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禅宗的人并没有说谎。
潘虎尝试了许久,不仅没有练成《法天象地》,还差点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可是他明明亲眼看到李长风修炼成功了,潘虎有些惊疑不定,犹豫许久还是决定放弃,毕竟他可没有李长风那么变态的天赋。
“轰!”
潘虎刚下定决心放弃,只听又是一声熟悉的黄钟大吕之音,山魁身后浮现出一个三四丈高的金色巨人,面容样貌与山魁极为相似。
“就这?”山魁抬头看了眼金色巨人,嘀咕道:“这么容易?”
潘虎呆愣在原地,指着山魁难以置信问道:“你……你怎么也修炼成功了?”
“这很难吗?”山魁收了神通,背着手走到潘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说老潘啊,菜就多练啊……”
潘虎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难道真的是我不够努力吗……”
李长风修炼成《法天象地》,潘虎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能够接受,毕竟李长风可是连九天神雷都能操纵。
可山魁为什么也能修炼成《法天象地》?三个人中两个人都练成了,难道真的不是自己的问题吗?
潘虎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自己的天赋真的很差吗?
“别听山魁瞎说。”李长风走了过来,对潘虎说道:“山魁修炼的《怒目金刚诀》是佛门功法,所以他也算是半个禅门弟子,能练成《法天象地》也不奇怪。”
潘虎心里这才好受一些,随即小心翼翼问李长风:“王爷此前也修炼过禅门功法吗?”
“没有。”李长风说:“我能练成《法天象地》,可能是因为我天赋足够好吧。”
潘虎愣了下,然后抽了自己一巴掌,嘀咕道:“就不该多嘴问!”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雍州城内外的尸体和血迹才被清理干净,城中毁坏的房屋也重新修葺,城中基本上已经看不到战斗的痕迹了。
李长风派人到附近县城村子张贴告示,召集百姓返回雍州城,但几天过去了回城百姓寥寥无几。
云岚国和月神国的人退到了西岭边关,李长风不打算继续追下去,风字营和玄武营中都有大量的伤兵,且西岭边关地势险要,强攻必定会付出不小的伤亡。
最重要的是,李长风手上没那么多人,就算攻下西岭边关也派不出兵马驻守。
反正现在云岚国和月神国的人已经退到西岭边关了,暂时也祸害不了百姓了,也不急着解决他们。
雍州战事已定,大军休整几天后李长风决定带着风字营返回许州,留下玄武营镇守雍州。
朝廷军逼近许州、康州、泊州三地,随时可能开战,李长风有些担心,想要早点回去。
一切安排就绪,李长风准备离开时,第一楼传来了朔州的消息。
“东方烈阳摆下鸿门宴,重创大虞国和夜郎国?”李长风有些惊讶:“夜郎国近乎全军覆没,大虞国残兵朝着雍州方向逃来?”
风无踪啧啧说道:“这个东方烈阳倒是有些手段,轻易就解决了两国联军,比东方沉渊那小子强多了。”
前几天听说东方家和夜郎国还有大虞国结盟的消息时,李长风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能理解,毕竟东方家现在的处境,和西岭四国结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风无踪问道:“大虞国的人应该还不知道咱们占领了雍州城,怎么样?要不要阴他们一把?”
“既然他们自己来送死,那咱们就送他们一程。”李长风说道:“等收拾完了西岭四国这些余孽,咱们在回许州。”
当天晚上,玄甲黑骑和风字营悄悄离开了雍州城,一路北上。
此时距离雍州城百里外的一片密林中,一万多大虞国士兵正在短暂的休整,他们只有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因为半个时辰后东方沉渊就会带着骑兵追上来。
白王赵子通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陷入了沉思,他想不通怎么就败了呢?
明明已经占尽了优势,为何一夜间就败了?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这几天东方家的人一直紧追不舍,赵子通指挥大军边战边撤,一路设伏与东方家人大战过几场,双方互有胜负,但总的来说赵子通败了,两万大军如今也只剩下一万出头。
而且一路逃亡下来,将士们是人疲马惫,士气大跌,如同一群丧家之犬,狼狈至极。
“将军。”亲兵校尉严成端来一碗肉粥,说:“趁热吃点吧。”
赵子通端起肉粥大口吃了起来,一碗快吃完时问道:“此地离雍州还有多远?”
严成答道:“约摸着还有百余里。”
赵子通又问:“派去的斥候回来了吗?”
“还没有。”严成说:“算算时间最迟明日也该回来了。”
赵子通匆匆扒完碗里的肉粥,起声说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严成面露难色:“将军,弟兄们碗刚端手里,要不再等片刻,让兄弟们吃口热乎的再走?”
“来不及了,边走边吃吧。”赵子通说:“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还是早点赶到雍州城和他们汇合好一些。”
当启程的号角声响起时,人群中哀声怨道,带着强烈不满情绪,他们一路逃亡这么久,好不容易休整准备吃口热乎的,谁知道刚端上碗就被催着走,这谁能忍?
抱怨归抱怨,没人敢真的违抗军令,大虞国士兵迅速行动起来,朝着雍州城方向进军。
赵子通身后三十里位置,东方沉渊得知大虞国大军提前动身了后,当即摔了碗大声下令:“追!决不能让他跑了!”
平日里都是休整半个时辰,这也算是双方之间的默契,谁知道这次大虞国的人竟然提前跑了,害的他们连口饭都没吃上,实在是可恶!
东方家的人的一路骂骂咧咧,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赵子通他们距离雍州城已经不到四十里地了,不知为何越靠近雍州城,赵子通的心就越不安。
赵子通眉头紧皱,问:“斥候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