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拉进怀中,一手扣着她的脑袋,一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不给云楚月丝毫挣扎反抗的余地。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云楚月身子一点点的酥软下来,好像呼吸都被他掠夺了一般,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元清的怀中。
灵活的撬开她的唇齿,元清攻城略地,月色下,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云楚月的脸颊上,两人气息相融,唇齿相依。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不知过了多久,这绵长的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吻,才渐渐停了下来,云楚月靠在元清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垂眸,语气隐忍的道:“我只有一个楚楚了!天下间,我也只要一个楚楚而已,所以……即便是为了我,也保护好你自己,好不好?”
听着那隐隐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云楚月心尖泛起一阵酸涩来,她的元清啊!分明是个那样好的男子,却要遭受那么多的苦难,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靠在元清怀中,轻声道:“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她不知方才有多么凶险,铺子已经打烊了,荷蕊又去了厨房,元清得知消息之后赶来时,那男人就躲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只等云楚月出来,便给她致命一击。
“若我去晚了一些,或是你出来早了一些,后果,不堪设想。”平日里怎样的艰难险阻没有遇到过,可是今日,面对一个喝多了的所谓的刺客,元清却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颤抖。
她知晓元清担忧自己的安危,可是担忧的同时,云楚月不免也在疑惑,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情来,居然想到了买凶杀人,而且那男人一看就不怎么靠谱,要不是她放松了警惕,身边没有跟着暗卫,那男人根本靠近不了她。
若是朝中或是后宫之人想要对她动手,实在不该用这么没用之人,难道是……云楚月看向元清,迟疑道:“我大概知晓,是谁想对我动手了。”
近日云衣斋的生意越来越好,云衣坊的掌柜几次三番的来谈合作,都被云楚月婉拒了,云衣斋的存在导致了云衣坊生意一落千丈,因着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才买凶杀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看向云楚月,云楚月连忙握住元清的手,沉声道:“我调查过了,云衣坊的背后,并没有什么朝堂上的牵扯,商场上的事情,便让我自己处理可好?”
她仰头看着元清,元清见状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拒绝云楚月的提议,只道:“好!”
云楚月一笑,扑进元清的怀中,笑嘻嘻的仰头看着他,“小相公之前不是说要做一身衣裳嘛!让奴家给你量一量尺寸!”
她说着伸手摸向元清的腰,元清眼神一暗,伸手按住了云楚月的手,“楚楚亲自做的衣裳?”
云楚月一愣,她原本只想着自己设计,至于裁剪,便交给铺子里专业的裁缝来做,谁知某人居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她抬眸,星辰闪烁间,元清眼眸微微眯起,一双如星辰一般闪烁的眼眸中,迷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看着便不自觉的想要探究,那双眼眸的后面,藏着怎样的情绪。
她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大义凌然的一点头,“做就做!”
元清勾唇一笑,不等云楚月动作,已经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云楚月还未反应过来,元清已经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惊,本能的伸手抱紧了元清的脖颈,导致两人更加紧贴在了一处。
一夜旖旎的后果便是,云楚月第二日双腿发软,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元清早早便起床了,穿戴整齐,仍旧是那一派温润模样,云楚月趴在床上瞧着,忍不住感叹,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嘛!
如今她这田倒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再看那牛……
她抬眸,正对上元清的眼眸,他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含笑望着她,清晨的晨曦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下来,照在他的侧脸上。
暖融融的光芒氤氲的他的面庞越发的柔和起来,他含笑走至云楚月跟前,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楚楚若是累了,便多休息一会儿,若觉得做衣裳的费用不够,晚上……我再补你一些,可好?”
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云楚月羞红了脸,一骨碌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元清,“油嘴滑舌,越发不知羞了!”
元清含笑拉了拉她的被子,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楚楚,元清此生,只对你一人如此。”
他言罢,才站直了身子,似是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又叮嘱道:“吃过东西再睡,不可饿着肚子继续睡。”
云楚月点头,元清这才转身离开。
元清走后,云楚月直把他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困得上眼皮和眼皮打架。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之时,却听到一阵敲门声,云楚月一惊,听是荷蕊的声音,便喊人进来了。
隔着纱帐,云楚月都能够听到荷蕊微微的喘息声,“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着急?”
荷蕊这丫头定是又从前院一路跑来了后院,不然,也不至于喘得这般厉害。
荷蕊弯着腰喘息了片刻,才算是缓了一些,“小姐不好了!皇后……皇后娘娘昏倒了!”
荷蕊一席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云楚月听到这话,半分睡意都没有了,一把掀开被子,又扯开床幔,蹙眉询问荷蕊,“什么意思?阿卿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如何就昏倒了?”
荷蕊被云楚月突然掀开床幔吓了一跳,不敢耽搁,她忙道:“奴婢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宫中安排的暗中护着皇后娘娘的眼线禀报,据说是与淑妃有关!”
听到淑妃二字,云楚月眼神冷了几分,她缓缓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