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那样的人,且看看再说!”
容明一路走来听着周遭官员们压低了声音的议论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向元清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与得意。
他倒是要瞧瞧,这一次,元清要怎么解释!
上前给皇帝行了礼,容明环视众人,昂了昂头,朗声道:“国师并未找到真正的传国玉玺,真正的传国玉玺在这里,国师欺上瞒下,妄图以假玉玺代替真的传国玉玺,实乃谋逆之大罪!”
容明说着伸手打开了金丝楠木的盖子,里面的传国玉玺现于众人眼前,玉玺玉质润泽,肉眼去看,竟是几乎看不到瑕疵。
大臣们一时之间竟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一个玉玺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了。
“这……陛下,恕老臣眼拙,一时竟分辨不出,那个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了!”丞相上前瞧了半晌,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制造传国玉玺的玉并不只制造了传国玉玺,还有玉如意,玉如意虽是玉石的边角料所制造,却与传国玉玺同宗同源。”
元清声音温和,可一席话却让人恍然响起,前朝始祖制造传国玉玺之时,同时让工匠制造了玉如意,只要将玉如意拿出来,真假玉玺一辨便知。
“老臣听闻玉如意如今在贤妃娘娘手中,不知陛下可否请娘娘借玉如意给我等一观,以分辨真假玉玺。”说话的是朝中的刑部尚书,此人为人公正廉明,是百姓口中的父母官。
老皇帝听到此处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别人认不得,可他却一眼就能够分辨的出那个是真的传国玉玺。
恼怒的瞪了一眼还在洋洋得意的容明,皇帝冷哼一声,派人去通传,贤妃并未来,只派了手下的掌事宫女来献上了玉如意。
玉如意与传国玉玺有一处相连,元清接过玉如意,云纹正好能够完完整整的镶嵌在传国玉玺的凹陷的云纹之上。
相反,容明手里的传国玉玺却不能与玉如意匹配。
孰真孰假,已经分辨。
见着眼前这一幕,官员都震惊不已,当年匠人的手艺。
震惊之余,也不忘帮着元清说话,老皇帝听着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元清说话,面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陛下,如今真假已经分辨,还请陛下还国师以清白。”众大臣跪在地上齐声帮元清说话,皇帝即便心中不愿,却不得不承认元清手中的传国玉玺才是真的传国玉玺。
又看向一脸惊诧半晌都未曾回过神来的容明,怒其不争,“明王真假不分,冤枉了国师,罚明王俸禄一年,以儆效尤!”
轻飘飘的惩罚,没有任何的意义,众人也知皇帝不过是在护短,只是当众拂了皇帝脸面已经惹了皇帝动怒,此时皇帝如此轻飘飘的惩罚,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若说多了,难免会惹的皇帝与明王记恨。
皇帝寝宫中的内殿里,容明跪在地上,眼神难掩慌乱。
皇帝坐在御案后面,不咸不淡的将他看着,身边太监总管正伺候着,偌大的内殿,只有这三人。
许久,皇帝才冷哼道:“蠢材,你可知错!”
容明自知这一次因为自己的大意,害得皇帝非但不能除掉元清,还要在众大臣面前保全他。
不敢为自己分辩,只能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皇帝恼怒,将手中的茶杯随手丢了出去,茶杯打在容明额前,生生砸出了血,茶杯摔落在地上,碎成了稀碎的瓷片。
容明不敢躲闪,只能硬扛着,血顺着脸颊滑落,老太监见状吓得不轻,忙在一旁劝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才是啊!”
容明抬头看一眼盛怒的皇帝,咬咬牙,忍着疼痛请求皇帝保重龙体,皇帝却冷哼着说有他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如何才能保重身体?
被皇帝问的哑口无言,容明也不敢再说什么,皇帝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越发恼怒,“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日日跟着的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朕玉玺还在,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容明被皇帝骂的不敢说话,只能跪在地上听着,皇帝盛怒,容明整整跪了一上午,等自皇帝寝宫的内殿走出来的时候,双腿都不敢走路了。
老太监掺着他出了内殿,才安抚道:“殿下也不要怪陛下,这段时日陛下也过得并不如意,朝中官员纷纷倒戈国师,民间又灾难频频,百姓怨声载道,陛下心里也难受。”
容明闻言摇了摇头,“本王不怪父皇,本王落得如今这般模样,都是拜国师所赐,这本账,本王记在心里了,他日一定要他加倍奉还!”
容明甩手离开,走的时候双腿还有些僵硬。
国师府里,元清一下朝便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云楚月,见着她鼻尖的锅灰,元清忍俊不禁,伸出手指在云楚月疑惑的目光中,轻轻擦去她鼻尖的灰尘。
“这些事情,交给府中下人去做便是,你不必亲力亲为。”厨房燥热,他不愿云楚月累着。
被拉着往外走,云楚月惦记着自己锅里的鸡汤,死活不要走,“等等……等等,我的鸡汤还在锅里呢!国师大人若是觉得我辛苦,不如陪我在厨房聊聊天,如何?”
原本以为元清会不愿意,谁知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好!”
这下,换云楚月愣住了。
他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国师大人,一袭白衣胜雪,天人之姿的人,如何能够进厨房?
不等云楚月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元清拉着进了厨房,两人坐在灶台前,云楚月一边拿着蒲扇扇风,一边听着元清讲述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
听到元清讲述玉如意与传国玉玺的时候,云楚月忍不住出声道:“所以稍微修改了一些尺寸,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虽说传国玉玺的工艺极为精湛,可想要让传国玉玺和玉如意能够契合,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