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三姨娘受了惩罚,却也是不痛不痒地在佛堂里跪上两日,抄写百遍佛经。
而暗里,三姨娘夜里还是会偷偷去安国公的院子里,二人行云雨之事,倒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
自然这些也逃不过迟双和沈清酒的眼线,不过娘俩心思各异,各有各的事要做,对这三姨娘自是不在意。
经过休养吃药,迟双体内余毒已清,身子大好。
五日后。
母女俩带着一箱又一箱的奇珍异物,绫罗绸缎,和满箱的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地从安国公出发,前往护国公。
一路上,纷纷惹目而探。
南岳国盛京百姓官员,甚至是皇室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四年前,护国公嫡女是如何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官而与家中决裂。
图啥?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总之,这些年他们来老死不相往来,大家也就习惯了。
如今,萧玉迟如此高调地领着嫡女又带了这长龙似的礼物前往护国公府——
明着看是要求原谅,求和好。
暗里呢。莫非是安国公有什么难处,需要护国公这座靠山?
这些群众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
各种猜想,各种讨论,一时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又迟双和沈清酒从安国公府离开,高调行径惹红了府中的大多数人。
一去大夫人院子里,咋的,所有值钱东西都没了?
哗啦啦的,纷纷跑到安国公面前告状。
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吵得安国公脑袋嗡嗡嗡。竟当场晕了过去。
……
……
护国公府。
“国公爷,府、府外……迟姐回来了!”护国公府的管家是看着萧玉迟从长到大的,其中感情自是不用,当初萧玉迟不顾亲人反对强嫁沈言之,老管家也是操碎了一颗父心。
老管家喘了一口气,又道:“还有安国公府的嫡姐沈清酒。”他激动的模样险些惊掉旁的奴龄尚的下人。
这还是那个肃穆严厉的管家吗?!
护国公曾是当今圣上的太师,满身正气,亦是满腹经纶的盖华之质。听到老管家的话,他一条眉毛先是一动,随后余光一瞥,吹胡子瞪眼睛的。
“这逆女还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因为沈言之那老子在朝堂做错事惹圣上不快,今儿回来求老夫护他?!门都没!轰出去!”
“哎你这老头子,明明想女儿和外孙女想得不行,怎么又言不由衷了?”护国公府的老夫人笑骂道,“管家,快请她二人进来!”
护国公瞪了妻子一眼:“不许!没老夫的允许我看整个护国公府谁敢放行!”
“你不肯是不是,那老身亲自去接……”近年来腿脚不利索的老夫人着便要弃毯下榻。
“你这老婆子怎么回事?!我是你夫君,你得听我的!不许放!”
“哎……国公爷,老夫人,您二位听我。”管家瞧着这二人斗嘴的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但想到门口之人,忙又心疼道,
“迟姐此刻正负荆跪在大门口,——”
国公爷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冷着脸。
老夫人问,“什么了?”
“不孝女如今想通,要与沈言之和离,此番负荆请罪请爹娘原谅,要将这条命还给护国公府。”
护国公闻之更气了,“什么?!这逆女因为要被休了,所以要回娘家自杀?”
“国公爷,您理解错了这意思,其实……”管家话未及,护国公已然飒飒掠出。
老夫人急道,“快,带我去!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