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做了旁人的附庸,喜怒哀乐,便都由不得自己了!
荷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又觉得女子本该依附于男子的,“小姐,女子本来不就是要依附于男子嘛!”
荷蕊说的认真,云楚月却轻轻摇了摇头,“若能不依附,自当不依附!你依附的人,或许会厌弃你,或许会突然没办法成为你的依附了,届时你又该如何?女子,男子,并无区别,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也并非做不到!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懂吗?”
从前的云楚月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能依附旁人,生死也全在旁人的一念之间。
所以,她不要再重复那样的覆辙,便是元清,她也不愿意只当做一个附庸,她要的,是与元清并肩!能够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看到同样的风景。
她说了许多,荷蕊听得云里雾里,却又觉得自家小姐这一番话说的很对,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
云衣斋开业,京都自是轰动不已,朝中一些个官员知晓了之后还送来了花篮,云楚月倒也没有拒绝,一应收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一些来自宫中的订单,她便也承接了下来。
云衣斋与云泥斋一样,云楚月也想将它做成一家连锁的铺子,将云衣斋与云泥斋开满整个国家,开到邻国。
云楚月的野心不止眼前的京都,是以,也不在意云衣坊的掌柜会不会暗中做什么小动作。
这一日,云楚月在铺子里忙活到了很晚,她伏在案前提笔画着设计图,将自己一些喜欢的元素都融入到了衣服之中。
火光妖冶,微弱的烛火照亮了一方天地,她提笔勾勒出衣服的款型来,一抬头,才见元清不止何时站在了门口处,正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膜之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云楚月一愣,“元清,你怎么来了?”她面上一喜,放下手中的笔,匆匆走至元清跟前。
元清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了云楚月的手,“楚楚这几日一直忙着这里的事情,我便前来瞧一瞧。”
元清的声音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云楚月面上一红,轻声道:“最近铺子里的生意红火,遂一直在忙。”
元清拿着她设计的衣服款式瞧着,“可否……给我也设计一身?”他缓缓放下云楚月画了一半的图纸看向她,云楚月呆呆的看着元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元清轻声说着,云楚月闻言仔细分辨着,只觉得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却又被隐藏着,听不真切。
她那里还有心思思考什么,连忙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衣裳的款式图纸,便匆匆跟着元清回了国师府。
国师府中,比之往日还要安静,云楚月刚一下车,便听到元清压低了声音与她道:“楚楚,就算铺子里再忙,也不该忘记了警惕才是!”云楚月闻言抬头看向元清,却见他只是垂眸,伸手轻轻将她耳畔的发丝别在耳后。
她不觉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刚要询问,却见暗卫不知从何处闪出身来,手中,还抓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
男人一边挣扎着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云楚月看着那男人,不觉觉得那男人着实有些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
她仔细想了许久,一旁的荷蕊惊呼一声,“小姐,是这两日一直在我们铺子门口处徘徊的那个男人!”荷蕊指着那男人惊讶的说着,云楚月安静的听着荷蕊的话,眉眼间多了几分疑虑。
眼前的男人确实如同荷蕊所说,这几日一直在云衣斋的门口徘徊,一开始荷蕊说起时,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寻常想要来买衣裳,却又觉得她的衣裳太过新奇,下不定决心之人。
后来荷蕊又说,她不禁想到,或许此人是云衣坊那边派来查看情况的,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缓缓走到男子跟前,男人挣扎着腰间哐啷一声掉落出一把匕首来,匕首锋利,在夜色下闪烁着寒光。
元清眼神暗了暗,将云楚月护在身后,平日里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你很有胆子!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元清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低沉,云楚月抬眸看去,只见那俊美的侧脸坚毅却又紧绷,她知晓,元清生气了!
他可以不在乎有人对他下手,却容不下有人要伤害云楚月,眼前这男人不知死活的碰到了元清的逆鳞,却仍旧无知无觉,还在挣扎着嚷嚷道:“你是谁啊?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男人说话间,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云楚月蹙了蹙眉,伸手拉了拉元清的衣袖,“他身上有好浓的酒味,大抵是喝多了,不如等他清醒一些再询问也不迟。”
元清微微颔首,吩咐暗卫将男人带下去醒酒,男人被暗卫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给拎着走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叫嚷。
看着男人被带走,云楚月叹了一口气,侧眸看向元清,元清眉头紧锁,即便男人已经被抓住了,他仍旧紧绷着一张脸,眉眼间没有丝毫的放松之意。
云楚月上前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元清不语,一旁荷蕊见状很有眼力界儿的退下了,偌大的庭院之中,只剩下了她与元清二人。
“生气了?”抬眸看向某人,云楚月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元清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眼角眉梢,带着几分俏皮之色。
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气恼,气恼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气恼她为了一个小小的铺子,就不管不顾,连最起码的警惕都没有了。
“元清,我错了嘛!我也不知道有人对我生了杀心啊!若是知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我可是答应过元清要……唔……”话未说完,眼前之人便已经俯身堵住了她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