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东是不喜欢凌云,无论怎么说,他身上是流着他的血。
夏正东不断地低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以为我骗你呀,这是去省团委工作的那个女孩亲口对我说的,她手上有好多这方面的材料。”
“她一个女孩家家,就是有这事也不能对别人说,还留这些东西,好像不太可能。”
“你也看到了。”
“那她不反抗,她怕他什么?她的后台这么硬。”
“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话你听过吧。”
夏正东听红红这么一说,心里暗想,也是这个理。缄默无言。
“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她自己愿意的,现她走了,到省城了,背后说人不好。想想也不是,为什么呢?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将这事对别人说对自己有好处吗?”
红红也在分析这事,也有些说不过去,除非她是踩着凌云的肩膀上去的,反过来想对凌云报复一下。
这件事在红红心中是一个谜。
红红对夏正东说了一件事:“有一次,她在宾馆房间里,他要强*她,她不同意,她就跑,站在门口一个大汉也不讲话,上来就将她拎了起来,往床上一抛,她都被震晕了。”
“等她醒了以后,身上没有一根纱了,她到处找衣服都没有,只好拉床单裹着,这时他站在身后说,你不同意你就出去吧,不过就是玩玩,你不一定是处*。”
“他才不管你如何的挣扎,反抗,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的力量很大,一个一米五五身高女孩,体重四十三公斤,被他一米八的大汉抓住,就像是捉小鸡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前不就有一个女孩被他弄成精神病了,现在一定是死了,他还派人找过,一直都没有下落。”
夏正东真的听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往下听。
说真的,夏正东是个有正义感的青年,听红红这么一说,嘴里骂了一句:“这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
“还认他是你的父亲吗?”红红自问自答,又像是在讲故事。
“不认!”他坚决的回答!
“王八蛋!!”
从这以后,夏正东想提也不好意思在红红面前提凌云的事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人渣。
红红有意让夏正东与凌云之间产生矛盾,让他们父子之间斗,她虽不确定夏正东听了这些话对凌云会不会真的恨之入骨。但他应该也不会同凌云正面发起冲突了,现在他还需要凌云。对于红红来说,也只想给夏正东一个信息,让他早一点认清他亲生父亲是怎样一个做恶多端的人。
为以后交往埋下一根导火线。
“出去走走吧,屋里太闷了。”
夏正东想换一个环境和红红谈谈她们之间的事。
“好吧。”
红红没有拒绝。
正是华灯初放的时候,整个街上,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他们没有到湖边去,这个地方与湖很有一段距离,开车吧,又喝了酒。
他们漫步来到春和公园,这公园不是很大,中间有一人造湖,湖水一般很浅,满水的时候也只平大人腰深。
他们没有绕湖遛弯,而是走入了幽径小道,就是小道也有一米来宽,这小道是给周边的居民,晚饭后休闲,也有人在这小道上快速的行走,这是白天没有时间锻炼的人。
虽然人还不少,户外就是比室内空气好多了。
他们边走边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像少男少女样,躲在一个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卿卿我我。
他们在外谈的与在书房谈的不是一个话题,谈各自的工作和单位上的人和事。
夏正东几次试了试想问红莠的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认为在这个地方,不合适宜。便转了话题,不如说,直指黄龙。
“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可以呀。”红红似乎想都没想。
“你怎么不找男朋友。”
“呵呵。”
“是不是觉得我问这个有些怪异。”
“不是,女孩子去追男孩,追风的时间过了。”
“哈哈,对对。”自己怎么这么笨,问女孩这样的问题。
“我有一个男朋友。”
“没见过呀。”
“你当然见不着,见到的也是虚的。”
“听不懂。”
“你慢慢就会懂,到懂那一天,人比花黄瘦。”
夏正东更是云天雾地里了。
“我们可以谈谈,相互走入对方心里试试。”
“试试。”
“感觉像是开玩笑。”夏正东说了一句。因他喝了酒,反应好像是快了点,但不经大脑思考,随口就来。
红红心想,我现变成红莠,夏正东会如何,现在他一下很有可能接受不了。
“你可还记得,在西安小饭店,几个大学生赌红莠是哪里人的事吗?”
红红一席话将夏正东拉回到几年前。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帮红莠壮胆,她才敢承包饭店。”
“是有这回事,不过是她的精神和能力打动了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
“不会,红莠什么都对你说吧。”
“不信,你试试。”
“别开我的玩笑了,我的小妹。”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说句实在的话,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当红莠,几经接触你还有红莠的影子。”
“真的吗?我可没有我姐有福,有个痴郎。”
“妹子,你若不嫌我,我们真的可谈谈我们的未来。”
“我是想呀,但我不知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不瞒你说,到明年,有合适的我就找一个女人结婚算了。”
“也是,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爱情。”
“这件事,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我母亲就跳起来反对,这让我很苦恼。”
“你直接问问不就知道了,母子间有话还不好说。”
“问过N次,不是说八字不和,就是说女人太漂亮了靠不住,反正都是东拉西扯,现在她松口了,红莠又联系不上了,你说叫我怎么办?”
“我母亲很喜欢你,你也看得出来。”
“红莠你母亲反对,我是红莠的表妹,你说这事我能做吗?我见到红莠,怎么说呀。”
夏正东一时语塞。
红红现在争取,今晚,她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她不想伤害夏正东,她对他有感情,但感情也阻止不了她的复仇计划。
她选择在他酒后,有些晕晕的状态,似醒非醒。
这就是她的想法,就是让夏正东清醒来时,回忆起她对他说的似梦非梦的话,发现凌云是个龌龊的人。
这个人不仅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他目前仕途上很重要的一个人,让凌云在夏正东心目中永远是一块洗涮不掉的污点。
红红没有想到夏正东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看来人的本质与遗传没有必然联系。人的本质与他出生后的生存环境及家庭教育,社会教育有关。
狼喂养的孩子,人们叫狼孩子,四肢行走是动物具有特质。
“狼孩”的事实,证明了人类的知识和才能并非天赋的、生来就有的,而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产物。
人不是孤立的,而是高度社会化了的人,脱离了人类的社会环境,脱离了人类的集体生活就形成不了人所固有的特点。
而人脑又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它本身不会自动产生意识,它的原材料来自客观外界,来自人们的社会实践。
所以,这种社会环境倘若从小丧失了,人类特有的习性、他的智力和才能就发展不了,一如“狼孩”刚被发现时那样:有嘴不会说话,有脑不会思维,人和野兽的区别也混灭了。
红红爱上了夏正东正是看上了他的乐于助人,为等红莠别的女孩他都装不下。
因为红红自从夏林海家出来,就一直在外面打拼,在生活中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都是她一个人面对,自己扛起了自己的一片天。
她见到的人和事多,故此她要找的是一个靠谱的男人在一起生活。
通过这次她无意中看到了夏正东的另一面,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个好感直接加上感情分。
她怕的是,哪一天,她亲手将他亲生父亲送上法庭,他还能像今天这样对待她吗?
故此,红红一再拒绝谈个人感情,只是今天,有意无意吐露了心声。
夏正东睡在床上会回忆起今晚他们说过的话吗?
红红谈的大多是凌云的一些事情,难道她对凌云很有沉见,不可能,刚来上班一两年的小丫头,吃饱了撑的管这事。
夏正东又一想,红红对他有感觉了,从他喝醉了酒,红红那样照顾他,就说上次是为她借书,还他这个人情,可现在.......不像这样的。
红莠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只得放下,有位名人说过:放下是智慧。对的,可他现怎么做,才能使红红能够接受他的爱呢?
唉,都是我这个家庭给闹的,虽然人在工作岗位,可心哪里在岗位上。
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事,到头来都会是一场空的,夏正东想从明天开始就得振作精神,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业务上一定要加强,把爱情放在今年的议事日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