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四周外围均是空地、而东边的空地看着比西边的空地要好,像是有开垦的痕迹。
这两边的空地、离附近的村落也颇远,此时又是临近吃午饭的时间点,陆陆续续庄子上、下工回来吃饭的人也挺多的。
加上花爷爷和李大山两家,庄子上的下人、男男女女一共有十七人,就这还是没加上青杏。
其中十七人里、一共有四对夫妇,住四间屋子、甜妞和青杏这两个女孩一间,余下的则是八个大小伙子,两人住一屋共四间房。
十七个人占了九间房、加上三间留给主家住的正屋,一共十一间屋子、再算上厨房和仓房之类的屋子,四合院里就显得紧紧巴巴的。
确实是挤了点,江一棉往后是想将庄子、打造成qq农场一样的庄园,养鸡鸭、种瓜果蔬菜。
这就势必需要不少的人手,所以江一棉想了想、就找了花爷爷询问道:“花爷爷你在这里住的久、我想问问你,咱们这四合院附近的空地、是有没有主的?
我想给买下来、盖一进院子和仓房,顺便在开垦出一片田地,种些蔬菜瓜果之类!”
花爷爷确实是在这边住的久,附近也有相熟的村民,连这边的村长都有打过交道,故而才稍一思索、便答道。
“东边那边的空地是有主的、之前的主家好像、还在那里种什么外来品种、玉葱…
最后可能是没有掌握好方法,种了好几亩地的玉葱,全都烂在地里了,颗粒无收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西边那块地倒是没主、但却属于附近村落里的荒地,若是要用、肯定得买。”
“原来是这样!”
江一棉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她刚才就看着东边的地,怎么就比西边的好、原来是东边的田地以前种过东西。
话说这玉葱、玉葱,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一棉一时想不起来、下意识的就拍了拍脑袋。
“小东家怎么了、那两块地小东家若是想买下,我这边就去打听打听、询问好价格之后,再由你定夺!”
花爷爷见她颇为苦恼、下意识的道。
“行、那就有劳花爷爷了!”
江一棉想不通、便将事情放在一边,先解决能解决的。
将事情和花爷爷商定以后,李大娘就过来叫他们去吃午饭。
“小东家、这忙了一上午也该饿了,有什么事、咱们吃过饭再说!”
李大娘进了屋、就把江一棉领进的饭厅,只见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两道清爽的小菜、三块红亮软糯的把子肉、两个煎蛋,以及一碗手檊面和浇头。
“小东家、你看看饭菜满不满意,或者还有没有想要吃的!”
庄子上除了花奶奶和李大娘之外,余下两个负责做饭的妇人,面色有些忐忑的看着江一棉。
主家仁慈、供给下人的伙食费都是顶好的。
在她们看来、这样有肉有蛋有白面的饭菜,以是极好极好的、是那种平常农家人奢求不到的好!
可她们之所以忐忑、一是和江一棉的接触不多,二是怕主家不愿意和他们下人、吃一样的食物。
今个她们也是没来得及准备、不知道主家要留饭,平常为了快捷、午饭基本上都是吃面的!
“不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很香的!”
看出她们心中所想、江一棉心里其实还有一丢丢委屈,自己看起来、难道真那么不好相处吗?
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挺和善的啊!
或许江一棉并没有发现、自己板着脸正正经经的谈起事情的样子、能有多冷静严肃。
那自信强大的气场、瞬间就让人忽略掉、她是个小孩子的事实。
或许在江一棉的内心里、呈现出的是很平淡和善、且情绪稳定的,但她面上、下意识所展现出来的自信和冷静、却是让人不敢忽视和靠近。
两妇人闻言、如释重负的笑了笑,“那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主家用饭了,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们!”
话落两个妇人、就从灶台上端着属于自己的饭食、便走出了饭厅。
规矩使然、他们始终谨记着、下人不能同主家同席。
而直到这时江一棉才发现、整个饭厅里就自己一人。
她在家里时、都是全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餐桌上吃饭的,现下就她一人、反倒还有些不习惯呢。
江一棉想了想端起面碗、将韭菜炒鸡蛋的浇头,加进了面碗里、又夹了一块把子肉和两个煎蛋、以及小菜、拌匀之后。
她便端着碗走出了饭厅、想去找青杏一起吃饭,顺便再将赵家的事情、同她说说的。
而后她便见着、庄子上的其他人均是端着面碗、蹲在廊下或是荫凉的地方、抱着碗吸溜着面条吃的香甜。
江一棉觉得奇怪、问了才得知,原来他们当中有几个是北方人、
每每次吃面的时、便喜欢端着碗、蹲在墙角就着大蒜吃,一开始其他人还不理解。
慢慢的因为要着急吃饭、饭厅里又闷,尝试了一回后,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这个习惯。
你还别说蹲着吃面、真是香!
她见青杏和甜妞两人、都坐在台阶上,面前又放着一条长櫈子、饭碗就摆在櫈子之上、两人正扒拉着吃面呢。
她们碗里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江一棉是两个煎蛋三块把子肉,其他人都是一个煎蛋两块把子肉。
江一棉走了过去、就见甜妞夹着把子肉正吃的香甜。
“一棉、你怎么出来了?”
青杏见她出来、挪了挪屁股、给她让了一个位置,三个人排排坐。
“一起吃热闹些啊。”
江一棉说着看向了甜妞、笑着问道:“甜妞、肉肉好不好吃啊?”
“嗯嗯、好吃好吃、香香的甜甜的!”甜妞弯着眼睛、小脑袋都点成了木鱼。
江一棉好笑的看着她、之后便让甜妞去了饭厅、将剩余的两块把子肉端来吃,她则趁机和青杏说了、她爹娘带着哥哥弟弟,搬到邻县去了。
“真的、都走了?”
青杏还有些不可置信。