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卫道:“那就继续盯着,等明日本殿下与新皇此行之时,你们便将人带走。”
明着是带不走云楚月的,唯有用些手段才能够将人给带走了。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人将云楚月先带回楚国,后面的事情慢慢来,总是能够让她答应的。
侍卫领命下去吩咐了,楚麒叹口气,淡淡的道:“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却不想,竟然这么不中用!”
他还以为明王是不一样的,是能够帮助他完成大业之人,谁知如今看来,明王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一步一步走进了别人的全套还不知道。
其实不管是明王也好,太子也罢,都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放下萧,楚麒手中拈起一颗黑子,犹豫着半晌都不曾落下,舒展的眉头再次因为心中的疑惑而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他眉头紧锁,喃喃道:“按理说应该是谁如今坐在皇位上,谁便是这幕后之人才对。”
“可是……这一切如此的缜密,真的是景王做的不成?”楚麒总是不相信,那样一个懦弱的景王,能够在背后谋划这么一场大戏。
难道景王的懦弱不过是装的?其实景王根本不是那样的窝囊废不成?
楚麒心中暗暗思量着,他其实也只见过景王一次而已,还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对于景王的所有印象,也都是听身边的侍卫打探而来。
如今景王突然翻身成为了皇帝,这不得不让楚麒对于景王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到底是不是厉害的人物,明日本殿下亲自去瞧瞧,便知晓了。”楚麒轻声说着,手中的黑色棋子在他的手中被碾碎。
风吹过,将细碎的粉末吹的到处飞。
第二日,楚麒便以楚国还有很多事情为由,去求见了景王,如今的景王嫣然一副储君的模样,虽然还未登基,可是却已经在学着处理朝堂中的事情了。
楚麒来的时候,他正在看着一本奏折发愁,眉头皱的紧紧地,手中的蓝笔握在手中却迟迟不能落下来。
楚麒上前行礼,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楚麒笑的和善,“楚国太子殿下快快请起,你与本王现在身份一样,哪有你跪拜本王的道理。”
还未登基,便不算是真正的皇帝,他确确实实受不起楚麒这一跪拜。
楚麒却丝毫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跪在地上,垂眸道:“楚麒此番是来向储君此行的,楚国之中出了一些事情,父皇派人来找,不得不提前动身回去了。”
楚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景王的身上,景王面上没有任何的怀疑,只询问说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
楚麒忙说不需要,景王还想说些什么,楚麒却道:“殿下放心便是,等楚麒回到楚国,一定会派人送来楚国最为名贵的东西,作为殿下登基的贺礼的。”
楚麒一番话,景王倒也不好再留他了,只好点点头,答应了让楚麒离开。
楚麒松了一口气,任由景王搀扶着站起身来,景王坐在案前,提笔犹豫了许久都不知道要怎么落笔。
楚麒看着奏折上的事情,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只当未曾察觉一般,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时不时的还点评一下这点心和茶水不错。
百忙之中抬起头来,景王笑着说,“太子若是喜欢,本殿下便吩咐人给你送一些去,以做路上使用。”
楚麒闻言又起身道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见着景王忙的不可开交,楚麒找准机会起身告辞,景王一心扑在奏折上面,自也没有心思再去应付楚麒,便含糊的应了一声。
自大殿之中退出来,楚麒眉头舒展,眼底一丝冷笑一闪而过,他勾了勾唇角,眉眼间满是嘲讽之色,“景王殿下……背后之人还真是厉害!”
身边的侍卫未曾听清楚楚麒的话,蹙眉看向楚麒,再次询问了一遍,楚麒只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上了马车再说。
坐在马车上,楚麒才与身边的侍卫道:“景王殿下不过是背后之人推出来的人罢了,以他的能力,绝对没有本事能够操纵那样大的一盘棋局。”
这一场棋局,将太皇太后,皇后太子明王一起包括在其中,能够掌控这么多人,甚至算准了这些人的每一步会如何走,这幕后之人,实在是厉害!
侍卫不懂自家主子为何突然这么说,只与楚麒禀报那边盯着云楚月的事情。
楚麒闻言点点头,吩咐车夫赶紧驾车往云楚月所在的小院而去。
皇宫之中,景王有些头疼的看着太监又抱来的一大摞奏折,脑袋疼得厉害,“怎么又有这么多?”
太监有些惶恐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回殿下的话,太皇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很多朝政都被压着,一直未曾处置,如今储君殿下在了,国师大人便吩咐奴才将积压的奏折全都拿出来。”
言罢,抬头颤颤巍巍的看一眼景王,只见景王脸色难看的厉害,小太监被吓的身子抖了抖,咬着牙继续道:“暖阁里……还……还有上千本奏折未曾看完。”
一句话,让原本还想着耐着性子看完这些奏折的景王顿时恼怒了,手中的笔一摔,狠狠地道:“还有那么多,你们是打量着想要累死本殿下不成?”
景王恼怒,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小太监也怕,便吩咐人去找国师大人前来。
元清正在勤政殿与大臣商议科举之事,科举原本是太子着手安排,后来太子出事,便交给了明王,后来皇帝去世,科考延后,如今朝堂之上大局初定,科举之事也不能再拖延了。
毕竟为了参加这一次科举,全国各地的读书人都涌入了京都,这些人有穷有富,富人还好,穷苦人家的孩子实在是拖延不起。
元清便想着赶紧定下科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