不由得整个人摔进他怀里。
她摇着头,还在拒绝。
“不,不回……不回……”
夜乘风把她打横抱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不回沈府,本王带你回家。”
沈思倾没听见他前面说了什么,只听见‘回家’两个字,便立刻放下戒心。
她迷迷糊糊说着醉话,脑袋一个劲蹭着夜乘风的胸口,嘴里却叫着‘小白。’
夜乘风脸色有些僵,黑历史让他下意识的有些恼,但看着怀里的醉猫哭得稀里哗啦,又忍不住心软。
雷霆从外进来,瞧见夜乘风怀里喝醉的人,微微一愣,而后又快速低下头,懂事的不去看沈思倾的醉状。
“王爷,已经都处理好了。”
夜乘风紧了紧手臂,让沈思倾的重量几乎全压在自己胸口上:“把相关人等一并压入大牢,去备马车,回王府。”
雷霆道了一声‘是’,等着夜乘风把人抱出去,这才回头看了眼桌上的酒菜,暗自叹口气。
沈小姐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全京城这么多家店不选偏偏选一家黑店。
若不是王爷接了这个案子,又派自己来查看,她今天肯定要遭殃。
沈思倾被带回王府时已睡过去,脸上还沾着泪痕。
夜乘风让下人打了水,帮她擦了脸又涂了药。
沈思倾酒喝的多,半夜要吐,又哭又闹,抱着夜乘风不让他走,非说有老鼠成精要来咬她的脚指头,一定要‘小白’陪着。
夜乘风又生气又可笑,但跟醉猫也没得道理可讲,只得在这陪她待一宿。
等第二天日上三竿,沈思倾才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本能的叫了声林娘,又伸手去摸衣服,触手却摸到光滑健硕的东西,又软又赢,触感很奇怪。
沈思倾头还疼着,懒得睁开眼,只把手顺着抚摸到的东西向上靠了靠。
夜乘风被她闹了一晚,天亮才睡,此时感觉胸口有柔软的东西在作乱,拧眉睁开眼,而后便见自己怀里这个闭着眼伸着爪子到处扒拉。
他皱眉,眼底划过一抹危险:“本王的身体,你摸的可舒服?”
沈思倾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困意被吓退,猛地睁开眼,见鬼似的嗷了一声。
她向后退了大一块,整个人向着底下栽去。
‘啪叽’一下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